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你在哪儿呢?听你姨妈说你一早就出门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到?是不是记错门牌号找不着地方了?这样,我让瑞儿去接你。”
闻夫人在电话里的声音裹着焦急的关切,像温水漫过心尖,让彭芳的脸颊腾地红了,满心羞愧地捏着手机:“阿姨,我其实已经找到了,就在楼下,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闻家去,手紧紧捂在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跳撞得像打鼓,砰砰直响,连手心都沁出了薄汗。
悦悦见她这副手足无措的紧张模样,好奇地瞅着她:“阿芳?这是怎么了?”
“我……我是第一次去闻家,有点慌。”彭芳艰涩地吐了吐舌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把布料都拧出了褶皱。
悦悦一直觉得闻夫人挺好相处的,眉眼间总带着笑,便想了想说:“要不,我陪你上去?有我在,你能松快些。”
彭芳立刻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里泛起真切的感激:“悦悦姐,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悦悦跟老公打了声招呼,便陪着彭芳上了楼。
闻夫人早前私底下见过彭芳几次,印象一直不错,这次算是正式见面。一开门,看见彭芳就眉开眼笑的,眼角的细纹都堆了起来,再瞧见陪她来的是悦悦,更是高兴,连忙侧身请两人进门,边往屋里喊:“瑞儿,快烧点开水,给客人冲茶。”
闻子瑞拎着个不锈钢水壶从厨房出来,脸上带着点不情愿,把水壶重重搁在茶几上的小电热炉上,直到看见进来的不止彭芳,还有悦悦,紧绷的嘴角才悄悄松快了些,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两位客人在沙发上坐下,闻夫人转身进了房间,说是要找些巧克力之类的甜点,配着茶吃正好,脚步轻快得像带了风。
悦悦看客厅里只有闻子瑞,心想闻书记定是和她老爸一样,忙得脚不沾地,顾不上回家,便随口问:“你哥呢?”
“我哥在卧室。”闻子瑞朝里间指了指,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间卧房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还有拉链被猛地拽开的声音。
闻子瑞跟着解释:“我哥要跟靖大哥一块出国,正提前收拾行李呢,说省得临出门手忙脚乱。”
两个“大人物”都要出国,悦悦心里暗喜,简直是天赐良机。她哥不在,倒省了不少麻烦,就是不知闻爷这期间会不会察觉到她那点小心思,转头给她哥打小报告。
“悦悦姐,你好像很高兴?”闻子瑞眯着眼左右打量着她,见她听见哥哥要出国,脸蛋都兴奋得红了半边,连眼角都透着光,不由得觉得奇怪。
“你哥出国有正事,能做出点成就,我当然替他高兴。”悦悦努力稳住神色,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尽量让语气听着平常。
“我哥经常出国啊,每年都得跑好几趟。”闻子瑞本觉得这事没什么稀奇,忽然想起兄弟靖欢说的话,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哦——我明白了,悦悦姐是盼着我哥给你带手信吧?上次他从巴黎回来,给你带的香水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悦悦顿时囧了,耳根都发烫:怎么又绕回手信上了?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闻子瑞已经腾地站起身,一溜烟跑进了卧室,把闻爷喊了出来。
闻爷走出来时,依旧是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浅灰色的衬衫袖子随意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连发丝都透着股慵懒的俊朗。彭芳忍不住眼睛一亮——她不是第一次见闻爷,可这人仿佛自带光环,哪怕只是在家里这般随意的样子,都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让她在心里暗叹:真是个“妖孽”,难怪那么多女孩子喜欢。
不过她打小看着表哥赵汀文那样的帅哥长大,对闻爷这等风姿的免疫力,可比别的女孩子强多了。相较之下,悦悦对闻爷的免疫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仿佛是天生的“克星”,每次见他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闻爷出来后,目光先在两位女士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温和一笑,那笑容温润得像春风拂过湖面,能让月亮都羞赧地躲进云里。彭芳连忙低下头,指尖轻轻绞着裙摆,连呼吸都放轻了。
悦悦对着闻爷,却努力装作风平浪静,只淡淡喊了声:“闻大哥。”
闻爷在她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先落在彭芳身上,温和地问:“阿芳是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吧?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是。”彭芳轻声应着,眼角悄悄往坐在角落的闻子瑞溜了溜,心里嘀咕:他们兄弟俩可真不像,不说外形,单说气质,闻爷一开口一举一动,都透着和她姨妈、表哥相似的沉稳魄力,闻子瑞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你表哥跟我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不错,以后常来玩,别客气。”闻爷诚挚地发出邀请,眼神里带着真切的暖意。
彭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点点头,脸颊微红,像染上了层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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