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早朝的钟声尚未敲响,宫门外已挤满了等候的官员与御史。不同于往日的肃穆,今日的官员们神色各异,交头接耳间满是窃窃私语——昨夜流传的“大皇子私兵扰民”“三皇子勾结叛党余孽”的流言,已如潮水般席卷皇城,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坐在罗网行宫的密室中,对着一幅朝堂势力图,从容布局。
张良手持羽扇,指尖划过标注着“御史台”的节点,对身旁的范闲道:“联络的十名寒门御史已就位,弹劾奏章按‘先弱后强、先实后虚’的顺序排列:先弹劾大皇子派系的粮草官员贪墨,再揭三皇子私兵强征民田,最后抛出两人勾结叛党的关键证据——每一步都要踩在皇主的忌讳上,让他们无从辩驳。”
范闲递上整理好的证据卷宗,笑道:“先生放心,所有证据都已‘坐实’:大皇子的粮草贪墨案,有天风世家提供的账目副本;三皇子强征民田,有城西流民的联名诉状;至于勾结叛党,我们‘找到’了赵坤与魂殿修士的通信、杜如晦与青龙会的密函,足以形成闭环。”
张良微微颔首,羽扇轻挥:“民间舆论也已铺垫到位,江玉燕让天风商队的货郎在街头散播流言,万宝楼的掌柜们则在文人雅士聚集地‘无意’提及两大皇子的‘恶行’——民心所向,便是朝堂交锋的底气,今日的金銮殿,将是他们的修罗场。”
早朝之前,皇城的街头巷尾已炸开了锅:
城西流民手持诉状,聚集在宫门外请愿,哭诉“三皇子的私兵强征自家田地,还殴打反抗的老父”,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对三皇子的不满声此起彼伏;
茶馆里,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地讲述“大皇子的粮草官克扣赈济粮,将好米换成陈米,导致流民腹泻不止”,听得百姓义愤填膺,纷纷咒骂“贪官污吏,助纣为虐”;
文人墨客聚集的酒楼中,有人“偶然”拿出一封“赵坤写给魂殿修士的密函”,上面写着“若助大皇子登基,愿割西部三城与魂殿交易”,虽未证实,却已在官员圈中引发轩然大波。
这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张良精心筛选、加工后的“事实”——粮草贪墨确有其事(只是规模被夸大),强征民田是三皇子私兵的旧账(被翻出重提),而所谓“密函”,则是范闲模仿赵坤的笔迹伪造,却足以以假乱真。舆论的发酵,让两大皇子尚未踏入金銮殿,便已陷入民心反噬的困境。
二、朝堂弹劾:御史轮番,刀刀见血
金銮殿上,皇主刚落座,御史大夫便出列奏道:“陛下,臣有本启奏!大皇子麾下粮草主事王全(已死),在职期间克扣赈济粮草,以次充好,导致城西流民多人生病,证据确凿,请陛下严惩!”
话音刚落,一名寒门御史立刻出列,呈上账目副本与流民的病历:“陛下,这是天风商队提供的粮草运输记录,上面显示王全领取的是一等米,发放给流民的却是三等陈米;这是太医院的诊断记录,流民所患之病,正是食用变质粮食所致!”
大皇子李瑾脸色一变,急忙辩解:“陛下明鉴,王全已被魂殿刺客杀害,此乃罗网或三皇子的污蔑!粮草发放均有记录,绝无克扣之事!”
“哦?是吗?”另一名御史出列,呈上一份名单,“陛下,这是领取粮草的流民签名册,上面有三百余名流民签字画押,证实领取的是陈米;更有王全的管家供词,称王全将克扣的好米卖给粮商,获利数十万两白银,赃款藏于其私宅地窖中!”
这正是张良的布局——先以确凿的贪墨案打开缺口,让大皇子陷入被动。皇主脸色阴沉,看向大皇子:“李瑾,此事你如何解释?”
大皇子张口结舌,他虽知晓王全贪墨,却没想到证据如此确凿,一时竟无法辩驳。就在此时,又一名御史转向三皇子,语气凌厉:“陛下,臣要弹劾三皇子李治!其麾下私兵强征城西民田,殴打百姓,流民联名诉状在此,请陛下做主!”
三皇子李治心头一紧,强作镇定:“陛下,私兵统领秦山已被青龙会刺客所杀,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臣素来体恤民情,绝无强征民田之事!”
“栽赃陷害?”御史冷笑一声,指向殿外,“陛下,城西百名流民已在宫门外请愿,其中有被私兵殴打的老者,可传召入宫对质;更有土地契约为证,上面有私兵的签字画押,证明强征之事属实!”
皇主下令传流民入宫,老者被抬上金銮殿,浑身伤痕累累,哭诉着私兵强征田地、殴打自己的经过,情真意切,催人泪下。满朝官员哗然,看向三皇子的目光充满鄙夷,三皇子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再也无法辩解。
三、致命一击:勾结叛党,证据闭环
两大皇子陷入被动之际,张良早已安排好的“杀手锏”如期而至。御史大夫再次出列,神色凝重:“陛下,臣有惊天密报!大皇子与三皇子,皆与暗界叛党勾结,意图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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