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年的寒风还在胡同里打着旋儿,四合院中院和西跨院的“月子竞赛”尚未分出高下,一股更浓烈的火药味,就已经在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老冤家之间,悄悄点燃了引信。
星期日晌午,阳光勉强透过云层,给院子铺了层淡金。傻柱刚伺候完马冬梅喝完最后一口鸡汤,端着空碗出门泼鸡骨头,正巧撞见了揣着袖子、溜溜达达从外面回来的许大茂。许大茂那双眯缝眼在傻柱身上一扫,看到他围裙上沾着的奶渍和鸡油,嘴角立刻撇到了耳根子。
“哟嗬!这不是咱们院里的‘月子标兵’何雨柱同志嘛!”许大茂故意拔高了嗓门,那声音尖得能划破冻硬的空气,“怎么着,这又是在哪儿深入基层、体验生活呢?瞧瞧这身行头,知道的你是厨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老娘们儿协会派来的特派员呢!”
他故意围着傻柱转了一圈,啧啧有声:“我说傻柱,你这可不行啊。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围着锅台、尿戒子转,还有点当家做主的样子吗?咱们工人阶级的脸,都让你给丢净了!你看看人家西跨院的李平安,那才叫爷们儿,该上班上班,该撑门户撑门户,哪像你,快成了媳妇的使唤丫头了!”
傻柱本来就被马冬梅数落得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许大茂这几句风凉话,像火星子掉进了油锅,腾的一下就把他点着了。
他把手里的空碗往窗台上一顿,发出“哐当”一声响,横着脖子就怼了回去:“许大茂!你丫放什么罗圈屁呢!老子伺候自己媳妇坐月子,天经地义!怎么就没爷们儿样了?总比你强,结婚日子也不短了吧?你媳妇那肚子,咋到现在还没个动静?”
他越说越来劲,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混杂着被嘲讽的怒气,让他口不择言起来,甚至还带上了炫耀:“瞅见没?我,何雨柱,儿子!两个大胖小子!你呢?结婚那么久了,别说儿子了,闺女你捞着一个了吗?别不是……嘿嘿!”
傻柱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揣测,那话像淬了毒的针,“你许大茂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是个不下蛋的铁公鸡吧?要不就是你媳妇那块地……它盐碱化,种不出苗?”
“不孕不育”这四个字,傻柱虽没直接说出口,但那意思,比说出来还戳心窝子!
许大茂脸上的讥笑瞬间冻结,继而变得铁青,最后涨成了猪肝色。傻柱这话,可谓是精准无比地踩中了他心底最敏感、最不能触碰的雷区!
他当初娶这农村寡妇王翠花,本就是被人下了套,捏着鼻子认的倒霉事。王翠花进门后肚子一直没消息,早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平日里最忌讳别人提这茬。如今被傻柱当众撕开伤疤,还撒上了盐,尤其是那句恶毒的“盐碱地”,简直是在剜他的心!
“傻柱!我操你大爷!” 许大茂彻底破防了,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他怪叫一声,像头发疯的野狗,张牙舞爪地就扑了上去,抡起拳头就往傻柱脸上砸。
傻柱是谁?四合院战神!那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主儿,能怕他这个?只见傻柱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躲过许大茂那软绵绵的拳头,右手顺势一个“黑虎掏心”就捣在许大茂的胃部。
“呃!” 许大茂闷哼一声,疼得弯下了腰。
傻柱得理不饶人,左手跟上,一个电炮(肘击)就磕在许大茂抬起的下巴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
“啊——!” 许大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张嘴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赫然混着两颗门牙!他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疼得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鼻涕混着血水,糊了一脸,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的牙!我的牙啊!傻柱,你他妈敢打我!你赔我牙!” 许大茂含糊不清地哭喊着。
中院里,孩子的哭声(被吓的)、马冬梅在屋里的惊呼声、许大茂的哀嚎声、傻柱粗重的喘息声,顿时响成一片,真是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院里行凶!” 一声尖利的女人嗓音加入了战团。只见许大茂的媳妇王翠花,那个身材壮实的农村寡妇,像一阵风似的从后院冲了出来。她一看自己男人满嘴是血在地上打滚,顿时炸了毛,扑到许大茂身边,抬头就指着傻柱骂道:“好你个傻柱!下手这么黑!把我家男人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三位大爷呢!这事儿必须得管!得开大会!必须严惩凶手!赔钱!赔医药费!不然没完!”
王翠花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初能设计拿下许大茂,就不是个简单角色。她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几乎传遍了半个四合院。
很快,西跨院的李平安撩开门帘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又退了回去,显然不想掺和这浑水。前院、后院的邻居们也都闻声探出头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等“露脸”和彰显权威的大好机会,三位大爷岂能错过?
没过一炷香的功夫,四合院的“权力核心”——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忠、三大爷阎埠贵,就各自端着搪瓷缸子,板着脸,在中院那棵老槐树下“莅临指导”了。八仙桌摆开,长条凳放好,架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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