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仓库弥漫着谷物与桐油的混合气味,吴邪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阳光正斜斜地穿过窗棂,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光斑,灰尘在光柱里悠悠浮动。
他走到仓库最深处,那里堆着几个空木箱,箱底还残留着上次缴获的铜钱绿锈。
指尖在粗糙的箱壁上轻轻划过,吴邪在心中默念。
刹那间,一道淡蓝色的半透明界面在他眼前展开,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晕,上面的字迹清晰如刻:
【剿匪任务积分统计】
黑风谷剿匪:+3200分
鹰嘴崖突袭:+4800分
核桃沟清剿:+3900分
……
【总积分:分】
界面边缘还跳动着一行小字:积分可兑换物资,吴邪的目光在“步枪”和“弹药”选项上停留片刻,上次剿匪缴获的枪支多是老旧型号,卡壳是常有的事,子弹也总不够用,扩充队伍后,武器缺口只会更大。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确认:兑换步枪1800支,弹药50万发。
界面上的积分数字飞速减少,最后归于零。
紧接着,仓库角落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排排木箱,整齐得如同列队的士兵。
木箱表面印着黑色的编号,边角用铁皮加固,散发出新木材和金属的气息。
吴邪走上前,撬开最上面的木箱,一支支崭新的步枪躺在防潮油纸里,枪身漆黑,枪管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枪栓拉动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比缴获的旧枪顺滑太多。
旁边的木箱里装着子弹,用油纸包成五十发一捆,整整齐齐码到箱顶。
吴邪拿起一捆,沉甸甸的分量压在掌心,油纸外印着红色的生产批号,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印上去的。
吴邪哥,这是……
小强端着早饭走进来,看到凭空出现的木箱,嘴里的窝头差点掉下来,粥碗在手里晃了晃,差点洒出来。
别声张,吴邪合上箱盖,金属搭扣碰撞发出轻响,是托人从外面弄来的,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伙事了。
赵龙的目光在步枪箱上转了两圈,喉结动了动,好家伙,这么多枪,够装备一个团了。
他伸手想去摸,指尖快碰到木箱时又缩了回去,在裤子上蹭了蹭,像是怕弄脏了这些宝贝。
等招兵结束,就给新队员练手,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找几个可靠的弟兄把仓库看好,别让闲人进来。
赵龙用力点头,转身往外走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草鞋踩在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敲鼓。
仓库外的训练场上,已经有先来的新兵在操练。
他们大多穿着自家的破棉袄,手里拿着木棍当枪,跟着老兵学刺杀动作。
一个叫石头的少年动作最卖力,木棍被他舞得呼呼作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聚成水珠,滴落在冻土上,砸出一个个细小的坑。
小丽带着几个女队员在旁边缝补衣物,她们把缴获的旧布料剪成条,拼成厚实的垫子,给新兵当护具。
秋莲的针线活最巧,她飞针走线,针脚细密得像鱼鳞,手指上扎出了血泡,她只是用嘴吮了吮,又继续缝。
等这批垫子做好,他们练刺杀就不容易磨破衣服了,她笑着说,眼角的细纹里还带着点疲惫,却透着股踏实的暖意。
吴邪站在仓库门口,看着这一切,心里安定了不少。
招兵的队伍已经出去二十多天,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刘毅在西边的石洼村招到了擅长追踪的猎户,赵龙在月牙河带回来二十多个水性极好的渔夫,张浩在红枫岭说服了一个会种药材的老郎中……
这天傍晚,小芳抱着厚厚的登记册进来,油灯的光晕在纸页上浮动,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几乎记满了最后一页。
吴邪哥,你看,现在已经招了一千七百多人了。
她的手指在“女子”那一栏点了点,女队员也有两百多了,不少人会接生、会算账,还有几个认识字呢。
吴邪接过登记册,指尖划过那些名字,王铁蛋、春丫、杏花……
每个名字后面都记着籍贯和特长,字里行间仿佛能看到一张张鲜活的脸。
他翻到最后一页,小芳用红笔写了行总结:各村报名者多为贫农,家中多有被土匪侵害经历,参军意愿强烈。
再等几天,最后一批队伍该回来了。
吴邪合上登记册,封面被手指磨出了淡淡的毛边,让伙房多准备些粮食,新来的弟兄怕是很久没吃过饱饭了。
接下来的日子,基地里愈发热闹。
每天天不亮,就有人在操场上练队列,脚步声整齐划一,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伙房的烟囱从早到晚冒着烟,大锅里的玉米粥咕嘟咕嘟地响,飘出诱人的香气;
女队员们的营房里总是传来笑声,她们在学认字,铅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嬉笑声混在一起,格外动听。
吴邪偶尔会去看新兵操练。
他发现那个叫春丫的姑娘进步最快,别人还在练瞄准,她已经能打中二十步外的靶子,枪声响起时,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嘴角反而带着点倔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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