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茶桢一点儿也不着急,袅袅可是很着急的,她怕出事。
“既然如此,有劳阁下带路。”
思索一番,若不是带着一个拖油瓶,他本想悄无声息的进城,想到是这种场面也是无可奈何。
男人一听,激动不已,立马磕头请安的,上马带路,动作迅速,看起来事情就这么定了。
她看不懂了,一大群队伍跟在他们后面,说实话,她有些担心不已。
茶桢什么来头,居然比自己父亲还厉害,又没有当官,居然被人请到城里去了。
袅袅拉扯了一下茶桢的衣袖,很轻,他很快感知到了。
“何时?”声音很小,似乎不在意。
“我们会不会有事啊?恩人?……你为什么要同意?”
她知道这么问很唐突,可是有种进了虎口的感觉,所谓的国主可是皇帝啊,这一分为二了已经…………如今他这是要去见他么?
自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攀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冻红的小手慢慢收回来了,她瞻仰他的容颜,被遮住的很神秘,总是有种后怕的感觉,倒也不是自己吃了他给的毒药。
反正这条命是他给的,他目前对自己也很好,她很满足了。
“你放心,进城了我会安顿好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袅袅有些惊慌不已的咳嗽了一声,猛吸一口寒气咽了进去,透心凉的感觉。
“你以为我拒绝我们就可以不用见国主了吗?来者不善,却也是无可奈何,既来之则安之。”
大风吹来,他黑色的秀发只是束起来一个简单的马尾,可是也是利落优雅的很,这是气质吧?一看就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
虽然说大自己几岁而已,她有种心疼。
此时此刻更多的是担忧自己的未来了。
他可以顶住,可是带着她就不好说,好歹会把她给送进去,至于以后是何种光景,真不是他应该操心的问题。
凤凰花城,男耕女织的生活相比较还是不错的,因为国主似乎是一个刚上任的小人物,还没有作出大的动作,他这么安排肯定着急找扶持人,军师参谋什么的吧?
茶桢看着灰色的天空,心若是明亮的看什么都宽大无比的很,他的眼睛直视前方,一览无遗。
来到了凤凰花城里面。
这里的人倒也不是很多,可能天快黑了的缘故,路上寥寥无几几个人。
他们被安排在一个偏僻的府邸之中,听旁边男人的介绍,他说自己是国主的贴身侍卫,对于国主的事情就没有多说了,只是让他们在这里住下,然后派了几个士兵把守。
其实就是监视他们吧,下了马也有人过来牵马过来,带马儿去吃草,这地方有些偏僻,一个看起来不是特别大的府邸。
在远处看的时候就知道了,设计的这么窄,从一个巷子里面穿进去的。
梅苑,一个破旧的牌匾在头顶上悬挂着。
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她确实看到院子里都是一些梅花树,这不是有花的吗?凤凰花城没有花?估计是只有梅花了吧?
红艳艳的红色梅花,看起来真是美的不行。
一下子忘记了寒冷和内心的不安。
站在门口的袅袅,她迟迟不敢进去,好久没有进一间像样的屋子里休息了,昨天还是破庙里,今天就有房子住。
她心酸不已,看着茶桢大人大步迈进去,丝毫不管她在做什么,因为害怕被抛弃,她也是跟的很紧的。
地上光滑无比,同时也是很滑的,她只能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他走的那么快又那么稳当。
左右两侧都是树木,直达最中间的就是一个内堂,里面陈列摆设也很古朴,并不是特别的奢华,至少远没有自己家以前那么奢华富裕。
是啊,她有点触景伤情了,想到了自己那个早已经不复存在的家了。
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破破烂烂的,真不像人,最重要自己的脚啊,受伤了,走路一歪起来简直没眼看了。
“你去左边的房间,我会让他们给你送衣服的。”
她这个模样估计好多天没有洗澡了,不知道流浪了多久,身体又矮又瘦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估计肚子也很饿。
茶桢只是打量了一下就觉得她有问题。
“呃……谢谢你茶桢大人。”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就不能只喊着恩人的称谓了。
“叫我茶桢即可,我并不是什么宦官人士。”
他不需要别人这么喊他,闲散惯了……听着不自然。
“哦,我知道了。”她退后,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便匆忙的离开了。
这副模样实在不好见人了,估计也会让他觉得很没有形象,她也不会是流浪乞丐了。
房间一看就是特地打扫过的,袅袅习惯性的检查周围的家具,包括窗外的景色,历历在目。
这里环境虽然偏僻安静,但是景致还是不错的,这些假山假石之内的东西坐落在院内,她一看就能看出真假。
关上门窗,果不其然,马上就有人送衣服过来了,她需要好沐浴更衣了,毕竟流浪了快半个月,这半个月简直就是地狱中生活。
她泡澡的时候,晕乎乎的都有种恍隔如世的感觉。
雾气朦胧,闭上眼睛,都不敢回想过去和未来,只能好好珍惜这一刻,自己活着可真好。
锦衣玉食的日子恐怕不敢奢望了,她也没有那个心态去面对了,这样就很好了。
梳妆打扮,一身素色衣裙,还挂着香囊,真是想的周到呢?她拿在掌心闻了闻……香味果然十足。
估计别人一开始都闻得到她身上的臭味吧?只是碍于她是他身边的人,不好意思说出来。
看着镜子里面的美人儿,嘴唇恢复了血色,只是肌肤赛雪的更加白嫩了,才十二岁的闺女……她本该有着不一样的人生。
如今一切只能靠自己了呢?
茶桢也换了一身蓝色衣袍竹叶青色点缀的纹理,有着入乡随俗的理念,他也不想太过于招摇显眼了,免得别人起疑心什么的。
只是怕不久后见到那个国主,麻烦才是真的来了。
一桌子好肉好菜招待着他们,袅袅坐在旁边,始终没有动筷子。
她是真的饿了,可是基本礼仪还是懂的。
偷偷看茶桢,他居然还戴着狐狸面具,太狡猾了,为什么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呢?不会是毁容了吧?
还是天生落下什么残疾?她有些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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