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警校学生正围着一个沉重的沙袋。
奋力练习着出拳与踢腿。
突然间,悬挂沙袋的铁链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小心!”
惊呼声未落。
那只重达八十公斤的沙袋。
朝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学生当头砸去。
女学生脸色煞白,完全呆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掠过。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出手。
只见他身体微侧,右腿如钢鞭,迅猛弹出。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
下坠的沙袋被他一记精准无比的侧踢,硬生生改变了方向。
沙袋呼啸着横飞出去,撞在远处的墙壁上。
发出一声巨响,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整个训练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王然收回了脚,转头看向女同学。
“没事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然身上。
那一瞬间,他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
恍若利剑出鞘,寒光乍现。
“没……没事,谢谢你,王警官。”女同学惊魂未定,拍着胸口。
女学生一眼认出了这是最近参加大比武的王然警官。
王然挠了挠头,对着吓傻的女学员露出一个略显腼腆的笑容。
训练场内,训练依旧在继续,但气氛明显不同了。
王然独自在场馆内挥汗如雨,一遍遍重复着枯燥的动作。
直到灯光渐暗,人影稀疏。
训练馆内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寥寥数人还在进行最后的拉伸。
王然走到窗边。
望着窗外的月亮,从口袋拿出一枚色泽黯淡的旧铜牌。
铜牌不大,上面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看着有些年头了。
王然手指轻轻摩挲着铜牌的边缘。
月光下,他的眼神明亮。
“爷爷说,功夫不能随意显摆,但明天不一样。”
“明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在某些领域,我王然,不输给任何人!”
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少年时期的他,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并肩站立。
背景是一座掩映在青山翠竹间的偏远山村武馆。
“王然。”
声音从背后响起。
王然回过神,收起照片和铜牌,转身看去。
来人是警察学院的搏击教官。
魏定国,魏教官。
他们曾经在某个搏击训练项目上有过一面之缘。
“魏教官好。”
王然立刻站直身体,敬了个礼。
魏教官摆了摆手,目光带着一丝探究,落在他身上。
“你小子刚才救人那一脚,可不是普通的武术底子能踢出来的。”
王然微微一愣。
“魏教官过奖了,只是一些家传的小把式,练着强身健体的。”
魏教官摇了摇头。
“我在武术圈子里摸爬滚打四十年,南拳北腿,各家流派,也算见识过不少。”
“你那‘小把式’,劲力沉凝,发力迅猛,像是长白山一带失传已久的内家拳路数。”
周围几名还在角落拉伸的学员闻言,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魏教官示意王然跟他到一旁的休息区。
他递给王然一瓶矿泉水。
“不打算说说吗?”
魏教官拧开自己的水瓶,喝了一口。
王然接过水,沉默片刻,似乎在犹豫。
最终,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古朴的铜牌,递了过去。
魏教官接过铜牌。
但当他看清铜牌上的纹路时,眼神骤然一变,手指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云麓山…龙虎堂?”
他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这…这真的是龙虎堂的信物?!”
“教官认识?”
王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位学院教官竟然能认出这枚铜牌的来历。
魏教官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用双手将铜牌还给王然。
在现代都市,这样一个颇有传统色彩的信物,确实会让人产生不小的违和感。
但魏教官知道,这样一块小小的铜牌,意味着什么。
“二十年前,我去北方参加武术交流大会,曾有幸听闻过这个几乎已经成为传说的门派。”
“据说龙虎堂人丁稀少,从不参与任何武术比赛和排名,却培养出了不少在实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顶尖高手。”
“他们行事低调,隐于山林,世人了解很少。”
此时,那几名好奇的学员已经悄悄围拢过来。
魏教官继续说:“你是…王德忠大师的后人?”
声音很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听到爷爷的名字,王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惊讶。
“教官竟然知道我爷爷?”
魏教官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肃穆。
“武术界,尤其是老一辈,谁人不知王德忠大师?”
“他老人家,可是最后一个掌握龙虎功完整心法与技击总诀的传人。”
“他早年编撰的那本《实战技击精义》,至今仍是某些特种训练单位内部参考的重要教材,只是外面鲜有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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