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城头的红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城里城外却是一片忙碌景象。仗打完了,但事儿还没完。林峰站在刚清理出来的前敌指挥部里,看着墙上的华北地图,手里拿着根红蓝铅笔,眉头微皱。
“老林,还琢磨啥呢?”李云龙大步走进来,嗓门大得能把房梁上的灰震下来,“平州都打下来了,该让弟兄们歇歇了吧?连续打了一个多月,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林峰头也没回,铅笔在地图上从平州往东画了一条粗粗的红箭头:“歇?鬼子可没打算让咱们歇。”
他把铅笔一扔,转过身来:“岗村宁次是跑了,可华北还有好几万鬼子残兵。第1师团、第110师团在平州被咱们打残了,但建制还在。第27师团、第23师团的残部正在往天津方向溃退。还有独立混成第8旅团、第3旅团……这些鬼子要是让他们喘过气来,重新组织起防线,咱们又得费二遍事。”
李云龙凑到地图前看了看,咧嘴笑了:“我当啥事儿呢。就这些残兵败将,还能掀起什么浪花?咱们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冲垮。”
“问题就在这儿。”林峰敲了敲地图,“他们现在不跟咱们打了,就是一个字——跑。往天津跑,往唐山跑,往海边跑。要是让他们跑到天津,依托租界和港口固守,或者从海上跑掉,那咱们这‘霸王’行动就不算圆满。”
“那还等啥?”李云龙眼睛一瞪,“追啊!老子现在就带部队去追!”
“等等。”林峰按住他,“追是要追,但不能乱追。咱们得有个章法。”
他把几个主要指挥员都叫到指挥部,开了个简短的作战会议。
“追击战,要点就一个字——快。”林峰指着地图,“咱们的机械化部队和骑兵,现在要发挥速度优势了。我决定,兵分三路。”
“第一路,由李云龙独立旅为主力,配属装甲营和骑兵连,沿平津公路向东追击,目标是截住溃逃的日军第27、23师团残部,不让他们进入天津。”
“第二路,由孔捷部负责,沿铁路线向唐山方向追击,扫清沿途残敌,尽快光复唐山。”
“第三路,由丁伟部负责,向北追击,收复张家口、承德等地,把鬼子往长城外赶。”
“航空大队全天候出动,侦察敌军动向,对发现的敌军集结地进行打击。海鹰支队在渤海湾巡逻,拦截任何试图从海上逃跑的日军船只。”
林峰环视众人:“各部队不要怕分散,不要怕孤军深入。现在鬼子已经丧胆,遇到咱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咱们要像赶羊一样,把他们往死胡同里赶。记住,能多歼灭一个是一个,能多缴获一点是一点。咱们的家底,就是这么一点点攒起来的。”
“是!”众将齐声应道。
李云龙最积极,会议一结束就冲回自己旅部,不到半小时,独立旅就集合完毕,准备出发。
“都听好了!”李云龙站在一辆坦克上,对着全旅官兵喊道,“鬼子现在就是一群丧家之犬,咱们要去痛打落水狗!记住,别心疼子弹,别心疼炮弹,咱们现在阔气了!追上就打,打不过就呼叫炮火支援!老子只有一个要求——跑得快的吃肉,跑得慢的喝汤,掉队的连汤都喝不上!出发!”
独立旅的追击开始了。
平津公路上,日军第27师团残部正在仓皇东逃。这支曾经号称“钢军”的精锐部队,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千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师团长吉本贞一中将坐在一辆破旧的卡车上,脸色灰败。他的中将指挥刀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军服上沾满泥土,哪里还有半点帝国中将的威严。
“快!再快一点!”吉本催促着司机,“一定要在天黑前到达天津!到了天津就安全了!”
车队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颠簸前进。突然,后方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怎么回事?”吉本惊问。
一个参谋骑马追上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师团长阁下!后方出现八路军追兵!是骑兵!人数很多!”
“八嘎!”吉本脸色大变,“快!加速前进!后卫部队顶住!”
但已经来不及了。八路军骑兵如同旋风般冲进日军队伍,马刀挥舞,血肉横飞。日军本来就士气低落,被这么一冲,顿时大乱。
更可怕的是,骑兵后面还跟着装甲部队——十几辆T-34坦克和几十辆改装卡车,机枪喷射着火舌,炮弹在日军队伍中炸开。
“分散!分散突围!”吉本嘶声吼道。
日军士兵四散奔逃,但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和履带?骑兵在平原上纵横驰骋,坦克和装甲车横冲直撞,整个追击过程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吉本在警卫的拼死保护下,弃车逃入路边的树林。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公路上尸横遍野,自己的部队已经彻底完了。
“天照大神啊……”吉本喃喃自语,拔出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砰!”
枪声在树林中回荡。华北战场上又一个日军中将,以这种不体面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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