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人再次来到图书馆,想找更多线索。图书馆晚上人很少,只有几个学生在自习。
他们找到了十年前的学生档案,发现那一年有七名学生突然退学,原因都是“家庭变故”或“个人原因”。但这七名学生之前都表现优异,多次在比赛中获奖。
“太可疑了,”齐思钧说,“七个人同时退学,怎么可能都是家庭原因?”
周峻纬翻到其中一名学生的资料:“这个人叫崔敏俊,退学前一个月还在全国数学竞赛中拿了一等奖。退学后,他们家就搬走了,邻居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蒲熠星突然想到:“你们说他们会不会不是自愿退学?”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果学校真的存在某种黑暗,那么这些突然消失的学生,可能不是简单的退学那么简单。
“我们得找到这些人,”周峻纬下定决心,“至少找到其中一个,问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但怎么找?十年过去了,这些人可能已经改名换姓,甚至...
“先从最近的开始查,”齐思钧提议,“韩秀雅说去年也有女生被顶替名额后突然退学,那个女生应该还没走远。”
他们通过学生会的记录,找到了那个女生的信息:林允儿,舞蹈特长生,去年六月退学,理由是“健康问题”。
记录上有她家的地址,在首尔郊区。
“明天是周末,”蒲熠星说,“我们去她家看看。”
第二天一早,五人按照地址找到了林允儿家。那是一栋老旧的公寓楼,楼道里堆满杂物。
敲开门,是一个憔悴的中年妇女。
“请问林允儿在家吗?”齐思钧礼貌地问。
妇女眼神闪烁:“你们是谁?找允儿干什么?”
“我们是艺术高中的学生,想请教她一些舞蹈方面的问题。”
妇女沉默片刻,才说:“允儿不在家...她住院了。”
“住院?什么病?”
“精神问题,”妇女眼圈红了,“自从退学后,她就一直做噩梦,不敢出门,最后只好住院治疗。”
五人心头一沉。
“阿姨,我们能去看看她吗?”
妇女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他们医院地址。
医院在郊区,环境清静但气氛压抑。他们在一间单人病房里见到了林允儿。
她瘦得几乎脱形,眼神空洞,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对来客毫无反应。
“允儿,有同学来看你了。”她母亲轻声说。
林允儿慢慢转过头,目光在五人身上扫过,突然瞳孔收缩,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不...不要过来...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母亲连忙抱住她:“别怕别怕,他们是好人...”
周峻纬蹲下身,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允儿同学,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我们想知道,去年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听到“学校”两个字,林允儿反应更大了,她捂住耳朵尖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放过我吧!”
护士闻声赶来,请他们离开。
离开医院时,五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她明显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创伤,”齐思钧分析,“而且创伤源肯定跟学校有关。”
蒲熠星点头:“她一直在说‘我什么都没看见’,说明她确实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唐九洲难过地说:“好好一个人,被折磨成这样...”
刘小怂叹气:“人心啊~”
回到学校后,他们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很多学生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些人甚至在背后指指点点。
李俊成匆匆找到他们:“你们去医院看林允儿了?”
“你怎么知道?”
“全校都知道了,”李俊成着急地说,“有人拍了你们去医院的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了。现在都在传,你们在调查去年的事。”
周峻纬皱眉:“这么快就传开了?有人故意散播消息。”
齐思钧问:“论坛上还说什么?”
“说你们多管闲事,想破坏学校的声誉。”李俊成压低声音,“你们小心点,那些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果然,下午他们就收到了匿名威胁短信:
“少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
金在宇也找上门来,这次他的笑容完全消失了:“我提醒过你们,交朋友要谨慎,做事更要谨慎。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蒲熠星直视他:“如果我们非要查呢?”
金在宇冷笑:“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个学校的水很深,淹死过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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