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次的怪事,和那个柳仙有关?
江浔不敢确定,但他隐隐觉得,乱葬岗最深处,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事情的发展,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
就在乱葬岗棺木被打开的第三天夜里,村里开始有人失踪了。
第一个失踪的,是村里的孤寡老人李婆婆。李婆婆无儿无女,独自住在村西头的一间小土屋里。第四天一早,有人发现她的房门敞开着,屋里的东西都好好的,就是人不见了。地上湿漉漉的,留着几道浅浅的泥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村外,朝着后山的方向。
村里人立刻组织了搜寻,可找了一整天,把村子周围和后山脚下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李婆婆的踪迹。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李婆婆,恐怕是去了乱葬岗。
可没人敢真的闯进乱葬岗深处去寻找。
第五天夜里,又有人失踪了。这次是村里的一对年轻夫妇,张强和他的妻子。他们的房门也是敞开着,屋里同样留着朝向后山的泥印,和李婆婆家的一模一样。
恐慌像潮水一样淹没了青溪村。两天之内失踪三个人,而且失踪的方式都一模一样,这让所有人都意识到,那个从乱葬岗里出来的“东西”,已经开始对村里人下手了。
江浔的父亲江老实召集了全村人,在村里的晒谷场上开会。晒谷场中央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光跳跃着,映照着每个人恐惧的脸。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江老实的声音嘶哑而沉重,“再这么下去,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那个东西抓走的!”
“那怎么办?我们报警吧!”有人喊道。
“报警?报了警又能怎么样?”一个老人叹了口气,“警察来了,能找到那些失踪的人吗?能对付得了乱葬岗里的脏东西吗?”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青溪村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就算报警,警察也未必能及时赶到,更何况,这种牵扯到鬼神的事情,警察恐怕也无能为力。
“我看,还是请个先生来吧。”村里的老支书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找个懂行的出马仙,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邪祟在作祟,或许能有办法。”
出马仙?江浔的心里一动。他想起了邻村的一个出马仙,姓黄,据说很灵验,专门对付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对,找黄先生!”有人立刻附和道,“说不定黄先生能帮我们赶走邪祟!”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最后一致决定,让江老实和村里的几个汉子,第二天一早就去邻村请黄先生。
江浔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投向了后山的方向。火光中,那片山岗的轮廓显得格外狰狞。他总觉得,就算请来了出马仙,也未必能解决问题。那个藏在乱葬岗深处的东西,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第六天和第七天夜里,村里又接连失踪了四个人。短短五天,已经有七个人失踪了。整个青溪村,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恐慌之中。家家户户都用木板钉死了门窗,有的人甚至搬来了衣柜、水缸,挡在门口,仿佛这样就能挡住那个无形的魔爪。
江浔的心里,也越来越焦躁。他每天都守在窗边,盯着后山的方向,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砍柴刀。他知道,那个东西迟早会来,他必须做好准备。
第八天一早,江老实带着黄先生回到了青溪村。
黄先生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眼神锐利,不怒自威。一进村,他就皱起了眉头,语气凝重地说:“这村子里的阴气,太重了,比乱葬岗还要重。”
村里人连忙把黄先生领到晒谷场,七嘴八舌地把乱葬岗棺木开合、尸体失踪以及村民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黄先生一边听,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地转动着,始终无法稳定下来。
“是柳仙作祟。”黄先生听完,脸色凝重地说,“你们村后山乱葬岗下面的柳仙祠堂,是不是年久失修了?”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黄先生一开口就说到了柳仙祠堂。江老实连忙点了点头:“是,几十年前的祠堂,早就被杂草盖住了。”
“这就对了,”黄先生叹了口气,“柳仙本是守护一方的仙灵,可你们把它的祠堂建在乱葬岗,常年被阴气侵蚀,再加上棺木暴露,尸体怨气不散,柳仙的灵气早就被污染了,变成了邪祟。那些棺木,是它打开的,尸体被它用来修炼邪术,而失踪的村民……恐怕已经成了它的祭品。”
“祭品?”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没错,”黄先生点了点头,“柳仙修炼邪术,需要活人的阳气,那些失踪的村民,应该是被它抓去,吸走阳气了。现在,我们必须立刻去乱葬岗,找到柳仙的祠堂,毁掉它的修炼法阵,才能阻止它继续害人。”
“可是……”有人犹豫了,“乱葬岗那么邪门,我们进去了,会不会……”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黄先生的语气斩钉截铁,“如果再拖延下去,整个青溪村的人,都会死光的。愿意跟我去的,现在就准备好家伙,拿上桃木枝、黑狗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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