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一旁搓着手,尴尬地解释:这个...村长说多找几个师傅看看比较保险...
苏雨桐轻笑一声,径直走进屋内,完全不在意地上的污秽和丁肇中警惕的目光。她环顾四周,突然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好重的怨气。她睁开眼,目光炯炯,死了至少七天了,魂魄还被拘在这里,不得超生。
丁肇中心中一动——这与他的判断一致。但他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仍持保留态度:你是哪一派的?
苏雨桐从雨衣里掏出一块雕刻着狐狸头的木牌,在丁肇中面前晃了晃:出马仙,胡家弟子。
丁肇中心想原来是同行啊但这案子我已经接了,请你离开。
苏雨桐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谁规定一个案子只能一个人接?再说...她突然凑近丁肇中,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搞定这个吗?
她指向墙角,丁肇中顺着看去,起初什么也没发现。但当他凝神细看时,隐约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蜷缩在那里,仿佛感知到他的视线,黑影微微颤动了一下。
丁肇中心头一凛,迅速从包里取出一张黄符,口中默念咒语。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道金光射向墙角。黑影发出无声的尖叫,瞬间消散。
反应不错嘛。苏雨桐点评道,不过这只是个小喽啰,正主还没现身呢。
丁肇中收起剩余的符纸,冷静地问:你知道些什么?
苏雨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房间中央,从口袋里掏出三根香点燃,插在地上的裂缝中。香烟袅袅上升,却在半空中诡异地扭曲,形成一个个怪异的形状。
看这烟形...苏雨桐眯起眼睛,死者生前做了什么亵渎神灵的事?
老李在门口倒吸一口冷气:张老二他...上个月跟着施工队拆了山那边的老庙...村里老人劝过,说那庙不能动,但他们不听...
丁肇中和苏雨桐交换了一个眼神。在这一刻,他们却达成了某种默契。
拆庙的人有几个?周明远问。
四、四个...张老二是第三个出事的了...老李的声音颤抖着,前两个也是突然暴毙,死状都很惨...
苏雨桐突然打了个响指:那就对了。这是庙里镇压的东西出来报复了。还剩一个,它不会停手的。
丁肇中沉思片刻,转向老李:最后一个拆庙的人现在在哪?
刘三?他、他躲到县城去了,说死也不回村...
没用。苏雨桐冷笑,这种东西,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你。
丁肇中看了看表:我们得赶在日落前找到他。老李,能安排车送我们去县城吗?
老李连连点头,匆匆跑去安排。屋内只剩下周明远和苏雨桐两人。
合作?苏雨桐伸出手。
暂时。他最终握住了那只手,触感冰凉,却意外地令人安心。
去县城的路上,雨势渐小。丁肇中坐在副驾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排的苏雨桐。她正闭目养神,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像是在与什么无形之物交流。
你请的是哪位仙家?我忍不住问道。
苏雨桐睁开一只眼:胡三太爷座下,胡天霸。她顿了顿,放心,正规出马,不是那些野路子。
丁肇中不再说话。车子驶入县城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根据老李提供的地址,他们来到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前。
四楼,402。丁肇中看了看纸条,率先走进楼道。楼道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
当他们走到三楼时,丁肇中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拦住苏雨桐:有东西。
苏雨桐点点头,从脖子上取下兽牙项链握在手中:感觉到了,比刚才那个强得多。
两人小心翼翼地继续上楼。刚到四楼平台,一阵刺骨的阴风突然袭来,走廊尽头的402房门地一声自己打开了。
晚了?心头一紧,快步冲向那扇门。
门内一片漆黑,只有电视机闪烁的蓝光映照出一个倒在沙发上的身影。丁肇中刚要踏入,苏雨桐猛地拉住他:等等!
她迅速从包里抓出一把朱砂,撒向门槛。朱砂落地,竟像碰到烧红的铁板一样地冒起白烟。
结界。苏雨桐沉声道,它知道我们要来,设了陷阱。
丁肇中左手结印,口中念诵《金刚经》片段,铜钱剑上的符文逐一亮起。
我开路,你救人。他对苏雨桐说。
苏雨桐挑眉:哟,你也会指挥人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镜面刻满了繁复的兽纹。
丁肇中深吸一口气,举剑刺向门槛处的无形屏障。铜钱剑与结界相触,爆出一串火花。他感到一股巨大的阻力,但咬牙继续向前推进。
随着一声低喝,结界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额头渗出冷汗,显然并不轻松。
苏雨桐抓住机会,身形一闪钻了进去。她直奔沙发上的人影,伸手探其鼻息:还活着!但魂魄已经被勾走一部分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温度骤降,电视机屏幕突然熄灭,紧接着又亮起,但画面变成了扭曲的雪花点,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雪花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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