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眼见张翠山醒来,张无忌不由狂喜,双手紧紧攥着父亲的手,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张翠山缓缓睁开眼,目光虚弱地落在了儿子脸上,哑声问道:“我昏迷了几天了?”
“爹您已经躺了三天三夜!” 张无忌连忙答道。
“你义父和无忧呢?还有你娘,叫她过来没?”
“我把他们转移到附近安全处了。” 张无忌补充道,“因为怕无忧害怕,暂时没敢告知他们实情。还有娘,我找了个由头,让她跟着芷若她们赶来这儿了。”
“嗯。”
张翠山轻轻点头,见儿子能妥帖安排这些事,心中甚是宽慰。
“我的丐帮弟子怎么样了?还有少林寺那帮秃驴,从元军埋伏里逃出来了吗?”
“我们跟您分开后,没遇太大规模阻拦,只撞上约莫五千元军。” 张无忌沉声道,“我带着丐帮和少林弟子且战且退,虽折损了几十位弟兄,但终究成功突围,保住了大部分实力。”
“那元军呢?我昏迷后又发生了什么?”
“突围后我便折返战场寻您,果然如您所料,敌人主力全集中在您那。” 张无忌道,“您昏迷前,已经将他们打得胆气丧尽,之后我擒住了汝阳王,最后逼得他们撤兵了。”
“嗯。那如今江湖局势如何?”
张无忌一愣,如实道:“这个我倒不知。这几天我一直守着您,没心思关注江湖上的事。”
张翠山望着儿子布满血丝的双眼、明显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
他轻声道:“无忌,我现在已经醒了,可以自行运转九阳真气疗伤,你不必再为我输送真气,快去歇会儿吧。”
“爹,我没事。” 张无忌急忙摇头,“您刚醒,我想多陪您片刻。”
胡青牛这时走进来,劝道:“无忌,你且先退下吧。你爹现在已经基本脱离危险,接下来需少言静养,你在这儿会打扰他调息。”
“听你师父的,快去休息吧。” 张翠山再次劝道。
“好。” 张无忌依依不舍起身,刚走进隔壁屋子坐下,倦意便如山般压来,眼皮沉重得再也撑不开。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张无忌睁眼时,天光已微亮,窗外传来清脆鸟鸣。他心头一紧,生怕父亲有变故,连忙起身冲向病房。
推开门,见张翠山脸色红润了不少,正闭眼运功调息,他这才松了口气。
王难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走来:“无忌,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快趁热吃了。”
“多谢师娘。”
张无忌确实饿极了,接过饭菜便大口吞咽。饭菜香气却引得张翠山睁开了眼,他馋得舔了舔嘴唇,虚弱地笑道:“闻着真香,能给我吃点吗?”
这些日子他全靠药液维持生机,虽然稍见好转,却只能进流食,早已饿得发慌。
“你觉得自己能吃吗?” 王难姑直截了当地反问道。
张翠山不由苦笑道:“想来是不能。无忌你快出去吃,别让我闻着香味,实在馋得慌!!”
张无忌一怔,随即忍俊不禁,连忙捧着饭菜跑了出去。
又过了几日,张翠山病情稳定,众人终于敢将实情告知谢逊与张无忧,让二人前来探望。
张无忧一见父亲憔悴模样,当即泪如雨下,张翠山父子劝了许久,才让她平复下来。
谢逊倒是没多少悲伤,江湖人刀剑舔血,受重伤本是常事,因此只是询问了几句便不再多言。
张翠山看着这位义兄却是心存感激,因为此次自己获救说到底还得谢谢他。因为胡青牛夫妇之所以会在此地,本是特意为他安排的。
先前张翠山为帮谢逊在屠狮大会上化解心魔与恩怨,做了诸多准备:他怕谢逊不按计划行事、甘愿死于仇人之手,特意将张无忧带在身边。
又怕有张无忧也劝不住这执拗的义兄,便请胡青牛夫妇在附近待命,以备谢逊重伤时能及时救治。
没想到,最后被救治的却是张翠山自己。
这几天张翠山精神恢复的不错,便开始向手下打探江湖局势,这一问才知,武林与中原的格局,竟因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来这几日间,丐帮为救段自守,集体围攻少林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江湖。“段自守便是丐帮帮主” 也已经人尽皆知。
各大门派闻言无不震怒,纷纷谴责丐帮拥立魔头为帮主,实为自毁门楣,有辱洪七公、黄蓉等先辈英名。
更有传言说,明教教主张无忌与段自守关系匪浅,是他将段自守从少林地牢救出,二人武功路数更是极为相似,疑似同出一脉。
少林本想隐瞒此事,毕竟若是没有张无忌与丐帮相救,他们早就被元军所歼,奈何寺中僧人众多,终究拦不住消息外泄。
就在江湖中人猜测张无忌与段自守是何关系时,后续的传言更劲爆:有人说段自守便是武当五侠张翠山假扮,张无忌救他,只因是亲父子。
此言一出,江湖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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