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小壶天”静修了十余日,待体内新生混沌真元彻底充盈稳固,境界也完全适应了筑基初期顶峰的层次,林凡才向张静虚等人辞行。此番逗留两月有余,承蒙天师教倾力救治与款待,双方关系已非简单的盟友或交易伙伴,而是真正有了过命的交情与深度的信任。
临行前,张静虚不仅将整理好的、关于海外主要超能势力分布、知名险地秘境、以及一些可能与第四枚钥匙碎片相关传说的玉简交给林凡,还额外赠送了一批适合炼气期修士使用的精品丹药、符箓,以及几件天师教炼器房出产的、兼具实用与隐匿功能的法器,言明是给“林长老麾下儿郎”的见面礼。此外,当初约定的开放乙等以下炼器典籍阅览之事,林凡也在养伤期间抽空完成,虽只涉猎基础,但对炼器之道的认知已非吴下阿蒙。
林凡没有过多客套,将这份厚重的情谊记在心里,收下了赠礼。他也留下了自己承诺的、关于“小壶天”聚灵阵法改良的详细方案玉简,以及三种改良丹方的完整炼制诀窍——这是他养伤期间,结合文明火种见识与自身感悟推演完善的,效果比当初口头承诺的更好。
辞别张天师与诸位长老,林凡没有惊动秘境中其他弟子,由张承运亲自送至那处隐秘的传送点,光华闪过,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郊山林。
他没有立刻返回龙魂基地或联系苏雨薇,而是先去了“隐流”的秘密训练基地。离开数月,又历经生死,他需要看看这支自己播下种子、倾注了初始资源的队伍,成长到了何种地步。
基地依旧隐蔽在山腹深处,外部阵法经过林凡当初布置和天师教提供的些许思路加固,隐匿与防护效果更佳。林凡手持核心令牌,悄无声息地穿过层层禁制,进入内部。
甫一进入,便感觉到了不同。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仅仅是汗水和尘土的气息,更混合了一丝淡淡的、虽不浓烈却真实存在的“灵机”。那是多人修行简化版《基础道诀》(武道版)后,自身气血内息得到纯化提升,反哺环境产生的微弱良性循环。虽然远不能与“小壶天”相比,但在这末法时代的世俗隐蔽之所,已属难得。
训练场上,呼喝声、金铁交鸣声、以及某种整齐划一、富有韵律的呼吸吐纳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昂扬的斗志与纪律性。数十道身影正在分组训练,有的两两对战,招式狠辣精炼,速度力量远超常人,搏杀间隐有风雷之声;有的盘坐静修,周身气息沉凝,搬运内息,头顶隐有白雾升腾;还有的则在练习林凡留下的“基础攻防十三式”,动作简洁直接,却将全身力量协调运转到了极致,每一击都带着破空锐响。
林凡悄然立于场边阴影中,仔细观察。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在场近三十名“隐流”成员,实力最弱的也已稳稳踏入黄级后期,气血旺盛,内息凝练。而其中佼佼者,如当初指定的三位队长,以及秦武等几个天赋心性最佳的秦家子弟,赫然已经突破了玄级门槛,相当于炼气中期!虽然只是初入,根基尚浅,但那份精气神的蜕变,那种对自身力量更精细的掌控感,是做不了假的。尤其是秦武,这小子本就底子好,又有家族武道底蕴打底,修炼林凡所传法门后进境最快,此刻已有玄级中期气象,周身气息隐带锋锐,显然在“引气篇”和“锻体术”上下了苦功。
更让林凡注意的是他们的配合与战术素养。那些从龙魂退役的前精锐们,将现代特种作战的团队配合、情报分析、战术欺骗等理念,与强化后的个人实力、以及林凡传授的一些简单合击技巧(如两仪阵、三才阵的简化应用)有机结合,演练起来章法严谨,攻防一体,威力绝非简单的人数叠加。而秦家子弟则在个人武技和应变上更为突出,双方取长补短,隐隐已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看来,玄诚和秦老当初选人,确实用了心。这几个月的苦练,也没有白费。”林凡暗自点头。这支“隐流”,虽然人数不多,修为也不算高,但胜在根基扎实,纪律严明,潜力巨大,而且完全忠诚于他。假以时日,投入更多资源,未必不能成为一股令人侧目的力量。
他并没有隐匿太久,很快便被感知最敏锐的秦武和一位队长察觉。
“总教官?!”秦武第一个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激动。他正在指导几名队员合击技巧,猛地转头看向场边,脸上瞬间绽开毫不掩饰的崇敬与喜悦。林凡离开时并未说明具体去向,只说有要事处理,归期不定。数月没有音讯,说不担心是假的。
“总教官回来了!”训练场上顿时一静,随即爆发出低低的欢呼声。所有成员立刻停止训练,迅速列队,昂首挺胸,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林凡,眼中都带着与秦武类似的激动与尊敬。他们能有今日脱胎换骨的变化,全赖这位神秘而强大的总教官所赐。不仅给予了超越想象的功法与资源,更在他们心中树立了无敌与智慧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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