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自己跟化工厂一位青年看对眼了,男方家里不是很满意这个儿媳妇儿,觉得她是农村人,但得知了陈家的条件后,男方父母又同意了。
没过多久,两人就结婚了。
冯昌海和丁彩霞见了双方父母后就结婚了,丁彩霞是在4月份去随军的。
林晓语是在68年夏天结婚,林晓语家人介绍的,男方据说是京城人。
1968年冬天,知青上山下乡的高潮来临。
与此同时,唐家人被下放到东北边境最寒冷的地方。
太阳每一天都是东升西落,仿佛毫无变化,但时代的巨轮在前行,改变了很多青年的命运。
1969年7月
玉晓梅还在等着回城,但随着下乡的知青越来越多,渐渐的,她开始焦急起来。
此时的唐苏早已成为药师。
这两三年,她和陈裕川没有要孩子。
家属院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唐苏和陈裕川,怀疑他们是不是某个人身体有问题才没有孩子。
就连陈裕川的领导还特意找他去问话,再三确认他和唐苏是暂时不想要孩子才放下心来。
这天,她正上班呢,一位战士突然找到她,战士脸色不是很好,踌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许久,他才说道:“嫂子,团长,他,回来了……”
说着,他声音越说越小。
唐苏的心猛地一沉,“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请假。”
请好假,唐苏就跟着他往医院走。
一路上,唐苏问他陈裕川的情况,战士只说:“嫂子去了就知道了。”
在医院,她看到了陈裕川,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陈裕川没有睁眼看她。
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气息微弱。
大夫看了看唐苏,“你是陈团长的爱人?”
“嗯。”
“跟陈团长结婚多久了?有孩子了吗?”
他似乎是在跟唐苏闲聊,但背后隐藏的含义是不一样的。
当医生不跟家属谈论病人病情,而是询问病人家庭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
“结婚三年了,还没有孩子。”
医生闻言,面露可惜、庆幸。
“陈团长有一处枪伤在距离心脏非常近的位置,我们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但那个位置很特殊,就看他能不能挺过去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谢谢大夫。”
唐苏走到病床前,往日活泼的人此时虚弱地躺在这里,她的心胀胀的,有点难受。
看见他的嘴唇有点干裂,她拿了个杯子,用棉签蘸了点水,轻轻抹在他陈裕川的嘴唇上。
护士见她只是用棉签蘸水抹嘴唇,就没再制止。
前两天有个战士跟这位团长受伤的程度一样,但那位战士已经……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防止灵泉水呛入气道,精神力牵引着灵泉水进入陈裕川的身体。
生机入体,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修复陈裕川受伤的部位。
陈裕川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他梦见了自己的过往。
下班后,他和唐苏一起回家。
他和唐苏结婚后第一次过年,唐苏喝了不少酒……
他和唐苏结婚的时候,很喜庆。
他初次入军营的时候。
他甚至还梦见小时候,他闯祸了,陈金花拿着苕帚追着他打。
紧接着,梦境一变,他看到唐苏扑进了另外一个男人怀里,不仅如此,她的身边还有其他的追求者……
陈裕川是在三天后醒来的,他缓缓睁开眼睛,许久未见光,天花板上的光晃得他眼睛有点睁不开。
突然,一只手挡住了光,适应了好一阵,他才睁开眼睛。
“媳妇儿?”
“我在。”
胸口和腹部的疼痛、浑身的酸痛告诉他,他还活着!
“我没死,是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喜悦。
“嗯,没死!”
跟陈裕川一样,唐苏的声音也带着喜悦。
这次,陈裕川在医院待了整整三个月。
伤好以后,陈裕川格外粘人。
干啥都要跟她一起,把唐苏都弄烦了。
夜晚,陈裕川抱着她的腰,下巴搭在唐苏的肩膀上,“媳妇儿,咱要个孩子吧。”
从受伤后醒来的那一刻,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住院三个月,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但唐苏从没提过孩子的事,他又担心惹唐苏不高兴。
这件事就一直在他心底压着,这事压的越久,说出口的想法越强烈。
今晚,他终于忍不住了。
说着,他还一瞬不瞬地看着唐苏的脸,生怕她露出不愿意的神色。
“好啊。”
陈裕川有点难以置信,又喜出望外,“真的?”
“嗯。”
陈裕川紧紧抱着唐苏,“媳妇儿真好!”然后把头埋进她的脖颈……
这几天,小九一直都没有出去玩, 它总是歪着脑袋盯着唐苏的肚子看。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面带着疑惑。
唐苏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没什么不一样,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我肚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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