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能走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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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沈墨走出市委大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下午开了三个小时的会，研究协作带的整改方案，确定了十三条具体措施。

许半夏在门口等他，手里提着两个外卖盒。

“还没吃饭吧？”她递过来一个盒子，“排骨饭，趁热吃。”

两人走到市委大院的花园长椅上坐下。路灯的光晕很柔和，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

“结果出来了。”沈墨边吃边说，“李国涛‘双开’，移送司法。姜云帆调正协。”

“比你预想的好还是坏？”

“不好不坏。”沈墨放下筷子，“算是给这件事画了个句号。但有些问题，恐怕还没完全解决。”

“比如？”

“比如，玉泉城投的那些事，真的只是李国涛和姜云帆的责任吗？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鱼？”沈墨看向远处，“再比如，协作带虽然保住了，但经过这次风波，两地的信任还能恢复到从前吗？”

许半夏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听着。

“不过，”沈墨忽然笑了，“至少现在，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好好做点事了。没有掣肘，没有干扰。”

“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先把十三条整改措施落实了。”沈墨说，“然后，我想在协作带的基础上，试点一些新的东西——比如，建立企业信用共享平台，让守信的企业处处受益；再比如，推动两地社保、医保的深度互通，让人才流动更顺畅。”

他说得很认真，眼睛里闪着光。

许半夏看着他，也笑了：“你还是那个沈墨。”

“哪个沈墨？”

“在玉泉县，非要给山区改造管网的那个沈墨。”她说，“明知道会得罪人，明知道可能丢官，但还是要做对的事。”

沈墨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说：“因为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夜空里，星星开始显现。一颗，两颗，越来越多。

远处城市的灯火，和天上的星光，连成一片。

这个夜晚，很多人无眠。

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而这座城市的未来，还在继续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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