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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看着许大茂铁青的脸，温声劝着儿子。

如今她怀着孕，没法去轧钢厂上班，全家都指望着许大茂养活。

她知道这个家谁做主，不愿违逆他的意思。

“你们才是坏人！全都是！”

棒梗猛地冲母亲吼道，“当初要不是你见死不救，不肯掏钱保我，我怎么会进少管所？都怪你们！”

秦淮茹的眼泪唰地落下来：“妈不是不救你，是真拿不出钱啊！要怪就怪贾张氏，她明明有钱却一分都不肯出——前阵子她偷李厂长家东西赔了一百块，可连五块钱都舍不得给你！”

“哼，她不是我奶奶！”

棒梗咬牙切齿道。

正说着，贾张氏的哭嚎声从门外传来：“哎哟我的乖孙，奶奶想死你了！”

只见她抹着泪闯进许家。

“滚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秦淮茹冷着脸下逐客令。

“毒妇！棒梗姓贾，想让他改姓许？做梦！”

贾张氏叉腰叫骂。

“谁稀罕养你们贾家的种？”

许大茂啐了一口，“老子有亲生儿子要养。

当初是秦淮茹说不要这仨孩子，现在想塞给我？门都没有！”

“我才不跟她！”

棒梗冲贾张氏吼道，“见死不救的奶奶，我恨你！”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奶奶没工作哪来的钱？你妈有钱都不救你！都怪那姓李的报警……”

“骗子！”

棒梗打断她，“你偷李家赔了一百块的事我妈全说了。

从今往后你不是我奶奶，休想我给你养老！”

傻柱家的糖果哪有这么容易拿？棒梗撅着嘴嘟囔道。

贾张氏一把拽过孙子的胳膊：我早说过那个寡妇没安好心，现在信了吧？她把咱家搅得鸡犬不宁！

奶奶您别总说秦阿姨坏话，棒梗甩开老人的手，我爸的抚恤金您攥着死活不给，我妈改嫁许大茂那会儿您怎么不说？

院里炸开了锅。

谁都没想到少管所关了大半年的棒梗，头件事竟是嚷着要和亲奶奶划清界限。

更绝的是这孩子前脚出少管所，后脚就摸进了傻柱家。

娄晓娥正收拾屋子，见着棒梗倒挺高兴。

这新媳妇向来喜欢孩子，抓了把水果糖就往他兜里塞。

晓娥婶子，您咋住傻叔家来了？棒梗盯着糖果直咽口水。

我现在是你傻叔媳妇呀。

娄晓娥笑着捏他脸蛋。

孩子眼珠骨碌一转：该不会是用我妈跟许大茂换的吧？我可不要那坏种当后爹！

瞎说什么呢！娄晓娥被逗笑了，你妈现在是许家媳妇，你得管他叫......

棒梗突然把糖摔在地上，我才不认贼作父！说完扭头就跑，留下娄晓娥对着满地糖果 ** 。

谢谢晓娥阿姨。

棒梗道谢后，顺手把糖果塞进兜里。

去玩吧。

娄晓娥朝他摆摆手。

那我走了。

瞥见娄晓娥在家，棒梗熄了偷东西的心思，转身离开傻柱家。

经过李飞的小院时，那双稚嫩的眼睛里翻涌着恨意。

他想报复，可又畏惧对方副厂长的身份——李飞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全家滚出大院。

忽然记起康小三的教唆：君子 ** 十年不晚，逮着机会就狠咬一口。

他攥紧衣兜里的糖，决定蛰伏等待。

棒梗！

秦京茹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京茹阿姨。

他乖巧应声，却瞥见对方挎着菜篮从李飞家方向走来。

发什么呆呢？

想我妈为啥要嫁许大茂。

他低头踢着石子，我讨厌那人。

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

秦京茹笑着揉他脑袋，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阿姨现在住大院？

我给李厂长当保姆呢。

什么？棒梗猛地抬头，他把我送进少管所！你怎么还——

总得挣钱吃饭。

秦京茹打断他，你偷东西本来就不对。

要说冤枉，该怪 ** 舍不得赔钱捞你。

她抻了抻崭新衣角，李厂长人挺好，天天有肉吃，燕窝都...突然闭了嘴。

我和那老东西早断绝关系了！棒梗突然低吼。

秦京茹愣住了。

眼前闪过贾张氏佝偻的背影：年轻时守寡，老年丧子，如今连孙子都不认。

她最终只是叹气：路都是自己选的。

“棒梗，快回家去，别在外面玩了。”

秦京茹对棒梗说道。

“京茹阿姨，我能去小院子陪你吗？”

棒梗抬头问道。

秦京茹有些为难：“棒梗，不是阿姨不让你去，但那毕竟不是我的家，得李厂长同意才行。

他要是不答应，我也不能擅自让你进去，否则会丢了这份工作。”

“李厂长，我刚才在外面看到棒梗了。”

秦京茹回来告诉李飞。

“他不是被判进少管所一年吗？”

李飞疑惑道，“还没到时间就出来了？”

“嗯，听说许大茂托关系把他弄出来的。

他一回来就和贾张氏说要断绝关系，气得贾张氏在许大茂家大闹，说都是秦淮茹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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