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本该是资本市场休养生息的时刻,林浩天的办公室却灯火通明。陈默刚整理完的行业报告摊在桌面,最醒目的一行数据被红笔圈出——国内半导体级高纯硅自给率3%,全球97%的产能被硅能科技等三家海外企业垄断,其中硅能科技一家就占了62%。
“浩哥,硅能科技的断供通知已经传遍整个行业了。”陈默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眼底的红血丝比昨晚更重,“国内二十三家半导体材料企业,刚才联合发来求助函,他们的高纯硅库存最多撑七天,最少的华星微电子(虚构),库存只够撑三天。要是找不到替代货源,下周一开始,整个半导体材料产业就要集体停摆。”
林浩天的指尖划过报告上的企业名单,华芯材料、晶锐电子赫然在列。他参与的500亿产业基金,刚给这两家企业各注资100亿用于扩产,要是生产线停摆,这200亿投资就会瞬间变成不良资产,连带他持仓的450亿半导体龙头股,都将面临血本无归的风险。
“更要命的是黑石的资本绞杀。”老K推门进来,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境外期货市场的实时数据,“黑石环球资本已经在新加坡交易所,加仓了180亿半导体材料相关的空头合约;同时通过120家关联券商,在A股和港股市场提前布局了75亿股的融券空单,就等下周一开盘,借着断供恐慌疯狂屠盘。”
林浩天的脸色沉到了谷底。他太清楚黑石的套路了——先用产业链绞杀制造恐慌,再通过资本市场做空收割,最后趁企业濒临破产时低价抄底,一套组合拳下来,既能赚得盆满钵满,又能掌控华夏半导体材料产业的命脉。
“不能坐以待毙。”林浩天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墙上的全球半导体产业链地图,“老K,你立刻联系全球除硅能科技外的另外两家高纯硅供应商——韩国的SK硅业、美国的美光硅材料,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给我们紧急供货。陈默,你去查这两家企业的股权结构,看看有没有和黑石存在利益关联,避免被他们摆一道。”
“明白!”两人立刻转身行动。林浩天则拿起手机,拨通了华芯材料董事长沈涛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对方焦急的声音:“林总,你可得想想办法啊!我们刚联系过SK硅业,他们说收到了黑石的威胁,要是敢给我们供货,就会被踢出全球半导体供应链!美光硅材料更直接,直接挂了我们的电话。”
林浩天的心沉了下去。黑石环球资本在全球半导体产业链的影响力太大,SK硅业和美光硅材料显然不敢得罪他们。寻找替代供应商的路,刚一开始就被堵死了。
“沈董,你先别慌。”林浩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替代供应商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就走自主攻关的路。国内有没有科研机构或者企业,在半导体级高纯硅的研发上有突破?”
“有是有,但难度极大。”沈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又满是担忧,“华夏科学院过程工程研究所,还有西京工业大学的材料学院,都在研发半导体级高纯硅,而且已经取得了实验室阶段的突破,纯度达到了99.%(11个9)的国际标准。但问题是,他们还没有实现工业化量产,从实验室到生产线,最少需要半年时间,我们的库存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半年太久,我们等不起。”林浩天斩钉截铁地说,“你立刻联系这两家科研机构的负责人,我现在就动身去西京,当面和他们谈合作。我们出钱、出设备、出人,把实验室技术快速转化为工业化量产,哪怕是小批量生产,只要能缓解库存压力,就能稳住市场信心。”
挂了电话,林浩天立刻让助理订了最快飞往西京的航班。中午十二点,他就出现在了西京工业大学的材料学院实验室。实验室里,几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正在围着一台精密仪器忙碌,仪器屏幕上显示着高纯硅的纯度数据。
“李教授,我是林浩天。”林浩天快步走上前,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在半导体级高纯硅的研发上有突破,我愿意投入300亿,成立联合攻关小组,帮你们把实验室技术转化为工业化量产。资金、设备、生产场地,我全部负责,你们只需要专注技术研发。”
李教授是国内高纯硅研发领域的权威,他上下打量着林浩天,眼神里满是质疑:“林总,你应该知道,半导体级高纯硅的工业化量产,是全球公认的技术难题。我们的技术虽然在实验室取得了突破,但要实现量产,需要解决精馏、还原、提纯等一系列技术瓶颈,而且风险极大,很可能投入了巨额资金,最后却一无所获。”
“我知道风险,但我没有选择。”林浩天的语气无比坚定,“黑石环球资本已经切断了我们的高纯硅供应,要是我们不自主攻关,国内的半导体材料产业就会彻底被他们掌控。300亿的投入,我输得起,但华夏的半导体产业输不起。李教授,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国内半导体产业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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