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路北上,沿途州县闻风而动,刘弥的征北大将军旗号,如同一道无形的敕令,让并州、冀州的官场和军队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数日后,大军浩浩荡荡地进驻了并州的心脏——太原郡治所晋阳城。
这座雄城,如今已成为北伐大军的总指挥部和粮草中转站。
城墙之上,“刘”字大旗迎风猎猎,威严肃穆。
并州刺史张懿,早已率领一众文武官员在城外列队迎接,他看着眼前这支军容严整、煞气腾腾的大军,再看看刘弥身边那一个个气度不凡的将领,心中百感交集。
这位梁王世子、征北大将军,年纪轻轻便手握重兵,总督二州,未来……不可限量啊!
我并州,算是真正换了天了。
当晚,刺史府内,灯火通明。
一场决定北方命运的军事会议,正式拉开帷幕。
长案两侧,文武荟萃,星光熠熠。
文臣一侧,荀彧、陈群、钟繇、辛毗、田丰、沮授、傅巽等人,皆是当世名士,智囊之才。
武将一侧,赵云、关羽、张白骑、青牛角、卞喜、许褚、管亥、徐晃、张合、李历等人,无不身经百战,勇冠三军。
这等阵容,莫说小小的并州,便是整个大汉,也找不出第二支。
刘弥坐在主位,面色凝重,他看着面前铺开的巨大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插着代表敌我双方的小旗。
各路军情如雪片般汇总而来,每一份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主公,”荀彧率先开口,他指着地图上雁门关的位置,神色严肃,“老将军黄忠在雁门关与鲜卑主力对峙,双方交战数次,互有胜负。
但据细作回报,鲜卑人虽攻势猛烈,却更像是虚张声势,其兵力调动,颇有疑点。”
陈群补充道:“文若先生所言极是。
雁门关雄关天险,易守难攻。
鲜卑人若真想破关南下,当倾尽全力,而非如今这般雷声大雨点小。
臣以为,这很可能是敌人的烟雾弹,意在吸引我军主力。”
田丰性情刚直,一拍桌子道:“烟雾弹?
我看是毒雾!
文若、长文,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鲜卑狡诈,其真正目标,绝非雁门关!
他们要么是想从云中郡南下,一路掠夺富庶的河西、上郡等郡;
要么,便是绕道幽州的代郡、上谷郡,寇掠幽州腹地!
我军若被牵制在雁门关,则中原腹地将门户大开!”
帐内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鲜卑若真的兵分两路,那整个北方防线都将面临崩溃的危险。
沮授站起身,对着刘弥一拱手:
“大将军,田先生之言,振聋发聩。
公与附议。鲜卑人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其战法重在掠夺而非攻城。
围攻雁门关,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屠刀,必然挥向那些毫无防备的郡县!”
许褚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瓮声瓮气地对身边的典韦道:“他们叽里咕噜说啥?
什么烟雾毒雾的?
直接打过去不就完了?”
典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主公和先生们在商量大事,你少插嘴。”
荀彧等人迅速商议,给出了几套应对方案:
“其一,”荀彧伸出一根手指,“派遣一大将领重兵北上支援黄忠,稳固雁门关防线,以防万一。此为正兵。”
“其二,”陈群接着说,“派遣一支精锐骑兵,速回河西郡,募集南匈奴中的控弦之士,同时深入大漠打探鲜卑主力动向,做好随时支援定襄和云中的准备。此为奇兵。”
“其三,”田丰冷哼一声,“另派一军,借道幽州代郡,悄然穿插,截断正在围攻雁门关的鲜卑军后路,形成合围之势!此为断根!”
“其四,”辛毗补充道,“传令幽州公孙瓒,令其白马义从从辽西北上,袭扰鲜卑侧翼,使其不得安宁。此为扰敌。”
“其五,”荀彧总结道,“我军主力四万精锐骑兵,集结于晋阳,待各路消息明确后,寻敌主力,与之决战!此为决胜!”
刘弥静静地听着,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
他的目光,越过了雁门关,越过了云中郡,最终,停留在了遥远北方,那片代表着鲜卑王庭的弹汗山之上。
防守?
太被动了!
鲜卑是游牧民族,来去如风,等他们抢够了,跑回了大漠,我上哪找他们决战?
我要的不是击退,而是根除!我要打掉他们的王庭,让他们数十年内再无力南下!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诸位先生之计,皆是稳妥之策。但稳妥,换不来大胜。”
刘弥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对于第二条,我略作修改。”
他指着地图上的河西郡,“我不仅要派人去募集南匈奴士卒,更要派一员猛将,带领五千精锐骑兵,借道五原郡,直接穿过阴山山脉,北上直捣弹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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