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高铁站内,人流熙攘,广播里循环播放着多语言的到站提示,行李箱滚轮划过地面的“咕噜”声,与旅客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看似热闹,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暗流。
小瑾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站在出站口的人群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朱十三发来的消息——“别乱跑,待在原地等我”。她的额头上沾着一层薄汗,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紧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她知道自己擅自来布鲁塞尔会让朱十三担心,可一想到朱十三要面对财阀和罗斯余党,她就坐不住,她不想再做那个只能待在L城等消息的人,她想亲手帮朱十三,哪怕只是递一把刀、望一次风。
“小姑娘,请问布鲁塞尔郊外的橡木酒庄怎么走?”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突然走到小瑾身边,声音温和,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她背包的拉链,像是在确认里面装着什么。
小瑾心里一紧,她记得青锋之前在电话里跟朱十三提过,橡木酒庄是罗斯·怀特的据点,现在罗斯·怀特死了,那里说不定还有余党在游荡。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布鲁塞尔。”
男人的眼神沉了沉,语气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丝压迫感:“第一次来?那你一个小姑娘,背着包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来找朱十三的?”
听到“朱十三”三个字,小瑾的瞳孔骤缩,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男人的手劲很大,捏得她手腕生疼,小瑾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茧,像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他是罗斯余党,或者是财阀的人!
“你放开我!”小瑾用力挣扎,另一只手伸进背包,想要掏出里面的短刀。可男人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另一只手猛地按住她的背包,语气冰冷:“别乱动!再动我就拧断你的手腕!朱十三杀了怀特先生,还断了罗斯家族的路,今天抓住你,正好能让他来换命!”
小瑾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依旧不肯放弃,抬脚朝着男人的膝盖踢去。男人侧身避开,反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小瑾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可她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死死盯着男人:“你别想利用我威胁十三哥,他不会来的!”
“不会来?”男人冷笑一声,拽着小瑾的手腕,朝着车站外的一辆黑色面包车走去,“等我把你的照片发给朱十三,他就算不想来,也得乖乖过来!你是他的软肋,这一点,我们比谁都清楚!”
周围的旅客看到这一幕,有人露出惊讶的神色,却没人敢上前帮忙——男人身上的戾气太明显,手里还隐隐握着藏在风衣里的武器,谁都不想惹祸上身。小瑾看着越来越近的面包车,心里又慌又急,她掏出手机,想要给朱十三发消息,却被男人一把夺过,狠狠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碎成了几片,再也无法使用。
“别白费力气了!”男人拽着小瑾,将她推上面包车。面包车里还有两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看到小瑾被推进来,立刻上前,用绳子将她的手脚绑紧,还把一块布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发不出声音。
面包车发动了,朝着布鲁塞尔郊外的方向驶去。小瑾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自责——她不该这么冲动,不该擅自来布鲁塞尔,现在不仅帮不了朱十三,还成了他的累赘,要是朱十三真的为了救她而来,陷入了敌人的陷阱,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用力挣扎着,想要挣开绳子,可绳子绑得太紧,勒得她手腕和脚踝生疼,甚至渗出血丝。她想起朱十三教她的“借力”,慢慢调整呼吸,试着将气劲凝聚到手腕上,一点点顺着绳子的缝隙发力,绳子的结似乎松动了一点,可就在这时,前排的男人突然回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再动,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掰断!”
小瑾的身体瞬间僵住,只能停下动作,眼底却依旧没有放弃——她不能就这么认命,她要等着朱十三来,也要自己想办法逃出去,不能让朱十三为了救她,付出更多的代价。
与此同时,朱十三正开车朝着高铁站内赶,手机里不断传来小张的消息:“十三哥,小瑾妹妹坐的高铁已经到站十分钟了,我们查了站内监控,她在出站口被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拦住,现在已经被那男人带上一辆黑色面包车,车牌号是BE·3852,朝着郊外方向开了!”
“郊外?”朱十三的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眼底的急切瞬间被冰冷的杀气取代,“是不是朝着橡木酒庄的方向?那男人的特征是什么?”
“监控里看,男人大概四十岁,身高一米八左右,左手虎口有一道疤,面包车确实朝着橡木酒庄的方向开,不过中途可能会绕路,我们已经联系布鲁塞尔警方,让他们帮忙拦截,另外,青锋哥也带着人往郊外赶了!”小张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十三哥,你别太急,注意安全,我们一定会找到小瑾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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