星辰殿内,威仪肃穆。与三年前初定南京时相比,此刻殿中气息更加沉凝厚重,隐隐有灵光流转于梁柱之间,与地脉相连,与天星呼应。文武分列,郭啸天、杨铁心、黄药师、吕文焕、吴曦等重臣赫然在列,墨衍、公输胜等天工院核心亦位列其中。年轻一代的郭靖、杨过则立于武将队列前端,气度沉稳,已颇具风范。
“宣,金国使臣觐见!”
殿门外,一名身着女真贵族服饰、但神色仓皇、步履踉跄的中年使者,在两名仙武卫的“护送”下,几乎是半拖半拽地进入大殿。他手中捧着一卷以金线绣边的国书,额头上满是冷汗,昔日使宋时的倨傲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外……外臣兀术鲁,奉大金皇帝之命,叩见……叩见仙武大皇帝陛下!”使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声音颤抖,竟不敢抬头直视那端坐于星辰主位之上、气息如渊似岳的身影。
殿中一片寂静,唯有那使者粗重的喘息声。无人发声,但一道道或锐利、或冰冷、或漠然的目光落在其身上,便已让这金使如坠冰窟。
周一仙并未立刻开口,只是淡淡地俯视着下方。三载时光,他容颜未改,但威仪日重,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让那金使浑身抖若筛糠。
良久,就在那金使几乎要晕厥过去时,周一仙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却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割地?称臣?纳贡?”
他每问一句,那金使便是一颤。
“三年前,尔等趁火打劫,陈兵淮北,欲效仿靖康旧事之时,可曾想过今日?”周一仙语气依旧平淡,但话语中的寒意却让殿内温度骤降,“如今见我军锋锐不可挡,便想以这虚名与区区黄河以南之地,换取苟延残喘?”
金使兀术鲁涕泪横流,连连磕头:“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昔日之事,皆乃国内奸佞怂恿,我主已然悔悟!如今真心乞降,愿永为藩属,岁岁朝贡,绝无二心!只求陛下息雷霆之怒,止天兵之伐,给我大金……一条生路!”他话语凄惶,姿态放得极低。
殿内众臣神色各异。郭啸天、杨铁心等军方将领面露不屑,吕文焕、吴曦等原南宋降臣则眼神复杂,既有大仇得报的快意,亦有对昔日强敌如此卑躬屈膝的感慨。
“生路?”周一仙微微倾身,目光如电,“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而非他人施舍。你金国立国以来,南侵中原,屠戮百姓,罪恶罄竹难书。如今一句乞降,便想一笔勾销?”
他顿了顿,声音转冷:“回去告诉你主,仙武王朝,不接受含糊其辞的称臣。若要降,便开城,纳土,易帜,依《仙武新律》治民。金国帝号,自此除名。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此言一出,等同于最后通牒!要么彻底投降,接受改造,要么……亡国灭种!
兀术鲁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他知道,国内那些骄傲的宗室贵族,是绝难接受如此条件的。他张了张嘴,还想再哀求,却被周一仙一个眼神制止。
“带下去。”周一仙挥了挥手,不再看他一眼。两名仙武卫立刻上前,将那失魂落魄的金使拖出殿外。
处理完金国之事,殿内气氛并未轻松多少。所有人都知道,北方的战事恐怕即将进入最后阶段,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城主,金国虽衰,但困兽犹斗,且据黄河之险,完颜陈和尚等宿将尚在,强攻恐有伤亡。”郭啸天出列禀报,“是否暂缓攻势,待新型‘破云梭’列装,或寻其他良策?”
周一仙未置可否,目光转向殿外:“宣云胤道人。”
片刻后,一身云纹道袍的云胤道人快步而入。与三年前相比,他神色间少了几分从容,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焦虑。他进入殿中,先是快速扫了一眼殿内情形,感受到那股凝实厚重的王朝气运与诸多强者的气息,心中更是凛然,不敢怠慢,恭敬行礼:
“海外散修云胤,拜见周城主!”
“云胤道长不必多礼,匆匆而来,所为何事?”周一仙开门见山。
云胤深吸一口气,脸上忧色难掩:“周城主,贫道此来,是奉玄骨师叔及三仙岛诸位长老之命,特来示警!归墟……有变!”
“哦?”周一仙目光一凝,殿内众人也纷纷竖起耳朵。归墟,这个与上古大劫、域外天魔息息相关的禁忌之地,一直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近半年来,归墟外围的蚀魂罡风与虚空暗流异常活跃,范围扩张了近三成!我三仙岛派遣查探的弟子,皆是有去无回,连魂灯都在瞬间熄灭!”云胤语气急促,“更令人不安的是,据镇守边缘的长老以秘法观测,那归墟核心的漩涡旋转速度似乎正在加快,隐隐有……低沉的、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嘶吼传出!玄骨师叔推断,恐是封印有所松动,内中被镇压的天魔残骸或气息,正在试图冲击封印!”
消息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就连郭啸天等不太清楚归墟具体为何物的人,也能从云胤那惊惧的语气和“天魔”、“封印”等字眼中,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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