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即返回院内做笔录。至此，小当和槐花不再隐瞒，将当晚遭遇和盘托出。秦淮如这才明白，女儿们今早之所以闭口不言，原是因受照片威胁。

“根据二位描述，我们已锁定两名犯罪嫌疑人：红星商场的孙经理及其好友，造木厂副厂长。我们立即带回审讯，请静候结果。”核实案情后，警察起身告辞。

派出所办案效率颇高，不到一周便查明孙经理与其朋友灌醉槐花小当、实施侵犯并威胁拍照的犯罪事实。最终一人被判二十年徒刑，另一人获刑十五年。若在改革开放前，这般罪行早该判处 ** 。

秦淮如试图掩盖小当和愧花失去清白的事，然而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四合院里的人终究还是知道了。

这么大的案子，就算秦淮如不说，派出所那边也会传出消息。周围不少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有人说：“小当和愧花也太倒霉了，怎么就遇上这样的坏人。”

也有人道：“也怪她们自己，领导请吃饭本来就有问题，她们也不多防备。要是不喝醉，也不会这样。”

还有人反驳：“什么受害者有罪论？世上哪有完美受害者？听派出所的人说，是孙经理用工资威胁，她们不得不喝才醉的。”

四合院里的邻居你一言我一语，这件事这几天成了大家争论的焦点。

小当和愧花自觉没脸出门，只能待在家里。现在整个院子，甚至附近几个院子都知道了，一出去就会被指指点点。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贾文也听说了这件事。

他也很惊讶，没想到两人竟被灌醉后糟蹋了。两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失去清白，打击巨大，以后想嫁个好人家基本不可能了。毕竟这事已经传开，瞒也瞒不住。

不过，他并不同情小当和愧花。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小白眼狼，有这样的遭遇也是自作自受。愧花还算好点，小当尤其爱作妖，嫌贫爱富又虚荣。

贾文一早吃完饭，正准备去厂里上班，棒梗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

“哥，你去上班啊？”棒梗脸上堆着笑，殷勤地问道。

贾文看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往前走。看棒梗这副模样，准没好事，多半是想让他帮忙安排工作。

他可没这打算。

“哎，哥，哥，你怎么不理我？我妈最近让我找工作，我能不能去你厂里上班啊？”棒梗追上去问。

“不行！”贾文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以棒梗的性子，要是进了他的电视机厂，肯定到处跟人说是他堂弟，接着就是偷懒耍滑、光拿钱不做事——贾文可不想养这么个闲人，还得倒贴工钱给他。

见贾文一口回绝，棒梗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失落。同时，心里对贾文的恨意也更深了。其实他一直有点怨贾文，觉得是贾文害得他失去男人身份，这下怨恨更是压都压不住。

可他又能怎样？打架打不过，靠山没人家硬，连脑子都不如人家灵光，这仇要怎么报？

贾文走后，棒梗垂头丧气地回到家。

“贾文那小子没答应？真是冷血！好歹是你堂哥，一点情面都不讲。”秦淮如一看棒梗那表情，就猜到贾文拒绝了，忍不住骂了起来。

“妈，那我怎么办？难道以后只能扫大街了吗？”棒梗苦恼地问。

昨天秦淮如好不容易从街道办给他讨来一份扫大街的活儿，但他不情愿，这才一早去求贾文，想进电视机厂。现在贾文不答应，他似乎只剩下扫大街这一条路。

“眼下没别的办法了，棒梗，你先扫着大街吧。这份工也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才弄来的，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秦淮如苦笑着劝。

棒梗是坐过两次牢的人，正经工作谁肯要他？秦淮如也实在没辙了。

小当和槐花也在旁边，两人呆呆坐着，一声不吭。显然，她们还没从之前那件事里缓过神来。

秦淮如看着两个女儿，本想叫她们也出去找点事做，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现在她俩的事早就传遍街头巷尾，人人都知道她们失了清白。这时候让她们抛头露面去上班，简直是受罪。还是再等等看吧。

……

下午，棒梗不情不愿地去街道办报到，准备开始扫大街。

负责的主任见他一脸不乐意，顿时不高兴了：“怎么？不想扫大街？不高兴干就别干，后面还有人排队等着呢。”

这主任本来就对坐过两次牢的棒梗有看法，见他这副样子，更来气了。

棒梗被训得心里冒火，恨不得动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低着头没吭声。毕竟他也清楚，除了扫大街，自己真没别的出路了。

卫生主任见棒梗低头，脸色缓和了些，但语气依旧严厉。他扔给棒梗一把扫帚，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你要扫的街道。记住，你有试用期，扫得干净就继续，不干净明天就别来了。”

说完，卫生主任转身就走。棒梗在背后咬牙切齿，心想等找到好工作，非教训这人一顿不可。

到了地方，棒梗开始扫地。卫生主任在时他认真扫，人一走就随便挥两下。他心里一直盘算换工作的事。他不想一辈子扫大街，可出路在哪里？

他想了好久，发现自己条件太差：没文化、腿瘸、还坐过两次牢，哪个单位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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