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草原在凌晨四点依旧沉睡着,墨蓝色的夜空缀满星辰,草叶上的露珠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在微光中闪烁着碎钻般的光泽。
城外的北境驻军营地,哨兵抱着步枪靠在帐篷杆上打盹,篝火的余烬发出微弱的红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突然,大地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像远处闷雷滚动。
哨兵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侧耳倾听——那声音越来越近,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和履带碾过土地的轰鸣,绝不是牧民的马蹄声。
“什么人?!”他端起步枪,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喝问,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连目标都看不清。
黑暗中,三十辆中型坦克组成的楔形编队已经冲出地平线,炮口的白光在晨雾中一闪,随即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击声。
“轰!”第一发高爆弹精准地落在营地中央的弹药堆上,连锁爆炸掀起的气浪将帐篷像纸片般撕碎,燃烧的弹药迸射向天空,如同瞬间绽放的火海。
“是坦克!华锐军的坦克!”哨兵的惨叫被爆炸声吞没,他转身想跑,却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装甲车撞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燃烧的帐篷上。
赵龙坐在指挥坦克里,耳机里充斥着各单位的报告声。
“铁狼团一营突破外围防线!”
“火箭炮连准备就绪,请求覆盖射击!”
“左翼发现北境骑兵,正在迂回!”
“火箭炮连,给我炸掉他们的骑兵集结地!”赵龙对着麦克风怒吼,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坦克营保持队形,不要恋战,直接前往中心地区!”
三十辆火箭炮车在草原上展开,炮管同时上扬,40管齐射的火光在黎明前划出璀璨的轨迹。
火箭弹呼啸着掠过坦克编队上空,落在远处正在集结的北境兵中间,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马匹掀翻,骑手们被抛向空中,惨叫声与马嘶声交织在一起,很快又被新一轮的爆炸声覆盖。
“好!”赵龙看着后视镜里腾起的烟柱,嘴角勾起一抹狠厉,让这些家伙尝尝咱们的厉害!
与此同时,其他十九支作战队伍在广袤的西原大地上同步发起进攻。
第二、三支队沿着北部铁路展开突袭,装甲列车撞开北境的路障,机枪手探出车厢,对着铁路两侧的碉堡疯狂扫射。
半自动步枪的清脆枪声此起彼伏,子弹在铁皮碉堡上溅起密集的火花,北境士兵被压制在里面,连头都抬不起来。
“炸药包准备!”一个班长对着碉堡的射击孔怒吼,两名战士抱着捆好的炸药包匍匐前进,导火索被拉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们将炸药包塞进射击孔,转身就跑,身后随即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碉堡的顶部被炸得粉碎,砖石混合着血肉从空中落下。
负责扫荡苏木驻军的第四到十支队则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欢迎。
当他们的装甲车开进牧民聚集的毡房区时,手持套马杆的牧民们竟然围了上来,喊着:“华锐军?是来接我们回家的吗?”
一个老阿妈颤巍巍地捧着奶茶,送到战士们面前,浑浊的眼睛里淌下泪水:“盼了多少年,终于盼到你们了……北境人走了我们的牛羊,还不让我们说本族语言,你们再不来,我们都要忘了自己是华国人了。”
带队的营长翻身下车,扶住老阿妈,声音哽咽:“阿妈,我们来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他下令部队保护好牧民的毡房,只对负隅顽抗的武装分子开火,绝不伤及平民。
边境要道上,第十一到二十支队构筑起坚固的防线。
反坦克壕沟里灌满了水,铁丝网缠绕着地雷,每隔五十米就架设一挺重机枪。
北境援军试图冲过防线,却被密集的火力阻挡,坦克陷在反坦克壕沟里动弹不得,步兵在开阔地上被机枪成片扫倒,几次冲锋下来,尸体在雪地上堆成了小山。
“军长的命令是死守!”防线指挥官站在碉堡里,望远镜里的北境援军正在后撤,“让他们知道,这里的门,从今天起,由我们看守!”
库市中心的战斗进入白热化。赵龙的第一支队已经冲到中心大楼前,这里是北境驻西原当局的总部,守卫的士兵依托建筑顽抗,轻重机枪的火力织成一张密集的网,压制得冲锋的战士们抬不起头。
“坦克!给我把这栋楼掀了!”赵龙的指挥坦克停在街角,炮口对准大楼的承重墙。
三辆坦克冒着枪林弹雨冲上来,在街道上展开,炮管几乎要顶到对面的建筑。
随着一声令下,坦克炮弹如同暴雨般砸在政府大楼上,砖石飞溅,墙体被炸开一个个大洞,二楼的机枪阵地瞬间哑火。
“冲!”赵龙拔出腰间的配枪,率先跳出坦克,“活捉他们的头目!”
战士们像潮水般涌向大楼,突击步枪的连射声在走廊里回荡,手榴弹在房间里炸开,烟雾弥漫中,北境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个躲在办公桌后的北境军官举枪投降,却被愤怒的战士一把推开——他的抽屉里,还放着压迫牧民的文件和搜刮来的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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