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这是暴殄天物啊!”
钟文泰痛心疾首,捧着那块碎片的手都在发抖,仿佛那不是一块玉,而是他亲孙子的断肢。
“太可惜了,实在太可惜了!”
他转向宋秋雅,惋惜之情几乎要从浑浊的眼球里溢出来。
“这块碎片形状上宽下窄,边缘棱角分明,表面还有雕琢过的纹路。若是想重新打磨成牌子,尺寸会缩小很多,厚度也会大打折扣,价值会受到影响。”
宋秋雅心中也是一片惋惜。
如此极品的美玉,竟是这般下场。
陈林端起面前的水杯,刚喝了一口。
听到钟文泰的话,心头猛地一紧。
价值受影响?难道这玩意儿不值钱?
宋秋雅清冷干练的询问恰好响起:“钟老师,即便如此,您看以我们周小福的名义回收,什么价格比较合适?”
钟文泰沉吟片刻,伸出三根粗壮的手指。
“三百万。”
“这只是作为碎料的价格。若是这块料子形状能再规整均匀一些,价值绝对要过千万!”
“噗!”
陈林刚咽下的一口水,差点直接喷在对面宋秋雅那张精致的脸上。
他硬生生憋了回去,呛得满脸通红,胸腔剧烈起伏。
三百万?
就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还只是“碎料”的价格?
你们珠宝行业都这么豪横的吗?
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宋秋雅点点头,对这个价格表示认可。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面露期待地看向陈林:“陈先生,我刚才好像看到,您不止这一块……”
陈林也不墨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皱巴巴的卫生纸包,展开,露出了另一块较小的帝王绿碎片。
钟文泰看到这块碎片的瞬间,整张老脸的肌肉都抽搐了一下。
他一把拿过碎片,颤抖着打开强光手电。
光柱之下,两块碎片的绿色光晕和内部结构,毫无疑问出自同源。
他心中那股惋惜之情,瞬间化作了巨大的希冀。
这两块加起来也不算小了,看断口的样子,它们在原本那块玉牌上所占的比例应该不大。
那完整的玉牌,保守估计都有巴掌大小!
他抬起头,眼神灼热地盯着陈林:“陈先生!剩下的碎片……还有吗?”
“若是能把所有碎片都集齐,我老钟有信心,能将它完美复原,肉眼绝对看不出一丝裂痕!若真有那么一块完整的玉牌,绝对可以作为我们周小福的镇店之宝了!”
陈林摇了摇头,一脸的真诚与遗憾。张口就来。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就这两块碎片。据说是西周的!”
剩下的碎片?这会儿估计不知道在哪个异世界位面,被当成建筑垃圾处理掉了,上哪儿找去。
钟文泰看着陈林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眼角跳了跳,一时竟有些无语。
西周的?你当我瞎啊?
这么崭新的断口,上周的还差不多!
宋秋雅也是美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借着杯沿的遮掩,压下了快要扬起的嘴角。
她一个非专业人士,都能看出这玉碎裂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
不过,钟文泰终究是个人精,没有拆穿。
他将两块碎片一起递到宋秋雅手上,对着陈林开口:“这一块小了很多,但品质相同。价值差不多在两百万!”
陈林的心脏狂跳起来。
两块碎片,五百万!
发财了!
这次是真的发大财了!
交易过程比陈林想象的还要顺利。
签完合同,宋秋雅亲自操作,不到十分钟,陈林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收入人民币4,350,000.00元,当前余额4,380,125.50元。】
六十五万的税金,就这么没了。
陈林有点肉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巨大财富砸中的眩晕感。
临走时,宋秋雅主动加了陈林的微信,告诉陈林,以后如果有黄金玉器,都可以找她回收,价格公道。
陈林走出周小福金碧辉煌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
心情,好到爆炸。
接下来干什么?
他想起了自己那辆停在市郊的三蹦子。
突突突的声音,颠到散架的座椅,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柴油味。
不行!
有钱了,必须换车!
高低得整一辆好车!
买车得找个懂行的。
陈林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二百二的壮硕身影。
赵杰!
他最好的朋友,死党。
两人高中三年一个班,关系铁得能穿一条裤子。
高考后,陈林去了魔都交大,赵杰是体育生,考进了省会武城的体院。
那小子天生就有做生意的头脑。
大一暑假,赵杰摆起了手机贴膜的小摊,立马发现了商机。
网上一两块钱批发的钢化膜,贴一下最低收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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