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山钢铁厂的高炉昼夜轰鸣,赤红的钢水从出钢口奔流而出,映红了半个夜空。
钢水注入钢锭模时发出的“滋滋”声,与远处机床的“哒哒”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属于工业的狂想曲。
在这片钢铁丛林深处,一栋被高墙和电网环绕的车间格外显眼——这里是新一军最核心的武器生产区,六条AK突击步枪生产线正以每分钟两支的速度,吐出乌黑发亮的枪械。
车间门口,两名特种队员荷枪实弹地站岗,钢盔下的眼神锐利如鹰,任何靠近的人都要接受三次身份核查。
车间内,白炽灯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发花,机械臂精准地抓取零件,传送带载着半成品步枪缓缓移动,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各司其职,脸上沾着机油,动作却麻利得像钟表齿轮。
“组长,这批枪的试射精度达标了!”一个年轻工人举着检测报告跑过来,声音里带着兴奋。
报告上的数据显示,刚生产的AK突击步枪在百米距离上,弹着点散布不超过五厘米,远高于设计标准。
组长是个留着寸头的退伍老兵,少了条胳膊,用铁钩代替的假肢在操作台上划出“当当”声。
他拿起一支刚下线的步枪,拉动枪栓,听着那清脆的“咔嚓”声,满意地点点头:“好样的!让弟兄们加把劲,今晚多赶出五十支!”
这支被新一军视为“压箱底”的武器,采用导气式自动原理,30发弹匣供弹,能在百米内形成密集火力,无论是严寒还是泥泞,故障率都低得惊人。
吴邪从系统商城兑换出生产线时,特意叮嘱要严格保密——这是新一军在火力上碾压对手的关键,绝不能轻易外泄。
此刻,在东北各地的训练场上,握着AK突击步枪的士兵们正在进行实弹射击。
“哒哒哒”的连射声像炒豆子般密集,子弹在靶纸上撕开一个个孔洞,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鼻子发痒。
“这枪真过瘾!”一个刚从伪军改编过来的士兵打完一弹匣,兴奋地拍着枪身,“以前用三八大盖,打一枪拉一下,现在按住扳机就能突突个不停,小鬼子再来,看我不把他们打成筛子!”
他身边的老兵踹了他一脚,却也难掩笑意:“别得意忘形,省着点打!这枪金贵着呢,只有咱们新一军的嫡系部队才有,好好珍惜!”
正如老兵所说,AK突击步枪的装备范围被严格控制在新一军核心部队——百分之八十的一线战斗人员已经换装,而收编的伪军和地方武装,暂时还在用缴获日军的三八大盖和M1加兰德。
这种差别待遇,既是为了保密,也是一种无声的激励——想拿到最好的武器,就得拿出最硬的战斗力。
与AK车间的严密戒备不同,隔壁的栓动步枪车间则要热闹得多。
这里生产的毛瑟98K和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正源源不断地装上火车,发往关内——这些是吴邪用来“交易”的筹码。
“这批98K要仔细包装,每支枪配五十发子弹,运往徐州的国军仓库。”军需官在发货单上签字,笔尖划过纸面,“记得让押运的弟兄盯紧点,别让中途出了岔子。”
负责搬运的士兵们扛着步枪箱,箱子上印着“新一军军械处”的字样,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他们脚步发沉。
一个士兵小声问:“长官,这么好的枪,为啥要卖给国军啊?留着咱们自己用多好。”
军需官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军长自有安排。这些枪能换回来咱们急需的棉花和橡胶,划算得很!”
这话不假,重庆方面对新一军的武器早就垂涎三尺,尤其是射程远、精度高的毛瑟98K,和国军一直短缺的半自动步枪。
吴邪顺水推舟,开出“以物易物”的条件,——一支98K换五十斤棉花,一支M1加兰德换二十斤橡胶,重庆虽然肉痛,却还是咬牙答应了。
火车抵达徐州时,国军的接收官早已等在站台。
他们迫不及待地开箱验枪,看到崭新的步枪时,眼睛都直了。
“好枪!真是好枪!”一个军官拿起M1加兰德,拉动枪栓,动作生疏却充满敬畏,“这半自动的射速,比咱们的中正式快一倍都不止!”
旁边的士兵们更是围了上来,摸着枪身的烤蓝,羡慕得眼睛发红。
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精良的武器,一时间,对新一军的忌惮中,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而在华北的敌后根据地,另一批武器正通过秘密渠道运抵。
二十万支三八大盖堆在山洞里,枪身虽然有些磨损,却都保养得很好;五千挺歪把子机枪被拆开包装,枪管闪着幽光;迫击炮的炮管整齐地靠在岩壁上,旁边的木箱里装满了炮弹,箱盖打开,露出黄澄澄的弹头。
八路军的接收人员摸着这些武器,激动得手都在抖。
一个扛着步枪的战士拿起三八大盖,拉了拉枪栓,咧开嘴笑:“这下可好了!以前咱们是‘小米加步枪’,好多弟兄手里的枪还是土造的,现在有了这些家伙,看小鬼子还敢不敢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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