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过后,老三找家人过明日的婚礼流程,他则带着子龙、北子哥、蛋饼三人,亲自去城主府找到了钱峰和他父亲。
“文宇先生,得到您儿子的指教我收获良多,这些天忙些事耽搁了,我想问钱老先生一件事。”
忙着整理教材的钱文宇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父子二人的目光望了过来。
“我听闻学统亦是传统,钱老受托公主教我,我是否需要拜门?”
“哦?” 父子二人同时一愣,握着文稿的手都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为难,强忍着情绪没表露出来。
学统的定义类似于拜师,是告诉世人你的学识是谁教导。
但让父子二人有些为难的是,他们教的这个学生,叫 “地狱行者”。
以后他成事,他们可以吹牛逼说他是自己教的;可这大哥万一 “抽风” 捅了大篓子,别人也会说 “这哥们是你教的”。
“林大人,这件事是这样的。” 钱文宇动用毕生所学开始思考,片刻后回应道:“非我二人无意收您入统,只是您拜我的学统,就意味着要发扬我的学派观点,并有义务在经济领域做出相应文献。”
钱峰也赶忙接过话:“您所学乃是基础,是因您幼年时未能就读学府所致。入我家学统,恐留弊病。”
“哦?愿闻其详。”
“一旦入了学统,就相当于在文人圈子出道,您的一言一行都会有文人点评,您的文章更是会被翻来覆去地看。会有一众文人企图剖析你的问题,用于证明他的学识比您强。”
“哦!”
这就是文化人,虽然手段不太高明,但胜在脑子转得快 —— 明明是自己不情愿,偏偏扯一堆理由,换成 “我为你好”。
听闻至此,张子龙已听懂大概,在旁道:“主公,钱先生说得对。您已多日叨扰钱学者,倒不如用一笔资金作为答谢啊!”
“啊,这可不用,这可不用!” 钱峰忙阻拦,但林凡已经回过味来:军师的意思是让他与钱家人 “切割”。他让自己切割,说明学统的事对方是真心不情愿;毕竟教导过自己一场,不可做撕破脸皮之事。
心念至此,他赶忙在储物戒内摸索,脑海内疯狂回忆可以送些什么:灵石、金砖都拿去做书卖了,眼下储物戒里都是各种甲胄、丹药,最为名贵的也就是那个救过自己数次的续魂丹了。可把这种 “春哥丸” 送一位学者,明显不搭。
却不承想,张子龙接过话题道:“主公,您忘了吧?物品您交给我了啊。”
他秒懂:“不好意思,这些天事多,忙忘了。”
张子龙起身,自储物戒中拿出两把名贵的毛笔。此笔安置于两个木盒之中,木盒之上镂空镶嵌了一层玻璃,总体给人感觉透着极致文雅的气息。
“这...... 谢过公子了!” 钱家父子忙起身答谢,双手接过木盒,指尖摩挲着盒上的雕花,眼神里满是喜爱。
但实际上,张子龙只是单纯看不起钱家父子的短视,膈应人家是两二笔。
“您客气,还请二位继续不吝余力地编辑教材,林某在此替天下人谢过了。”
“哪里敢,哪里敢!” 父子齐伸手去握林凡的手,“林先生,谢谢您的礼物,谢谢您的认可!”
“唉,好。时间不早,我亦有公差要办,就此别过吧。” 他的态度也在一次次的对话中渐渐冷了下来,语气也从奉承渐渐回归平静,脚步往后退了半步,抽回了被握住的手。
“林公子有时间,钱某会随时恭候。”
林凡眉头一挑,忙换上微笑道:“只可惜连日出事,又逢公务缠身,待有空闲,一定一定!”
父子淡笑着目送二人离去,走廊里的风灌进来,吹得衣摆微动,两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主公。”
“嗯,这人多。” 他不可能因为学统的事就贬低钱氏父子,知识财富是宝贵的,愿意把自己的知识分享给别人,就已经难得了。
恩怨要分得明白,不能因为人家不愿认自己当学子,就四处诋毁、心生嫉恨。这无非是渐行渐远,绝不是仇人相见。
“主公,我的导师,我的学统愿意教导您。”
“哦?” 他无非是需要一个提升自己的契机,那么这层契机是公主给的还是子龙给的,他无所谓。
“我家导师名唤孙柠,是上四百年前横空出世的天才,东南淮河城人士,专精战阵战术、处事谋略、谋计算人三重,亦是一位非常有才学的谋略家、纵横家!”
张子龙这么一套吹捧听得林凡连连点头:“走,跟我去找胖墩,咱去给你导师买点名贵物件。我拜不拜门都要去请教一番!” 他现在的阅读量和对世界的基础认知已经够了,文化水平随着读书就能渐渐上来。
但若是能成为谋略家、纵横家的学子,就能学到不少书本中学不到的 “狠活”。
张子龙与自己如此投缘,定然和此学统脱不开干系,这次可真找到组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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