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是声乐课。声乐老师是一位中年女性，态度比舞蹈老师温和一些，但依然有明显的偏向。她花大量时间指导那几个练习生，对其他学生只是敷衍了事。

课后，金在宇又来找他们：“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们公司正在招新，以你们的条件，我可以直接推荐给选秀部。”

蒲熠星婉拒：“我们还没想好，再考虑考虑。”

金在宇也不勉强，但意味深长地说：“艺术高中不是普通学校，在这里不找个靠山，很难混下去的。你们好好想想。”

等他走后，刘小怂吐槽：“这怎么跟黑社会拉人入伙似的。”

周峻纬沉思：“他这么积极拉拢我们，可能不只是看中我们的‘条件’。这个副本一定有隐藏任务。”

放学后，五人决定在校园里转转，熟悉环境。校园很大，有专门的音乐楼、舞蹈楼、美术楼，还有一个小剧场。

在音乐楼里，他们听到一阵优美的钢琴声。顺着声音找去，是一间琴房，一个女生正在弹琴。她弹得很好，但表情麻木，仿佛只是在完成任务。

“同学，你弹得真好。”齐思钧忍不住称赞。

女生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不用不用，”唐九洲连忙说，“我们就是路过，你继续弹。”

女生这才放松一些，但也没再弹琴，收拾乐谱准备离开。

蒲熠星注意到她的乐谱上有很多修改痕迹：“这是你自己改编的？”

女生点头：“嗯，原曲太简单了，我加了些变奏。”

“很厉害啊，”蒲熠星真诚地说，“你音乐天赋很高。”

女生苦笑：“天赋再高有什么用...”她没说完，匆匆离开了。

五人继续逛，来到舞蹈楼。透过一扇窗户，他们看到一间练习室里，几个学生在加练。其中就有中午那个腿上缠绷带的女生。

她跳得很投入，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但腿伤明显影响了发挥。突然，她一个转身没站稳，摔倒在地。

五人连忙冲进去扶她。

“你没事吧？”周峻纬问。

女生疼得脸色发白，但强忍着：“没事...谢谢...”

她的膝盖已经渗出血，绷带都染红了。

齐思钧皱眉：“你这伤得去医院。”

“不用，”女生连忙摇头，“我休息一下就好。”

蒲熠星看着她：“为什么这么拼命？腿受伤了还练？”

女生沉默片刻，低声说：“下个月有选拔赛...如果被选中，就能进公司当练习生...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唐九洲不解：“可是你伤成这样，怎么跳？”

“我必须跳，”女生眼中闪着泪光，“我家为了让我上艺术高中，借了很多钱...如果我不能出道，就全完了。”

五人心头沉重。

离开舞蹈楼时，天已经黑了。校园里亮起路灯，但很多地方依然阴暗。

“哥现在又想回家直播了。”刘小怂感叹。

周峻纬没搭理刘小怂的碎碎念，说：“表面是艺术高中，实际上是财阀和公司的预备选拔场。普通学生在这里只是陪衬，甚至是被压榨的对象。”

齐思钧点头：“而且这种压迫是系统性的，老师、校长都参与其中。”

蒲熠星突然停下脚步：“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远处传来隐约的争吵声。五人循声找去，是学校后门的小巷。

几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围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李俊成。

“小子，今天的保护费还没交呢。”一个高大的男生推了李俊成一把。

李俊成护住书包：“我真的没钱了...这个月生活费都交医药费了...”

“医药费？”另一个男生嗤笑，“你爸不是工伤快死了吗？还治什么治，浪费钱。”

李俊成眼睛红了：“不许说我爸！”

“哟，还挺横？”高大男生又推了他一把，“不给钱也行，从我们胯下爬过去，这个月就免了。”

其他男生哄笑起来。

周峻纬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却被蒲熠星拉住。

“等等，”蒲熠星低声说，“看那边。”

巷子另一头，一个穿着教师制服的男人正靠在墙上抽烟，对眼前的霸凌视而不见，甚至还悠闲地吐了个烟圈。

“那是...下午的舞蹈老师？”唐九洲震惊。

齐思钧咬牙：“老师就在旁边看着？”

李俊成已经被按倒在地，那几个男生正要动手。

“住手！”周峻纬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

五个成年男性突然出现，那几个高中生吓了一跳。但当他们看清周峻纬五人也是学生打扮时，又嚣张起来。

“你们谁啊？多管闲事？”

周峻纬冷冷地说：“欺负同学，很好玩吗？”

高大男生打量着他：“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这里我们说了算。”

舞蹈老师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干什么呢？放学不回家，聚在这里闹事？”

他说是这么说，但明显偏向那几个霸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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