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暗卫素来都比较没脸没皮……都隐身了,哪来的脸皮,抱拳行礼,“在下姓宫,奉我家小姐指令送各位公子回范阳,见过于家各位妇人小姐!”
“见过宫……公子!有牢公子相助,我等感激不尽,既然家中有客,我们便不在这打扰了。”一个老夫人开口,随后带着众人又盈盈一拜,先行离开。
有几个于家子弟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
等人走远,暗卫才对着于家人抱拳行礼,“见过于家家主,我奉小姐令送各位公子回范阳,等我方人员到了范阳交接后再行离开,后续的合作开展之前,有任何需要各位可与我相商。”
“多谢宫小姐愿提携我于家,费神之处,泥首以谢,备荷关照,铭戢五内,若有机会,定然亲自登门拜谢。”于家家主作揖回礼。
于家如今的境地已然是无计可施了,即便是家中的子弟争气,但是这世间‘争气’二字有时候也无济于事,如今峰回路转,他们于家不仅出了两位进士,而且还得了贵人相助,往后的日子想来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当年丰家有难,于家伸出援手,我家小姐感恩在怀,只请于公再替我家小姐寻得至亲,往后两家再续情谊。”暗卫恭敬客气的很,丝毫没有在外头的乖张狠厉!
“定然!”于家家主随即请人入内,“咱们入座详谈。”
家主与长辈们与人商议要事,家中的小辈们便自请退下,得了应允后,携伴相约去拜见家中长辈们,路过的每处风景虽贫瘠没有雅致之处,但依旧有他们熟悉的韵味,简单有简单的意趣,这是他们从小长大的地方,树干粗壮、枝叶繁茂的老榆树,曾是他们嬉戏的乐园,破了窗户的堂屋他们曾在这里起早贪黑的诵读诗书,就连院子里的杂草都是他们曾亲自动手拔的……
每一处,于他人而言的荒凉,于他们却是或甜或涩的记忆。
于少熠本想着哥哥不在家中,作为嫡次子,他怎么也得承担起哥哥在家中的角色,合该陪同在父亲长辈身边听他们与那位暗卫商议要事,不过父亲三叔使了眼色让他们离开,想来是想着他们刚回来,家中的其他长辈们都惦记着……
前后不过三个月,却也的确许久未见家中的长辈们,家中的叔伯们对他们言行学业要求甚高,倒是婶婆们都疼惜小辈们,有什么点好吃的,也总是想留着让他们小孩子尝尝。
而于少熠虽有些顽皮,性子冲动,但却是家里长辈们最疼爱的。
何况家中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于家小辈们迫切的想要知道在他们离家的这段时间,家中是否安妥。
于家人与暗卫这边究竟谈的什么内容暂未得知,只是今日于家这一出,范阳有头有脸的人都听说了,有些人也知道这背后或许又谁家的手段,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于家人竟然一这样的手段解决了这么一桩麻烦……
于家这十几年在各家的分刮之下早就元气大伤,甚至就要泯于众人了,曾经的这艘大船将要沉沙,却不想竟然在这时候隐隐有将要重新起航的趋势,只有两个进士定然没有这样的能力,每三年一批进士,又有多少最后能够登阁拜相的?这背后似乎还有一股力量在鼓动着……却不是范阳的任何一家。
京都的那位‘客卿’究竟是何人?
这一夜,范阳各家都无法安睡。
而于家人显然截然相反。
暗卫素来睡在哪里都较为随意,鲜少时候能够在床上安然的躺着入睡,不过于家人显然觉得对待贵客需要尽最大的诚意,虽然家中的东西不足,但是房间打扫的很干净,床上用品也带着晒过阳光的味道,甚至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些果脯放在了他的房间。
只可惜,这一夜,暗卫还是找了个于家最高处,尽量能看到于家的全景的地方,然后寻了个易隐藏的地方,隐蔽了起来。
于家家主大抵也明白今夜不会太安静,所以府上也安排了几人轮流守夜,叮嘱各个院子的人莫要睡得太死了。
果不其然,这一夜,三拨人从不同的地方深夜探访于家,最后都灰溜溜的跑了。
于家人和暗卫都没有想将人留下的想法。
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他们走后,又有两个蒙面人来访,这一次两人直奔暗卫所在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一早,于家明明只有一个戴面具的人,变成了三个。
于家家主:这……行吧。
第二天一早,于少熠等年轻人早起前往粮店购买粮食。
于家送他们去京都的时候已经将家里所剩不多的资产给了出去,家中的人这些年吃不饱穿不暖,身子素来不是很康健,尤其是有他们这些从京都回来的少年郎们做对比……
于少熠他们再怎么瞎也看得出来,家中近日的伙食比以为更为拮据了。
靠着家中女眷们绣些东西,其他人抄些读物或者卖点画作根本没能过的更好,尤其是在别人故意压价的时候,家里的年轻人或许还能挨一挨,但是家中的老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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