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过世了,来通知王主任。”
“什么?”燕愣怔片刻,随即拽起弟弟胳膊,“走,我带你去见王主任。”
王主任闻讯立即取了文书,跟着姐弟俩匆匆赶往四合院。
院里上班的都已出门,只剩何雨柱、易中海和些妇孺。悲戚之气笼罩着院落——虽说聋老太没给院里立过什么大功,可多数人都是她看着长大的。
红心这个后来人尚且心头发酸,更遑论那些从小受老人家照拂的邻里。
“王主任来了。”易中海强撑笑容迎上去。
王主任略一点头,先在灵前鞠了躬,而后蹲到何雨柱身旁:“柱子,节哀。”
何雨柱的嗓子已经哑了:“王主任,奶奶的后事......”
“分内的事。你看是今天火化,还是再等一日?”
“今天就办吧。”何雨柱望向屋内,“奶奶素来喜静,让她早些安息。”
也好,我稍后安排人手过来,你随同前往殡仪馆办理手续,最后将老人骨灰带回。王主任体谅何雨柱此刻心境,也希冀此事尽快了结。
有劳您费心。何雨柱再次致谢。
王主任轻拍他肩头起身,环视院内住户时眉头微蹙。她原本携带了老人的遗嘱准备当场宣读,可眼下院里尽是妇孺,都不是当家主事之人。思忖片刻,她决定晚间再来一趟。
向红心交代完注意事项,王主任便返回街道办事处联系相关人员。
闲立之际,红心默然观察众人神色。多数人即便故作哀伤之态也尚算得体,唯独贾氏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嘴角隐约挂着笑意,加之不时向后院望的举动,其心思昭然若揭。
红心面上不显,心下却思量着是否该建议王主任暂缓宣读遗嘱。或许能借此机会给贾家个深刻教训,他愈看贾氏那副嘴脸愈觉厌烦。
不过这念头也只能想想。为防节外生枝,王主任定然会立即宣读遗嘱。此类事宜理应速战速决,拖延只会滋生更多事端。
待殓人员尚未抵达,中院暂时无事可帮。红心不喜这般氛围,便转去后院查看即将竣工的新宅。
主体工程完全竣工,连屋瓦都已铺设妥当。室内管线全部安装完毕,田力正指挥工人铺设水磨石地面。
红心来了。田力笑着招呼,这小子总算想起关心自家房子。
田叔,预计还需多久完工?在招待所辗转多日,红心早已厌倦来回奔波。
二十号前保证完工,除非遇到极端天气。
那便好。这处完工后,劳烦田叔暂缓接新活计。红心指了指聋老太的宅院。
田力初露讶色,但未多言,只是颔首应允。
红心未再耽搁田力太久——每多耽搁一分钟,入住新家的时日便推迟一分,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姨,食油都分发完毕了吗?与田力谈完后,红心便在家暂歇。
“榨好的油寄出去了,家里还存了二十多斤,够吃大半年了。”红心盘算着,加上之前囤的油,半年内都不用为吃油发愁。
“柱子哥原定明天办喜酒,现在这情况,怕是办不成了。”何雨柱仍跪在中院,红心不便上前询问,心里发愁。那么多食材已经准备妥当,总不能白白浪费。其实他倒不怕东西用不上,何雨柱用不着,自家也能消化。只是院里聚集了太多人,不好大旗鼓搬运。否则趁着现在有空,早该把菜肉都拉回来。
“待会儿问问吧。老太太怎么突然就走了……”丽叹气。虽与老太太不亲近,但毕竟同住一个院子二十年。
红心没接话。难道要说老太太本来能活到21世纪,是被自己气死的?
丽忙着给田力他们做午饭,红心也没闲着。十点钟,王主任和燕带着板车赶来,将老太太 ** 送往火葬场。随行的只有易中海夫妇和何雨柱。
易中海显然急了,路上不顾何雨柱情绪低落,追问道:“柱子,怎么突然结婚?那个龙小芳的底细你摸清楚了吗?”
“我媳妇是纺织厂工人。”何雨柱语气冷淡。若不是在送葬途中,按他的性子早怼回去了——我娶谁关你什么事?
“她家里情况呢?”易中海继续追问,自以为是在关心对方。
“有个母亲和十岁的弟弟。”
“她母亲做什么工作?弟弟上学没?”
“没工作,弟弟在上学。”何雨柱已显烦躁。
“你怎么找这种家庭?负担太重了!”
这话彻底点燃了何雨柱的怒火。他压低声音吼道:“一大爷,我娶媳妇还得向您请示?我和小芳都是正式工,再苦能苦过贾东旭?起码我家全是城镇户口!”
“我从小没爹没娘,小芳的妈就是我妈,她弟弟就是我亲弟!不就是多养两口人?总比替外人养老强!”说罢,他再不吭声。
易中海的脸色此刻阴沉得可怕,整个人都在发抖。何雨柱这番话就差直接挑明:我孝敬丈母娘天经地义,但给您养老的事就甭惦记了。
尽管怒火中烧,易中海却强压着火气:柱子,你就这么跟我顶嘴?我这些年白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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