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她。

改变了称呼。

声音。

因为激动。

而带着剧烈的颤抖。

“灵霜……”

“愿奉上一切。”

“神魂。”

“性命。”

“乃至补天阁万载基业。”

“只求……”

“能永随主上脚步。”

“为奴为婢。”

“万死不辞！”

她的声音。

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

近乎于道的虔诚。

叶天。

没有回头。

他的目光。

依旧落在窗外。

那翻滚的云海之上。

仿佛。

那云海。

比身后这具跪地宣誓的绝美胴体。

更有吸引力。

过了许久。

久到。

云灵霜的心。

都快要沉入谷底之时。

他那平淡的声音。

才缓缓响起。

“记住你今天的话。”

声音不高。

却。

如同。

最沉重的烙印。

狠狠地。

砸在了云灵霜的神魂最深处。

让她。

娇躯一颤。

随即。

是无比的狂喜涌上心头。

他。

接受了！

他。

承认了自己！

“是！”

“灵霜必当谨记！”

“永生永世。”

“不敢或忘！”

云灵霜。

几乎是嘶喊着回应。

激动得。

连白皙的肌肤。

都泛起了一层迷人的粉红。

叶天。

缓缓转过身。

目光。

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那目光。

依旧平静。

但。

这一次。

云灵霜却从中。

感受到了一丝。

不同于之前的审视。

少了几分漠然。

多了几分。

类似于……

看待自己所有物的意味。

“穿上衣服。”

叶天。

淡淡吩咐道。

“是。”

云灵霜。

恭敬应声。

连忙起身。

从储物戒中。

取出一套全新的月白道袍。

迅速穿戴整齐。

动作之间。

难免牵扯到身体的酸痛。

但她。

眉宇间却只有欣喜。

毫无怨怼。

当她重新束好发髻。

戴上象征宗主身份的发冠时。

那个。

清冷孤傲。

仪态万方的补天阁宗主。

似乎又回来了。

但。

只有她自己知道。

某些东西。

已经彻底改变。

从灵魂深处。

被彻底重塑。

她。

安静地。

垂手立于叶天身侧。

微微落后半个身位。

姿态。

恭谨无比。

如同最温顺的侍女。

“说说吧。”

叶天。

终于将话题。

引回了正轨。

“补天阁如今的情况。”

“以及。”

“那三个老家伙。”

他的语气。

仿佛在谈论三只蝼蚁。

云灵霜。

心神一凛。

立刻收敛所有杂念。

恭声回答。

“回主上。”

“补天阁如今……”

她。

开始事无巨细地汇报。

从宗门明面上的势力分布。

到暗地里掌控的资源矿脉。

从与其他正道宗门的关系。

到与魔道势力的些许摩擦。

最后。

重点落在了那三位老祖身上。

“云霆老祖。”

“修为最高。”

“据灵霜推测。”

“应在洞虚六重天左右。”

“性格最为霸道。”

“掌控欲极强。”

“宗门大小事务。”

“最终几乎都由他决断。”

“烈阳老祖。”

“洞虚五重天巅峰。”

“性子暴烈。”

“修炼的《焚天诀》刚猛无俦。”

“但易怒易躁。”

“破绽也最明显。”

“玄冰老祖。”

“洞虚五重天。”

“修为稍逊。”

但。

“心思最为阴沉。”

“精于算计。”

“常年在后山禁地闭关。”

“极少过问俗务。”

“但每次出面。”

“都必有所图。”

她。

将自己数千年来。

对三位老祖的观察与了解。

毫无保留地。

和盘托出。

甚至。

包括一些。

她自己基于蛛丝马迹的猜测。

叶天。

静静听着。

手指。

无意识地在身旁的玉桌上。

轻轻敲击。

发出。

有节奏的。

笃笃声。

这声音。

落在云灵霜耳中。

却如同。

催命的鼓点。

让她。

不由自主地。

更加屏息凝神。

“三个……”

“土鸡瓦狗罢了。”

听完叙述。

叶天。

只给出了这样一句评价。

语气。

平淡得。

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

不是在评价三位。

足以震动青州的洞虚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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