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空旷的舞台空间中炸响,仿佛一道撕裂夜幕的惊雷。芙拉薇娅与梅瑞狄斯原本正在舞台侧翼低声交谈,此刻齐齐一怔,几乎同时转头望向声源方向。
她们看到的,是香奈美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以及围绕在她身边的那群慌乱却努力维持冷静的人们。心夏跪在地上,双手按压着香奈美的伤口,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明则被拉薇紧紧抱住,整个人几乎在颤抖,双眼死死盯着芙拉薇娅,仿佛她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放开我!”明嘶吼着,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痛苦,围绕身体的电流噼啪作响,“就是你们欧泊的人干的!只会干过河拆桥把戏的一群老鼠!”
拉薇死死抱住她,低声劝阻:“冷静点,明!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香奈美还在流血!”
梅瑞狄斯迅速调整状态,环顾四周,声音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封锁外围,检查制高点,防止二次袭击!”
她转头看向芙拉薇娅,眉头紧蹙,语气低沉但清晰:“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开的枪?”
芙拉薇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快步走到心夏身边,蹲下身,目光扫过香奈美的伤口。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问道:“子弹类型?”
心夏一边快速检查伤口,一边答道:“7.62毫米穿甲弹,几乎可以确定是SKS半自动步枪,这种枪支……只有欧泊机密保障部才会配备。”
芙拉薇娅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施罗德…你连剪刀手的人都不放过?”
明听到“施罗德”这个名字,整个人几乎失控,再次挣扎着想要冲向芙拉薇娅:“你们欧泊果然还是没安好心!香奈美为了普雷顿,为了你们这么拼命,你们就这样回报她?!”
“住口!”芙拉薇娅冷冷喝止,眼神如刀,语气不容置疑,“我做事,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伤及无辜的事情。如果真是施罗德手下干的,我会亲自回纽特朗弄死他的。”
梅瑞狄斯皱眉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可如果真是施罗德的命令……那就意味着,芙拉薇娅,你现在的处境很被动。”
就在这时,舞台上方的结构梁后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声,紧接着,五道黑影从梁上跃下,动作干净利落,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身穿欧泊标准作战服,胸前的银色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五人齐刷刷地向芙拉薇娅敬礼,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一台精密的机器。
为首的那人上前一步,语气坚定:“芙拉薇娅队长,我们奉施罗德长官命令,前来逮捕‘令’,请您稍移尊步,不要妨碍我们抓捕目标。”
芙拉薇娅目光一冷,缓缓扫视五人,像是在看五具穿着人皮的傀儡。
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妨碍?施罗德好大的官威啊,你也配这么跟我讲话了吗?再说,我同意了吗?”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五人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镇定,那人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坚定:“副队长,这是上级命令,您无权拒绝。”
“上级?”芙拉薇娅冷笑一声,眼神如冰,“你意思施罗德上厕所我是不是还要跪在门口给他递上手纸啊?施罗德若想抓人,至少该亲自来问问我的意见。”
她缓缓向前一步,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回答我,施罗德要你们来普雷顿究竟要干什么?”
五人沉默了片刻,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为首的那人终于开口,语气坚定:“无可奉告。”
你们有没有问过自己,”芙拉薇娅的声音陡然升高,“你们到底效忠的是欧泊,还是施罗德那套扭曲的秩序?”
男子依旧平静:“施罗德队长的命令就是天。”
“命令。呵...”芙拉薇娅喃喃重复,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你们已经不是欧泊的战士了,你们是施罗德养的狗,五条听话的狗。”
她的眼神扫过五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们连质疑命令的勇气都没有,那你们连当我的敌人,都不配。”
空气仿佛凝固,五人终于有人眼神动摇,但依旧没有人开口。
明在一旁冷哼:“呵,连反驳都不会,果然是狗。”
拉薇低声道:“别激怒他们,我们还没准备好全面冲突。”
心夏一边处理香奈美的伤口,一边低声说:“但他们确实……太像机器了。”
芙拉薇娅眼神一冷,缓缓抬起手,身后的心夏、明、拉薇、梅瑞狄斯纷纷站起,形成一道防线。
“本来我还想放施罗德一马的。既然如此,”她低声说,“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舞台之上,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血液的味道。
明咬紧牙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柄上,眼中燃烧着怒火;拉薇则默默站在她身后,随时准备阻止她做出过激行为。心夏依旧跪在香奈美身边,手指快速地在她的生命体征上扫描,低声自语:“她还在流血……必须尽快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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