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五人再次聚在宿舍讨论。

“如果金敏书的死跟林允儿的事有关，那这个案子就不是简单的霸凌升级。”周峻纬分析，“可能牵扯到更大的秘密。”

齐思钧在纸上画关系图：“林允儿去年退学，金敏书今年被杀。两人都是普通学生，都有天赋，都可能威胁到那些有背景的学生。”

“还有韩秀雅的‘意外’，”蒲熠星补充，“她也是天赋型选手。”

唐九洲数了数：“已经有三个受害者了，虽然程度不同。”

刘小怂突然想到：“我们算不算潜在受害者？”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绝对不能单独行动。”周峻纬严肃地说，“至少两人一组，随时保持联系。”

接下来的日子，五人更加谨慎。他们减少了晚上的调查，把重心放在白天的训练上。但碎尸案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一天下午，声乐课后，老师留下周峻纬单独谈话。

“你的音色很不错，但技巧还需要加强。”老师说，“选拔赛越来越近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开小灶。”

周峻纬礼貌地拒绝：“谢谢老师，但我现在的课程已经很满了。”

老师笑了笑，但眼神有些奇怪：“是吗？那太可惜了。金敏书以前也常找我补课，他进步很快...可惜了。”

这句话让周峻纬警觉起来。回到宿舍后，他告诉了其他人。

“声乐老师突然要给你开小灶？”齐思钧皱眉，“他之前不是一直偏向那些练习生吗？”

蒲熠星思考：“两种可能：一是他真的欣赏峻纬的实力，二是他在试探什么。”

唐九洲紧张地问：“我们要不要告诉警察这些疑点？”

“暂时不要，”周峻纬摇头，“我们没有证据，而且警察明显也想尽快结案。”

碎尸案发生后的第二周，学校里开始流传一个诡异的传闻：有人在音乐楼半夜听到钢琴声，弹的是金敏书最喜欢的曲子。但音乐楼晚上是锁门的，不可能有人进去。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但几个声称听到琴声的学生描述一致，而且都坚称不是幻觉。

“是金敏书的鬼魂回来了，”一个女生在食堂小声说，“他死得那么惨，肯定怨气很重。”

金在宇那桌人听到这话，嗤之以鼻：“哪来的鬼魂，少自己吓自己。”

但蒲熠星注意到，说这话时，金在宇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

晚上，五人决定去音乐楼看看。他们当然不相信鬼魂之说，但怀疑可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目的不明。

午夜十二点，校园一片寂静。五人悄悄来到音乐楼，楼门果然锁着。

“进不去。”唐九洲小声说。

周峻纬检查了一下锁：“需要钥匙，或者...”

他话音未落，音乐楼里突然传来钢琴声。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五人顿时僵住。

琴声断断续续，弹的确实是金敏书最喜欢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真、真的有人...”刘小怂声音发颤。

齐思钧仔细听了听：“琴声是从三楼传下来的。但三楼窗户都是黑的，没开灯。”

蒲熠星突然说：“你们听，琴声有问题。”

众人屏息细听，果然，琴声虽然旋律正确，但节奏不稳，力度混乱，像是一个初学者在弹，或者...一个受伤的人在弹。

“上去看看。”周峻纬下定决心。

他们绕到音乐楼侧面，发现一扇窗户没关严。周峻纬和齐思钧合力推开窗户，五人依次爬了进去。

音乐楼内部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勉强照明。琴声还在继续，从三楼传来。

他们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上楼，每一步都尽量放轻。越往上，琴声越清晰，但也越诡异。那琴声中夹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杂音，像是指甲刮过琴键的声音。

来到三楼琴房外，琴声突然停了。

五人屏住呼吸，周峻纬轻轻推开门。

琴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架三角钢琴静静地立在窗前。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琴键上，泛着冷白的光。

“没人？”唐九洲小声说。

蒲熠星走到钢琴前，摸了摸琴键，是凉的，不像刚被弹过的样子。

齐思钧检查了房间：“窗户都关着，门也只有我们刚进来的这一扇。”

“那琴声哪来的？”刘小怂问。

周峻纬突然蹲下身，指着地板：“看这里。”

地板上有一道淡淡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过。痕迹从钢琴边一直延伸到门口。

五人顺着痕迹来到走廊，痕迹在楼梯口消失了。

“有人在这里弹琴，听到我们上来，就拖着东西跑了。”蒲熠星分析。

齐思钧皱眉：“但他能跑到哪去？我们上来时没看到人下去。”

除非...他往楼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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