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薇琳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流下。她的手指徒劳地抓向那些滚远的金币,却连一枚都够不到。尤拉退后两步,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
罗恩慢慢弯腰,捡起脚边那枚金币。他的手指抚过上面精致的百合花纹。老人突然想起前天,薇琳说林和奥瑟已经离开时,不经意间听到的金属碰撞声。
为了这个?罗恩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卖了那两个孩子?
呜……嗯……
薇琳突然哭出了声来。她蜷缩在地上,像七年前那个被面包店老板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女孩一样,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膝盖。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她抽泣着说,但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罗恩看着散落一地的金币,每一枚都映出他扭曲的脸。他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那种养育多年的孩子突然变得陌生的心痛。
尤拉默默退到阴影里,给这对父女留出空间。她看着阳光中飞舞的尘埃,想起了林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也许那个银发男孩早就预料到这一切,所以才说薇琳不可信,但老罗恩的人品可以保证。
一枚金币滚到了壁炉边,被火光映得通红,就像薇琳此刻哭肿的眼睛。罗恩依然站在原地,手里紧握着那枚王室金币,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醒来后发现薇琳还是那个会偷偷把面包分给流浪猫的小丫头。
但地板上散落的金币无声地宣告着:有些背叛,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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