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星锡织春网,长巷纳新声
一、晨坊的锡露
立夏的晨光刚漫过北巷的墙头,苏逸就踩着青石板上的露水往“续脉碑”走。碑前的空地上,昨夜凝结的锡露还挂在新栽的锡苗上,像串透明的珍珠,太阳一照,折射出七彩的光,把碑身的纹路映得格外清晰——云南的竹纹泛着青,漠河的冰纹闪着白,ζ星系的星芒纹缀着金,榆林的红土纹透着暖。
“苏老师,您看这露水!”林墨举着片锡制的荷叶跑过来,叶面上托着颗滚动的锡露,露水里竟映着α星系的星轨,“周明爷爷说这是‘星露’,是昨夜星锡城的锡云凝结的,顺着锡脉飘到北巷的。”
苏逸接过锡叶,指尖刚触到露水,露水里的星轨突然散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钻进碑身的星芒纹里。碑顶的锡制槐花突然轻轻颤动,花瓣上浮现出串小字:“α星系的‘旋叶’开了,每片叶子都刻着北巷的缠枝纹。”
丫丫蹲在碑旁的苗圃里,给来自各坊的锡苗浇水。她手里的锡壶是用榆林红土锡做的,壶嘴做成山丹丹的形状,水流过之处,锡苗的根须会顺着水汽往深处钻,在泥土里画出细密的网。“秦爷爷寄来的红土掺了星锡粉,”她看着水珠渗进土里,“您看这苗长得多精神,根须都缠在一块儿了。”
驿站的伙计推着辆锡制的小车经过,车上码着刚出炉的“春信锡牌”。今年的锡牌比往年更精巧,牌面刻着北巷的晨景:老槐树的新叶、融雪的溪流、锻锡的暖炉,牌背则留着圈凹槽,等着各坊嵌上当地的春物——云南的竹节、漠河的冰花、ζ星系的星尘、榆林的红土。
“木青哥说要嵌最新鲜的竹芽,”伙计擦着锡牌上的霜气笑道,“石爷爷要嵌极光凝结的冰花,星锡城那边最绝,说要嵌颗会眨眼的星子。”
苏逸望着小车在巷子里远去的背影,忽然听见“续脉碑”传来细微的“咔嗒”声。凑近一看,发现碑身的裂缝里钻出根新的锡藤,藤上结着个小小的花苞,苞尖同时泛着竹青、冰白、星金、土红四种颜色,像把各坊的春都攥在了手里。
二、坊市的春织
小满这天,北巷的“春锡市集”比往常热闹十倍。各坊的匠人带着新做的春艺赶来,摊位前的锡制幌子在风里招展,上面的纹样随着角度变换——正面是北巷的槐花,侧面是本坊的特色,远远望去,像无数朵会变色的花。
云南木家的摊位前,阿竹正演示“竹锡编”。他用比棉线还细的竹锡丝,编出张能透水的锡网,网眼是交错的槐花纹与竹节纹,往水里一浸,竟浮出层淡绿色的光,映得水下的鹅卵石都成了竹节的形状。
“这叫‘双脉网’,”阿竹举着锡网让阳光照过,网影在地上拼出“同源”二字,“竹丝里缠了北巷的锡屑,编的时候默念《锡匠谣》,纹路就会自己找伴儿。”
漠河的摊位前寒气森森,阿冰支着个锡制的冰鉴,里面冻着各式冰锡摆件:冰纹盘里浮着会转的极光,冰锡杯倒出的水会凝成锡花,最妙的是个“冰融壶”,壶身刻着北巷的春景,倒热水时,冰纹会慢慢化成槐叶,像春天漫过雪地。
“石爷爷说这壶要配北巷的泉水,”阿冰往壶里倒了勺溪水,水汽腾起时,壶身上的冰纹果然开始融化,“您看这融化的纹路,多像雪水顺着巷子里的锡脉流。”
ζ星系的摊位最是奇幻。星芽用星锡丝织出“星轨帘”,帘上的星点会随着真实星象移动,当北巷的槐花开时,帘上对应ζ星系的位置就会亮起,像远方有人举着灯回应。
“这帘子能收到各坊的锡讯,”星芽拨动帘上的星点,帘幕上立刻映出星锡城的春景,“您看,苏辰哥他们正在织‘星春锦’,锦上的每颗星子都对应北巷的一朵槐花。”
榆林的摊位飘着红土香。红土姑娘做的“土锡泥塑”,用红土混合锡末捏成各坊的春景,再涂上层透明的锡釉,干透后,泥塑里的锡纹会慢慢浮现,最终在底部汇成朵槐花。
“秦爷爷说土能记事儿,”红土举着个捏成星锡城模样的泥塑,“把各坊的春景埋在红土里,再掺点北巷的锡末,就永远忘不掉了。”
苏逸在摊位间慢慢走,听着錾刀声、织网声、吆喝声混在一起,像支没有谱子的春曲。她忽然发现,每个摊位的锡艺都带着点“杂味”——云南的竹锡里有北巷的槐香,漠河的冰锡里有星锡城的暖意,ζ星系的星锡里有榆林的红土色,而这些“杂味”,恰恰让春艺有了活气,像不同的颜料调在一起,才画出了最丰富的春天。
三、坊内的新织
夏至的暖炉不烧炭火,改燃新收的槐花香。锡艺坊里,学徒们围着张巨大的锡织机忙碌,机上绷着的不是丝线,是各坊送来的锡丝——云南的竹锡丝泛着青,漠河的冰锡丝闪着白,ζ星系的星锡丝带着金,榆林的红土锡丝透着红,正一点点织成张“万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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