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抵达格陵兰“避难所”后一小时
地点: 格陵兰西岸废弃科考站 / “守望之眼”枢纽 / “曙光协议”分歧前线
格陵兰西岸废弃科考站,“避难所”内。
篝火驱散了刺骨的寒意,也暂时驱散了末日的绝望。自称“守冰人”的避难所领导者——前丹麦格陵兰地质调查局的资深研究员埃里克·索伦森,向林风小队讲述了他们聚集于此的原因和所知的一切。
“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因为不同的灾难流落至此,”埃里克声音低沉,眼神却异常明亮,“士兵的船被发光的海藻吞噬,猎人的村子被会说话的冰雾侵袭,科学家的基地因仪器集体发疯而自毁……但我们都活了下来,而且,我们没有‘疯’。”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那些低语,那些幻象,我们能感觉到,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保护我们,或者让我们对污染有了一定‘抗性’。我们怀疑,这和我们的位置有关——这里,就在‘摇篮’的边缘。”
他展开那幅手绘地图,指向冰盖深处那个标记点:“因纽特人古老的萨满传说里,提到世界之初,有‘星辰播种者’降临,在冰封之心的深处种下了一颗‘眼睛’,用来守望这个世界。后来,‘播种者’离开了,留下了‘石巨人’(利维坦)作为‘园丁’,清理破坏‘花园’(地球)的‘杂草’和‘害虫’。”
“几个世纪前,最早的西方探险家就在冰芯和岩层中发现了无法解释的人造物残片和能量痕迹。冷战时期,美苏都在这里进行过秘密钻探和考察,据说都发现了什么,但又都讳莫如深,项目被紧急叫停。我们怀疑,那就是‘欧米伽之眼’项目的灵感来源,甚至是直接建立在‘播种者’遗迹之上的。”
“最近一个月,随着全球异变,这里的异常也越来越多。”一位裹着兽皮的因纽特老猎人用生硬的英语补充,眼神中带着敬畏和恐惧,“冰层下传来‘心跳’,天空出现‘不会移动的星星’(指异常的极光固定点),还有……‘石巨人’醒了,它在冰海里行走,它的‘呼吸’(冰封风暴)正在清理被‘黑暗’(指‘门’的污染)触碰过的地方。”
“你们说的‘摇篮’,具体是什么?”林风追问。
“我们不确定。”埃里克摇头,“可能是‘播种者’留下的控制中枢,也可能是存放‘种子’——那些最初用来改造或监视地球的‘工具’——的地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欧米伽之眼’的疯子们做了什么,真正的根源和可能的解决之道,都在那下面。‘利维坦’的行动也证实了这一点,它正从北极向所有污染源移动,但它的‘家’,它的指令源头,很可能也在‘摇篮’里。”
这印证了约翰·克劳斯和苏晚晴的猜测,也指向了“轩辕号”正在探索的“守望之眼”枢纽。
“我们需要去那里。”林风直言不讳。
埃里克和他的同伴们互相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我们知道。我们也一直在等待,等待像你们这样,有能力、有决心、并且似乎……也被‘选中’的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风小队成员,特别是他们身上残留的、来自“钥心”和“莫比乌斯场”的微弱能量痕迹。“我们可以提供向导,提供我们知道的路线和危险,还可以提供一些……从废墟里收集来的、可能用得上的‘老东西’。”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几个箱子,里面是一些冷战时期遗留的、经过改造的极地装备,以及几块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非金非石的奇特碎片。
“守望之眼”枢纽。
白色球体——“枢纽核心”——在回答了“轩辕号”关于“种子”权限的问题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仿佛在进行复杂的验证。
“权限验证中……未检测到标准‘种子’生命特征或能量签名……检测到微弱‘园丁’协议执行单元(‘利维坦’)关联信号……以及……微量的‘外来信息态污染’残留……”
合成音再次响起:
“根据次级协议,非‘种子’继承者,但携带关联信号及污染样本的智慧实体,可申请临时‘访客’权限,获取有限信息及提出一次性的‘协助请求’。”
“请说明你们的身份,以及来到‘守望之眼’的目的。”
陈海舰长深吸一口气,沉声回答(声音通过舰内麦克风传递):“我们是这颗行星‘盖亚’上当前主导智慧文明‘人类’的代表。我们并非‘种子’继承者,我们因一场由部分个体(‘欧米伽之眼’)引发的、涉及‘外来信息态污染’(‘门’)的灾难而濒临灭绝。‘园丁’协议执行单元‘利维坦’正在执行净化,但其方式可能同样会毁灭我们。我们来到此地,目的是寻找结束污染、挽救我们文明的方法。我们请求‘守望之眼’提供可行的‘污染遏制与修复’方案详情,以及……关于‘种子’和‘播种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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