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林的眼睛时,他正梦见自己抱着一根巨大的香肠啃——直到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拉回现实。门外卡米拉的声音带着歉意:学弟们!该起床了!第一节课可不能迟到!
林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银发乱得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鸟窝。他花了三秒钟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星之庭院的宿舍,那间能看到圣罗德尔夜景的小房间。床头的星辰法杖在晨光中泛着微弱的银光,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林!你好了吗?奥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轻轻的叩门声。
马上!林抓起床边的校服胡乱套上,顺手抹了把脸。当他打开门时,奥瑟已经穿戴整齐,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闪电法杖别在腰间,蓝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
卡米拉匆匆带着他们穿过几条走廊,在岔路口比划着:沿着这条走廊直走,第三个拱门右转就是你们第一节课的教室!我得先去上高阶咒语课了!她跑出几步又回头喊道,记得带上法杖!
走廊上逐渐热闹起来。穿着相同校服的学生们匆匆赶往各自的教室,有几个骑着扫帚从他们头顶掠过,带起一阵微风。林注意到这些学生年龄参差不齐——有些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有些则明显是青少年。看来星之庭院的入学标准并非完全按照年龄划分。
应该就是这里了...奥瑟停在了一扇雕刻着四大元素符号的门前。林刚要伸手推门,身后突然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让一让,挡路了。
一个戴着尖顶帽的男生皱着眉头从他们中间挤过,差点撞到奥瑟的肩膀。林撇撇嘴,拉着奥瑟跟在那人后面走进了教室。
林拉着奥瑟往教室后排走,突然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奥瑟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鼻尖磕在星辰法杖上,疼得眼泪汪汪。
怎么了?奥瑟揉着鼻子小声问。
林没有回答,银灰色的瞳孔剧烈收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奥瑟也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教室中央,维罗妮卡·伊格尼斯正托着腮帮子,火红的尾巴悠闲地摇晃着,和身旁两个女生有说有笑。她今天把长发编成了精致的辫子,发间别着小小的火焰形状发卡,看起来完全不像昨天那个凶神恶煞的暴力女。
我眼花了?林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那个暴躁臭狐狸居然会正常聊天?
奥瑟紧张地拽了拽林的衣角:她跟女生说话时好像...不太一样?
确实不一样。此刻的维罗妮卡嘴角挂着浅浅的酒窝,时不时用爪子般的小手掩嘴轻笑,连耳朵都温顺地贴在发间。与昨天那个抬脚就踢人要害的疯丫头判若两人。
不就是碰了下手吗?林突然咬牙切齿地低声抱怨,还明明是她先动手晃我的!还差点让我老林家绝后!要不是看在她家是火魔法奠基者的份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护住下腹,昨天的疼痛似乎又隐隐发作
林又下意识夹紧双腿,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又回来了。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女生,又是火魔法名门之后,他早就——
啊!!!
尖叫声刺破教室的喧嚣。维罗妮卡不知何时已经发现了他们,像只炸毛的猫般从座位上弹起来,尾巴蓬成平时的三倍粗。
怎么是你们两个变态?!她的声音拔高了至少八度,小皮鞋把地板跺得咚咚响,你们怎么在这儿 !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转向这场闹剧。林注意到有几个学生已经熟练地抱起课本,默默挪到安全距离——看来这种场面不是第一次了。
臭小鬼!林不甘示弱地回怼,昨天那脚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维罗妮卡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粉红变成赤红最后变成紫红,活像一壶即将爆炸的开水。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墨水瓶,墨水因为手抖溅在校服裙摆上,晕开一片丑陋的黑斑。
你、你、你叫我什么!她的声音拔高到海豚音级别,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弹珠玩!
奥瑟突然挡在前面,金发在阳光下像面小盾牌。他虽然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攥着闪电法杖不后退半步。
维罗妮卡已经抄起了墨水瓶。林条件反射地往奥瑟身后缩了缩——这不能怪他,任何男性经历过那种攻击都会留下心理阴影。但众目睽睽之下认怂太丢脸,他硬着头皮探出头:
臭狐狸,别以为本大爷怕你!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女生惊恐地捂住嘴,而男生们则露出勇士啊的敬佩表情。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捅了马蜂窝,但已经无所畏惧 。
维罗妮卡的表情凝固了。她的耳朵完全竖起,尾巴僵直得像根棍子,整个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接着——
哈啊?!
随着一声足以震碎玻璃的尖叫,她双手地砸在桌上。墨水瓶弹起半米高,墨水溅在周围学生的校服上,但没人敢抱怨半句。
你死定了!维罗妮卡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把你做成标本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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