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兵团,分成六路,像六把尖刀,插向辽中平原。坦克打头,装甲车跟进,步兵乘车,一天推进上百里。沿途的小据点、小炮楼,根本不打——绕过去,留给后续部队收拾。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沈阳。
“司令员,”张大彪坐在吉普车里,指着地图,“前面就是辽河。过了河,离沈阳就不到一百里了。”
李云龙看看窗外。辽河已经封冻,白茫茫一片,像条玉带横在大地上。河对岸,隐约能看见鬼子的工事——沙袋垒的掩体,铁丝网,还有几个碉堡。
“侦察兵怎么说?”他问。
“对岸是鬼子一个大队,大概一千人。配了几门反坦克炮,估计是想靠河防阻挡咱们。”
李云龙笑了:“反坦克炮?咱们的T-54,正面装甲一百二十毫米,他那小炮能打穿?”
“够呛。”张大彪也笑,“不过司令员,咱们可以玩点花的。”
“怎么玩?”
“你看,”张大彪指着地图,“辽河这段,冰面很厚,能过坦克。咱们可以派一个坦克营,从上游绕过去,从侧面突击。正面再佯攻,吸引鬼子注意力。两面夹击,轻松拿下。”
李云龙想了想,点头:“行,就这么干。你带坦克营绕后,我指挥正面佯攻。记住,动作要快,别给鬼子反应时间。”
“明白!”
命令下达,部队迅速展开。正面,步兵下车,在河边构筑阵地,摆出要强攻的架势。重机枪架起来,迫击炮架起来,砰砰砰打几发,惹得对岸鬼子一阵紧张。
实际上,主力坦克已经悄悄往上游运动了。
带队的坦克营长叫王铁柱,就是之前教李云龙开坦克那个小伙子。他坐在第一辆T-54里,透过观察窗看着外面的冰面。
“营长,”驾驶员有点担心,“这冰……能撑住吗?咱们一辆坦克三十多吨呢。”
“放心。”王铁柱说,“我让人试过了,冰厚两尺,别说坦克,火车都能过。”
车队驶上冰面。履带碾过,冰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但很稳,没有裂纹。三十多辆坦克,排成一字长蛇,在冰面上缓缓前进。
对岸的鬼子完全没察觉。他们的注意力全被正面的佯攻吸引了,机枪哒哒哒地扫射,炮弹咣咣地砸,打得热闹,但没什么效果——八路军躲在掩体后,根本不露头。
绕了五里地,坦克营到达预定位置。王铁柱举起望远镜观察,对岸鬼子的阵地尽收眼底。工事修得不错,但全是朝南的,背面几乎没设防。
“各车注意,”他拿起无线电,“目标,敌河防阵地。高爆弹装填,三轮齐射。放!”
轰轰轰!
三十多门坦克炮同时开火,炮弹像雨点一样砸在鬼子阵地上。沙袋、铁丝网、人体,全被掀上了天。鬼子被打懵了——炮弹怎么从背后来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轮齐射又到了。这次是燃烧弹,落地就炸开一团团火焰,把阵地烧成一片火海。
“冲锋!”王铁柱下令。
坦克引擎怒吼,冲上河岸,碾过还在燃烧的工事。机枪哒哒哒地扫射,把残存的鬼子一个个撂倒。
正面,李云龙看见对岸起火,知道得手了。“全团!冲锋!”
步兵跃出掩体,呐喊着冲过冰面。这时对岸的鬼子已经没多少抵抗了,零星几枪,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潮里。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小时。鬼子一个大队,被全歼在辽河边。
“打扫战场!”李云龙踩着鬼子的尸体,走上河岸,“抓紧时间,继续前进!”
部队马不停蹄,渡过辽河,向沈阳方向疾驰。
而此时的沈阳城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辽河防线的消息传来,关东军司令部彻底炸了。一个大队,连一个小时都没撑住!八路军的推进速度,快得让人绝望。
“司令官阁下!”秦彦三郎拿着最新的情报,声音都在抖,“八路军先头部队已经过了辽河,最迟明天就能打到沈阳城下!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山田乙三站在沙盘前,脸色铁青。沙盘上,代表八路军的红色箭头,已经刺到了沈阳城外。而从各地调回的部队,还在路上,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到。
“收缩防线。”他咬着牙说,“放弃外围所有阵地,全部退入城内。依托城墙和街垒,打巷战!”
“可是……”一个参谋小声说,“八路军的坦克很厉害,城墙恐怕……”
“那就把反坦克炮全部调到城墙上!”山田乙三吼道,“把所有的战防炮、步兵炮,全部集中起来!我就不信,他们的坦克是铁打的!”
命令下达,沈阳城里鸡飞狗跳。鬼子兵忙着加固工事,在城墙上垒沙袋,在街口设路障。老百姓被强行征用,扛木头、搬沙包,动作慢的,枪托直接就砸过来。
有些胆大的老百姓,趁机往八路军那边跑。他们知道路线,知道鬼子的布防,能提供宝贵的情报。
一个叫刘老根的老汉,带着一家五口,趁夜溜出城,直奔八路军方向。走了半夜,天快亮时,被八路军的哨兵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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