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吗...梅瑞狄斯博士,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究竟对我隐瞒了多少?如果有机会,我也想找博士再问个明白...
她合上终端,抬头望向窗外。
霓虹依旧闪烁,像一场永不落幕的幻觉。
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秩序不是为了让世界更美,而是为了不让它崩塌。”
可这句话……是谁说的?
她闭上眼,试图回溯。是在刚入职欧泊的时候?那时的我站在基地大门前深深望去,正门的走廊幽深如静脉,空气中飘浮着消毒剂与低频嗡鸣。那位前辈似乎就在那里,站在光晕边缘,声音冷静而坚定,像在宣读一条不可违逆的戒律。
她记得那件白大褂的褶皱走向,记得对方指尖敲击终端的节奏,甚至记得那天窗外的雨滴如何沿着玻璃裂缝爬行……
但她想不起那张脸,想不起名字。
连性别都模糊成一片灰雾。
荒谬!越是锥心刺骨的去追寻那道足迹,可是....那个教会她“什么是秩序”的人,却似乎从记忆中被彻底抹去了。
“难道……是我出了问题?”
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贯穿太阳穴,像是有根烧红的针从颅骨内侧捅出。她扶住床沿,呼吸骤紧,喉间涌上铁锈味——
“咳……”
一口暗红溅落在掌心。
即使戴着黑色眼罩,她也能感知到血液的温热与黏稠。她的手微微发颤,但没有惊呼,没有倒下。多年训练让她本能地压抑住一切失态。可心跳却乱了节拍,像一面被狂风撕扯的鼓。
她迅速拉开背包,取出一支细长的金属吸入器——L-02安宁香。按下开关的瞬间,一股带着雪松与薄荷凉意的气息涌入鼻腔,神经末梢的灼痛感缓缓退潮,呼吸终于恢复平稳。
可心中的寒意,却久久不散。
她关掉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天花板上的裂痕像一张网,缓缓收紧。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钟楼顶端。
芙拉薇娅立于檐角,黑袍在夜风中轻扬。她手中握着一枚微型通讯器,屏幕上正显示着珐格兰斯宿舍的监控画面——红外影像中,那个人影久久未眠。
她轻声对通讯器说:“准备好了吗?”
耳麦传来雷欧低沉的回应:
“残翼剧场已就位,灯光、音效、鼓点节奏均已同步校准。一切……按计划进行。”
芙拉薇娅嘴角微扬,这一刻,她不是别人的棋子,她只是这盘棋局的...执刀人。
“明天,”她说,“她会做出选择。”
“而我会让她看清——跟随我建立复眼,是她唯一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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