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抵在王伯胸口的手,语气里的冰冷少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沉凝:“饶不饶你,不是我说了算,是虎爷的命说了算。现在你老实待着,敢乱走一步,我先废了你的腿。”
王伯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咚咚”响,眼泪混着地上的粥渍,糊得满脸都是:“不敢!我绝对不敢动!十三哥,我真的知道错了,要是虎爷能挺过来,让我做什么补偿都行!”
朱十三没再理他,转身走到窗边,目光扫过巷口——刚才破局时开窗散烟,此刻巷尾老槐树下的青黑石旁,竟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人戴着和王伯描述一致的帽子与口罩,只露双小眼,正死死盯着小楼二楼的窗户,眼神里的阴鸷,隔着十几米远,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皮肤发紧。
两人目光骤然相撞,那黑影没躲,反而抬起手,对着朱十三比了个“割喉”的手势,随即转身就往巷外跑,动作快得像只偷了东西的夜猫,脚步落地时竟没什么声响,显然是练家子。
“想走?”朱十三眸色一凛,指尖的元气瞬间凝起,转身对王伯厉喝:“待在这,敢开门,你就等着给虎爷陪葬!”话音未落,他已踩着窗台翻了出去,二楼虽不高,却也有六七米,落地时他屈膝卸力,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咯吱”一声,随即身形一矮,像道离弦的箭,往巷尾追去。
那黑影似乎早有准备,刚出巷口,就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的死胡同——胡同两侧是斑驳的砖墙,墙头爬满枯黄的藤曼,尽头堆着几袋发霉的垃圾,看似无路可逃,可他却猛地抬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短刀,刀身泛着青黑色的光,显然喂了毒,同时转身,小眼死死盯着追来的朱十三,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倒是有胆子不跑,还敢设伏。”朱十三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对方手里的短刀上,深邃如刀,“阴蛊派的人,都这么喜欢玩藏头露尾的把戏?”
黑影没说话,突然动了——他脚步一错,身子贴着砖墙滑过来,短刀直刺朱十三的胸口,角度刁钻,专挑要害,刀风里还带着一股和陶俑相似的腥气,显然刀上不仅喂了毒,还沾了蛊虫的汁液,一旦划破皮肤,就算不中毒,也会引蛊入体。
朱十三眼神一冷,侧身避开短刀的同时,右手攥紧淬过艾草汁的匕首,反手往黑影的手腕削去——他知道,对付阴蛊派的人,不能给对方近身的机会,更不能被对方的武器碰到。
黑影没想到朱十三的反应这么快,手腕一翻,短刀横挡,“当”的一声脆响,两把刀撞在一起,火星溅起,黑影只觉得手腕一阵发麻,短刀差点脱手,心里顿时一惊:这小子手里的刀,怎么能破我的阴毒?
他不敢再硬拼,脚步往后退了两步,左手悄悄摸向风衣内侧,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瓷瓶,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瓷瓶里装的是“引蛊粉”,只要撒出去,就能催动虎爷体内还没逼出的噬心蛊,到时候朱十三必定分心,他就能趁机脱身,甚至反杀。
可这小动作,没逃过朱十三的眼。刚才破陶俑时,他就猜对方身上肯定带了催动蛊虫的东西,此刻见黑影摸向内侧,立刻猜到了用意,眸色更沉:“想催动蛊虫?你也不看看,这地方,是不是你撒粉的地方!”
话音刚落,朱十三主动发起进攻,他往前迈了一大步,匕首直刺黑影的左手,逼得对方不得不收回手去挡,同时左脚一扫,踢向黑影的膝盖——这一脚又快又狠,黑影躲闪不及,膝盖被踢中,“噗通”一声单膝跪地,短刀也掉在了地上。
没等黑影起身,朱十三已经欺身而上,左手扣住对方的后颈,右手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刀刃轻轻一压,就割破了一层皮,黑色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阴蛊派的人常年养蛊,体内积了不少阴气,连血液都是偏黑色的。
“说,谁让你来害虎爷的?军火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朱十三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死死盯着黑影的眼睛,那眼神里的压迫感,让黑影浑身发僵,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匕首再往前送半分,就会割破喉咙。
黑影咬着牙,没说话,反而猛地抬头,用额头往朱十三的下巴撞去——他知道,落到朱十三手里,肯定没好下场,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还能有机会。
朱十三早有防备,头一偏,避开了他的额头,同时左手加大力气,死死扣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往墙上按去,“砰”的一声闷响,黑影的额头撞在砖墙上,鲜血立刻流了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
“不说?”朱十三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狠厉,匕首又往前送了一点,喉咙上的伤口更深了,黑色的血顺着刀刃往下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我知道你们阴蛊派的人,怕阳气重的东西,我这匕首淬了艾草汁,要是我往你心口扎一刀,你体内的阴气会被瞬间打散,到时候你不仅会疼得满地滚,还会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肤慢慢溃烂,最后变成一滩黑水,比噬心蛊咬心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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