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气馁，不断调整培养基的配比、温度和富集时间。她凭着强大的耐心，观察着每一次培养物的细微变化——浑浊度、沉淀物、气味、表面是否形成特殊的膜……

同时，她也没有放弃秦教授提供的草药方子。

她采集了苦参、马齿苋等草药，煎煮后小心翼翼地拌入猪食，并严格按照秦教授指导的剂量，尝试用使君子等驱虫。

她还极力说服负责一起养猪的社员，和她一起彻底清理猪圈，垫上干爽的稻草，保持通风，将食槽和水槽分开，避免交叉污染。

这些基础的卫生改善措施立竿见影，猪圈的环境明显好转，蚊蝇也减少了。

几天后，当她再次打开一个用病猪粪便和米汤富集的瓦罐时，发现液体的浑浊度比之前似乎有所下降，底部有少量沉淀，并且散发出一种不同于单纯腐败的、略带酸涩的气味。

她心中一动，小心地用干净的竹筷蘸取了一点液体，涂抹在一块勉强算是干净的、她从公社废弃办公室捡来的玻璃片上，对着从窗户透进的阳光仔细观察——虽然看不到具体的微生物，但那种澄清的趋势让她看到了希望。

这很可能意味着，某种能裂解病原菌的噬菌体在富集过程中占据了优势。

她不敢确定，但这已经是目前能得到的最好的产品了。她将这个瓦罐里的培养液用细麻布过滤，得到相对澄清的液体，这就是她初步制备的、土法上马的噬菌体或拮抗菌的粗提液。

她选择了几只腹泻症状最严重、已经奄奄一息的猪崽，作为第一批试验对象。

她小心翼翼地用竹管将少量粗提液灌入猪崽口中。

接下来的时间，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猪圈旁，密切观察着这几只猪崽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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