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宜嫁娶,宜开市,更宜刘弥名利双收。
到了应天书院正式开院收徒的日子,整个睢阳城都沸腾了。
从清晨开始,通往书院的宽阔大道上便车水马龙,各地闻讯而来的士子和青年如过江之鲫,源源不断地涌入这座崭新的城市。
他们背着书箱,脸上带着朝圣般的虔诚,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更令人震惊的是,许多在士林中泰山北斗般的存在,竟也联袂而至。
经学大师郑玄、水镜先生司马徽、旷世奇才蔡邕、当世大儒卢植、法家名士应劭,就连年轻一辈的孔融等名士也赫然在列。
书院广场上,名士满场,衣冠胜雪,谈笑风生,仿佛整个大汉王朝的文脉精华,都汇聚于此。
刘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蔡邕,心中一喜。
未来老丈人来了!
这下可不能让他跑了。
他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刘弥,拜见蔡师。”
蔡邕看着刘弥,眼中满是欣赏与欣慰,抚须笑道:“世子不必多礼。
你这应天书院,办得如此恢弘,老夫行走天下,亦是叹为观止。
此等手笔,非有经天纬地之才者不能为也。”
刘弥谦逊道:“蔡师过誉了。此乃家父与陈公之功,学生不过一介执行者罢了。”
一旁的陈寔作为书院祭酒,正以梁王傅的身份接待各方来宾,他听到二人对话,笑着插话:
“蔡公谬赞。
世子才是这书院的魂魄,没有世子的擘画,老夫不过是个守成之人罢了。
此书院非凡,今日开院,必将震动天下!”
几位大佬在参观完书院后,对那砖木水泥混合结构的坚固校舍、藏书丰富的图书馆和规划合理的学舍都赞不绝口。
卢植对身边的郑玄低声道:“康成公,你看这书院,不输于雒阳的太学啊。”
郑玄点头,目中精光闪烁:“何止不输!
你看这学舍,可容纳五万人,且有完善的排水系统,防火设计。
更重要的是,此处学风开放,不似太学那般被腐儒把持。
老夫愿在此开坛讲学三月,以壮声威!”
司马徽也微笑道:“水镜不才,亦愿为书院略尽绵薄之力。
若有缘,亦可收一两个弟子。”
这番话,让在场的士子们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
能得到其中任何一位的指点,都是三生有幸!
刘弥趁机将蔡邕引荐给自己的父亲梁王刘元。
梁王对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学士自然是礼遇有加,二人相谈甚欢。
“蔡公大名,如雷贯耳。
今日得见,实乃我梁国幸事。”
梁王刘元诚恳道。
蔡邕回礼:“大王过谦。
殿下治下有此等盛世景象,百姓安居,百业兴旺,足见殿下仁德。
而世子更是人中龙凤,有勇有谋,知人善任,更难得的是尊师重道,家风优良。”
他看着刘弥,心中暗道:刘弥这孩子,有勇有谋,知人善任,更难得的是尊师重道,家风清正。
将文姬许配给他,倒也不算辱没了我蔡家的门楣,甚至……或许是他高攀了。
他觉得,是时候让女儿蔡文姬和刘弥多多接触了。
看着书院广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士子们的热情如同沸腾的岩浆,刘弥心中豪情万丈。
他忍不住登上书院门口的高台,清了清嗓子,高声吟诵起来。
他没有吟诵风花雪月的辞藻,而是借用了杜甫那首千古名篇,却用自己的心境和气魄,赋予了它全新的灵魂: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度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 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
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骄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风雨不动安如山。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诗声悲怆而激昂,从个人的凄苦,一下子跃升到为天下苍生呐喊的博大胸怀。
在场无数出身寒微的士子听得热泪盈眶,感同身受。
郑玄抚须赞叹:“好一个‘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世子之心,可谓仁矣!”
一个年轻的士子激动地对同伴说:“兄长,世子懂我!
他懂我们这些寒门学子的苦啊!”
同伴也热泪盈眶:“是啊!我家乡去年遭了水,屋倒田淹,若不是……若不是世子在梁国兴修水利,收留流民,我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了!”
众士子情绪高涨,齐声高呼:“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刘弥见状,心中大定,又吟诵一首,表明书院的宗旨:
“东壁图书府,西园翰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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