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拳风剑影,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赵志敬以一套粗浅的太祖长拳硬撼名震天下的天罡北斗阵,竟打得有来有回,难分难解。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让周围围观的江湖人士看得心旌摇曳,议论之声如同沸水般难以平息。
一个手持鬼头刀的黑脸大汉瞪圆了眼睛,咂舌道:“俺的亲娘嘞!
这赵志敬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功吗?
这身内力,怕是比一些门派掌门还要深厚!
他用这太祖长拳,竟能逼得全真七位真人动用镇教大阵才能抵挡?
他到底吃了什么天材地宝,还是得了哪位隐世高人的百年功力灌顶?”
旁边一个瘦高个,似乎是某个小门派的弟子,闻言却是不以为然,摇头晃脑地分析道:“兄台此言差矣!
依我看,姜还是老的辣!
全真七子何等人物?
那是中神通王重阳的亲传弟子!
你看他们这阵法,七人如同一体,攻守兼备,圆转自如。
赵志敬不过是仗着内力怪异,逞一时之凶罢了。
久战之下,必然力竭,届时阵法威力全开,定能将他生生耗死!
他现在越是嚣张,待会儿败得就越惨!”
“哼,你们懂什么?”一个穿着锦袍,看似有些身份的富态老者捋着胡须,一副洞察世情的模样,“要我说,是全真教的真人们心怀慈悲,顾念旧情!
毕竟曾是师徒一场,不忍心下死手,这才容得赵志敬在此猖狂。
否则七位真人若真全力施为,动用精妙剑法,岂是这粗浅拳脚能抵挡的?
这是道长们在给这逆徒留余地,盼他迷途知返啊!
”他这番话,引得周围几个同样倾向于名门正派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
然而,也有持不同看法者。
一个面色阴鸷,腰间缠着蛇鞭的汉子冷笑道:“留情?
我看未必!
这赵志敬内力暴涨得如此不合常理,多半是修炼了什么魔道功法,或是用了极其歹毒的药物激发潜能!
这等邪法,往往不能持久,甚至反噬极重!
你们看他现在威风,说不定下一刻就会经脉尽断,吐血而亡!
全真七子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稳扎稳打,以阵法困之,等待他自行崩溃!”
在这纷杂的议论中,偶尔也夹杂着一两个显得清醒却微弱的声音。
一个背负长剑、气质沉稳的中年人眉头紧锁,低声道:“诸位莫要乐观太早。
依在下拙见,这赵志敬……恐怕还未尽全力。
他看似在用太祖长拳,实则招式间蕴含的劲力收发由心,更像是在……试探或者说,适应这阵法的变化。
一旦他摸透关窍,或是失去耐心全力爆发,全真七子恐怕……
”他话未说完,便被周围一片“不可能”、“长他人志气”的驳斥声淹没了,根本无人相信他的“危言耸听”。
……
另一边,破屋檐下。
江南七怪和郭靖互相搀扶着,勉强站直了身体。
他们内息紊乱,脏腑受震,此刻面色依旧苍白,但目光却死死盯着场中的激斗。
郭靖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恨,他强忍着胸口的闷痛,声音沙哑地问道:“大师傅,二师傅……各位师傅,全真教的七位真人……能打赢赵志敬这恶贼吗?
一定要将他拿下,为武林除害啊!”
柯镇恶虽然目不能视,但耳力超凡,能从气劲碰撞声中感知到场中形势的险恶。
他铁青着脸,沉声道:“靖儿,莫要急躁。
这姓赵的贼子……武功邪门得很,内力之深,远超我等预估。
全真七子的天罡北斗阵固然精妙,但能否困住这孽障……难说得很!”
朱聪捂着依旧气血翻腾的胸口,脸上惯有的精明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喘了口气,接口道:“大哥说得不错。
此獠的实力,恐怕已不在当年梅超风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全真七子单打独斗绝非其敌,如今全靠祖师爷传下的阵法合力支撑。
胜负……实在难以预料。”
韩宝驹性子最是直爽,此刻又是后怕又是不甘,忍不住啐了一口,埋怨道:“他娘的!
真是晦气!
偏偏九指神丐洪老前辈这几天跟我们一起在这牛家村枯等,见那赵志敬迟迟不来,耐不住嘴馋,说是去附近临安城的皇宫里转转,弄点御膳房的佳肴美酒尝尝鲜!
若是洪老前辈在此,以他老人家的绝世武功,降龙十八掌一出,哪容得这赵志敬如此嚣张跋扈!
早就三拳两脚把他拿下了!”
南希仁言简意赅,闷声道:“七公在,必胜。”
全金发也懊恼地一拍大腿:“是啊!
谁能算到这贼子偏偏赶在洪老前辈不在的时候来!
真是走了狗屎运!”
郭靖听到“洪七公”三字,眼中顿时燃起希望的光芒,急忙道:“二师傅!
我刚才按您吩咐,已经放了求救的信号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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