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这座华北平原上的交通枢纽,此刻正被前所未有的炮火风暴所笼罩。如果说林峰亲自率领的装甲突击集群是刺向日军心脏的锋利矛尖,那么此刻正在石门外围多个预设阵地上发出怒吼的庞大炮兵集群,就是紧随其后,要将敌人五脏六腑彻底砸烂、碾碎的毁灭之锤!
超过一千门各型火炮,从营连级的82毫米迫击炮、团师级的ZIS-3型76.2毫米野炮,到军属的M-30型122毫米榴弹炮,乃至作为战略威慑力量的ML-20型152毫米重型榴弹炮和令人闻风丧胆的BM-13“喀秋莎”火箭炮,构成了一个层次分明、远近结合、密不透风的死亡火力网。
这些火炮,大部分是林峰通过系统“爆装”和积分兑换,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家底,也有少部分是近期光复县城和歼灭日军重兵集团时缴获的日制火炮(如四一式山炮、九二式步兵炮),被迅速编入部队,调转炮口对准了它们曾经的主人。
炮击,并非杂乱无章的地毯式轰炸。在“霸王”计划制定阶段,林峰就要求参谋部和炮神赵守田领导的炮兵指挥部,对石门及其周边所有已知的日军坚固设防地带、指挥所、兵营、仓库、交通节点,进行了精确的坐标测定和毁伤评估。每一门火炮,甚至每一个炮组,都明确了自己的打击目标和射击诸元。
炮击开始前,渗透到位的“利刃”特种兵和空中侦察机,又对重点目标进行了最后确认和校准。
此刻,在石门城北一处地势较高、经过严密伪装的炮兵前进观察所里,赵守田举着高倍炮队镜,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地观测着远处硝烟弥漫的石门城区。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不断捕捉着炮弹落点,并通过身旁的电台,向后方炮兵集群传达着细微的修正指令。
“目标,城区中心原伪县衙,疑似敌师团级指挥部。距离一万一千五百米,风向东南,风速三级。基准射向向左0-05,表尺加二,一炮一发,放!”
随着他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出,片刻之后,一声与其他炮击声截然不同的、沉闷而极具穿透力的巨响从后方传来!那是ML-20型152毫米重型榴弹炮的怒吼!
几秒钟后,石门城区中心,那栋颇为显眼的伪县衙建筑群中,猛地腾起一团巨大的、夹杂着砖石木屑的蘑菇状烟云!剧烈的爆炸声甚至压过了战场上其他的噪音,冲击波将周围的房屋玻璃瞬间震得粉碎!
“命中目标区域。”赵守田的声音依旧平稳,“效力射,五发急速射,放!”
命令下达,后方数个152毫米榴弹炮连同时开火!重型炮弹如同陨石般接连不断地砸向那片区域,将伪县衙及其周边上百米的范围彻底化为一片燃烧的废墟。即使隔着一万多米的距离,观察所里的众人也能感受到脚下大地传来的轻微震颤。
“老赵这手艺,真是没得说!指哪打哪!”观察所里,一个配属给炮兵的前指参谋忍不住赞叹道。他原本对赵守田这个“空降”来的炮神还有些不服,此刻已是心服口服。
赵守田没有理会旁人的赞叹,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下一个目标:“目标,城西火车站货场及周边仓库区,疑似敌重要物资囤积点。距离九千八百米……”
在他的精确指引下,庞大的炮兵集群如同一个拥有无数触手的钢铁巨人,将毁灭性的火力精准地投送到石门城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日军的阵地上,此刻已是一片地狱景象。
尤其是那些被重点“照顾”的坚固设防地带。苦心经营的环形阵地、密密麻麻的铁丝网、纵横交错的堑壕、钢筋水泥的永久性火力点……在122毫米、152毫米榴弹炮的重锤打击和“喀秋莎”火箭炮的覆盖式洗礼下,如同孩童用沙土堆砌的城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土崩瓦解,化作焦土。
躲在工事里的日军士兵,体验到了什么叫绝望。猛烈的炮击仿佛永无止境,头顶的泥土簌簌落下,坚固的掩体在重炮直接命中下剧烈摇晃、开裂、坍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尘土味和血腥味。剧烈的爆炸声震得人耳膜穿孔,头脑发昏。很多士兵不是被弹片直接杀死,而是被活活震死在了掩体里,或者被坍塌的工事直接活埋。
“救命……”
“妈妈……”
“我不想死在这里……”
残存的日军士兵蜷缩在残破的掩体角落,精神濒临崩溃,语无伦次地哭喊着。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士道精神,在这铺天盖地、仿佛要毁灭一切的炮火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一些试图在炮火间隙转移或反击的日军部队,则遭到了更致命的打击。82毫米迫击炮和ZIS-3野炮组成的近程火力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炮弹总能准确地落在他们集结或运动的路线上,将他们炸得人仰马翻。
炮击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超过十万发各种口径的炮弹,被倾泻到了石门日军守军的头上!其火力密度和持续时间,不仅超出了日军的想象,甚至也超出了此时欧洲东线战场很多战役的炮火准备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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