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试探。他在试探陈凡的底线和态度。

陈凡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赵国邦。

“过吗？”

陈凡淡淡反问，“如果昨晚我输了，我妹妹会被卖到东南亚，我的四肢会被打断。那时候，你们龙组会在哪里？会为了一个穷学生，去得罪王家和青城山吗？”

赵国邦语塞。

确实，如果陈凡只是普通人，龙组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只蚂蚁的死活。

“法律是用来约束凡人的。”

陈凡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赵国邦感觉呼吸困难，“而我，恰好不在凡人之列。”

“你！” 警卫忍不住手按在了枪套上。

嗡！

陈凡眼神一凛。

两名警卫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太古凶兽盯上，全身僵硬，连手指都动弹不得！那一瞬间的窒息感，让他们确信只要自己敢拔枪，死的一定是自己！

赵国邦额头冒汗，连忙摆手：“陈先生息怒！我们没有恶意！”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一份红头文件。

“国家知道陈先生是修真高人。对于高人，我们有特殊的政策。”

“昨晚的事，龙组已经定性为‘武道界仇杀’，王家勾结境外势力（为了平账硬安的罪名），死有余辜。档案封存，不会有警察来找您麻烦。”

陈凡神色稍缓：“条件呢？”

“国家希望聘请陈先生为**‘龙组金陵分局特别顾问’**。”

赵国邦诚恳地说道，“平时不需要您坐班，也不受纪律约束。只希望在国家遇到无法解决的灵异事件或修真界危机时，您能出手相助。同时，您享有少将级待遇，拥有‘杀人豁免权’（针对武道界）。”

陈凡沉吟片刻。

这个身份对他来说确实有用。他还要在这个世界生活，还要送妹妹上学，总不能天天被通缉。

“可以。”

陈凡接过文件，“但我有个要求。王家的资产，我要全盘接收。我不希望看到有什么阿猫阿狗跳出来跟我谈《继承法》。”

“没问题！” 赵国邦大喜，“我们会安排专人处理，三天之内，王氏集团会改姓陈！”

一场关乎金陵格局的谈判，就在这破旧的出租屋里，伴着茶叶蛋的味道完成了。

送走赵国邦后，陈凡看着窗外。

“官方的麻烦解决了。接下来，该去学校报个道了。”

他没忘记，自己现在名义上还是华清大学（书中设定为金陵大学）的一名……休学归来的大三学生。

而且，剧本提示，那里有他的下一份机缘。

（三）重返校园：曾经的笑话，如今的神话

金陵大学，历史系三班。

下午两点，阳光慵懒。

当陈凡背着一个简单的单肩包，推开阶梯教室的大门时，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几秒。

无数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

有惊讶，有鄙夷，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哟？这不是我们的‘过气省状元’陈凡吗？”

“听说他休学去打工还债了？怎么，债还完了？还是回来混毕业证的？”

“你看他穿的那身衣服，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吧？听说前几天林校花过生日，他送了个破木头簪子，被当场甩了！”

窃窃私语声虽然压低了，但对于五感通神的陈凡来说，清晰得就像在耳边吼。

陈凡面无表情，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坐下。

对于这些曾经的同学，他内心毫无波澜。一群还在为了期末考试和实习工资发愁的蝼蚁，又怎知他昨晚刚屠了一条龙？

“陈凡！”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篮球服的男生走了过来，他是班长刘志，也是王少杰的跟班之一。

刘志一巴掌拍在陈凡的桌子上，满脸嘲讽：“你还敢回来？少杰哥……不，王少虽然住院了，但你得罪了林女神，还想在学校混下去？识相的赶紧滚，别连累我们班！”

显然，昨晚王家灭门的消息被封锁得太死，这些普通学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眼里，王家依然是那个庞然大物。

陈凡翻开一本书，头也没抬。

“滚。”

“你！” 刘志大怒，刚想动手。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快看！是苏女神！苏轻舞！”

“天呐！她怎么会来我们历史系的课？她不是金融系的吗？”

“这也太美了吧！比林雪瑶那个整容脸强一万倍！”

全班男生的眼睛瞬间直了，连刘志也顾不上找陈凡麻烦，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

只见教室门口，走进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绝美女子。

她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二，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仿佛上帝的杰作。最独特的是她身上的气质，清冷、孤傲，仿佛广寒宫里的嫦娥，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金陵大学第一校花，苏家大小姐——苏轻舞。

她一出现，整个教室仿佛都亮堂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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