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月擂上的血腥味还未散尽,玄甲毒蟾的残毒在青石板上凝出淡蓝结晶。蓝凤凰提着柄缠满毒藤的青铜权杖,缓步走到擂场中央 —— 杖头雕着五毒共生的纹样,顶端镶嵌的 “蛊眼石” 泛着暗紫色光,这是五毒教主持仪式的象征,40 多岁的他脊背挺直,墨色蛊袍下摆扫过地上的血渍,自有一股威严。
他抬手轻摇权杖,杖头的银铃发出 “叮铃” 脆响,不同于寻常宣告,这铃声里混着细微的 “蛊鸣”,是五毒教独有的传讯方式,瞬间让躁动的人群静了下来。“按五毒教招亲擂规矩,七局四胜定姻缘。” 蓝凤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蛊音特有的穿透力,扫过四方,“陈默方连夺四局,技压群雄,今日便以蛊誓为证 —— 许陈默与吾之义女黑凤凰结为连理,三日后于五毒教总坛行‘蛊亲礼’!”
话音落时,他手中权杖往地上一顿,“咚” 的一声,蛊眼石射出三道紫芒,分别落在陈默、黑凤凰与擂场中央的 “五毒图腾” 上。图腾上的蛇、蝎、蟾、蛛、蜈纹样瞬间亮起,随后又缓缓暗去 —— 这是五毒教确认婚约的 “蛊印之证”,比任何文书都郑重。
黑凤凰站在蓝凤凰身侧,黑衣下的指尖悄悄蜷起,抬眼看向陈默时,眼底褪去了之前的紧张,多了几分柔和。陈默也朝着她颔首,腰间的药囊轻轻晃动,之前毒战、骑战的疲惫,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安稳。周羽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刘星则笑着起哄:“陈默哥,三日后可得给咱们多备些岭南的好酒!”
就在这时,赵虎提着柄染血的宝剑从树林方向走来,押着十几个被捆住的汉子 —— 正是侬彪、王怀安、雷山藏在树林里的埋伏。“蓝教主,主公,” 赵虎走到近前,声音沉稳,“这些人藏在树林里,身上带着毒弩和绊马索,想等比试结束偷袭,已经全拿下了。”
蓝凤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青铜权杖在手里转了半圈,毒藤微微颤动:“侬彪、王怀安、雷山!招亲擂规矩明定,不得设伏暗算,你们竟敢违背?” 他的目光扫向站在观赛台边缘的三人,蛊眼石的紫光里多了几分冷意。
侬彪双手抱胸,脚下踢飞一块碎石,砸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满脸不屑:“蓝教主这话就难听了!咱们带几个人在树林里‘歇脚’,怎么就成设伏了?难不成这岭南的树林,只许五毒教的人走?” 他身边的护卫还跟着哼了两声,显然没把赵虎抓的人当回事。
王怀安推了推铜框眼镜,镜片反射着日光,遮住了眼底的阴狠:“蓝教主,话可不能乱说。我等只是担心比试期间有野兽惊扰,才让手下在树林里看着,哪来的‘暗算’一说?倒是赵虎将军不分青红皂白抓人,是不是太霸道了?” 他说着,还伸手理了理锦袍的褶皱,仿佛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
雷山握着猎斧的手紧了紧,斧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粗声粗气地吼道:“就是!咱们没动手,没放箭,抓几个人算什么?再说了,招亲擂还没彻底结束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他往前踏了半步,猎斧往地上一拄,震得碎石飞溅,显然是在挑衅。
蓝凤凰气得权杖上的毒藤都绷直了,刚要开口斥责,侬彪却突然冷笑一声:“蓝教主也别生气,咱们今日来参加招亲擂,是为了黑凤凰姑娘,也是为了岭南的地盘。陈默赢了比试又如何?真要论实力,还得看谁的人多!”
王怀安跟着阴笑:“是啊,柳苍、石猛他们虽没了,但咱们的人手,可不止树林里那几个。” 他说着,悄悄摸向腰间 —— 那里藏着个铜制的信号筒,筒口刻着秦桧府的暗纹。
雷山喉结滚动着扯松兽皮衣领,骨节分明的左手猛地探入衣襟,掏出火折子狠狠一旋。火苗 “嗤” 地窜起,映得他眼底猩红发亮,滚烫的目光像烙铁般在周羽和陈默身上来回烙烫:“黑凤凰姑娘今晚必须是我的枕席之人 —— 不然,就别怪我这刀不认人!”
三人对视一眼,竟是默契十足 —— 侬彪率先摸出信号筒,王怀安点燃了筒口的火硝,雷山则猛地将信号筒举过头顶。“咻 ——” 一道红色的信号箭直冲云霄,在蛊月湖上空炸开,化作一团刺眼的血雾,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集结信号”,意味着藏在暗处的人手该动手了。
信号箭炸开的瞬间,侬彪咧嘴狂笑:“蓝教主,陈默,你们等着!我的人马上就到,到时候这五毒教,这岭南,都得听我的!” 王怀安推了推眼镜,阴恻恻地补充:“还有秦大人的人,也快到了,周将军,你今日怕是走不出这蛊月湖了。” 雷山则提着猎斧,一步步朝着陈默逼近,嘶吼道:“黑凤凰姑娘,识相的就主动跟我走,今晚我还要把陈默绑在咱们床头观战,哈哈!”
蓝凤凰的脸色彻底变了,青铜权杖重重顿地,蛊眼石的紫光暴涨:“你们敢在五毒教的地盘上撒野!” 黑凤凰也握紧了腰间的短刃,和陈默身并肩而立,眼神冷冽如冰。周羽则提着虎头枪,赵虎握紧弯刀,刘星举起弓箭,三人目光死死盯着侬彪三人 —— 一场比招亲擂更凶险的厮杀,眼看就要在蛊月湖畔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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