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二婶回答
“稍等会我换身衣服,咱们去看看吧,先说好我也只能试试”我不紧不慢的说
“小中啊,谢谢你啊,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花了好多钱了也没见好”
我和二婶路边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刺得丁肇中眼睛发疼。他快步跟在二婶身后,口袋里揣着一把朱砂和几张黄符。急诊科特有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阴冷气息,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是这间,小中。二婶指了指重症监护室,声音压得很低,前天突然昏迷,所有检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原因。年纪大的人说...说可能是撞邪了。
丁肇中点点头,推门而入。病床上躺着一位年轻女子,面色灰白如纸,嘴唇却诡异地泛着青紫色。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平稳得不像活人,更像是被刻意维持的假象。
什么时候发病的?丁肇中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古铜钱,悄悄放在病人枕下。
凌晨三点多。二婶回答,双眼红肿,小婉突然尖叫一声就从床上滚下来了,然后就...就这样了。我女儿是不是...
丁肇中抬手示意她噤声,俯身检查病人的瞳孔。就在他靠近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梁窜上来——那不是普通的昏迷。他看到了病人太阳穴处若隐若现的黑色指印,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狠狠掐过。
我需要仔细看看。丁肇中语气平静,但眼神已经变了。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林小婉,丁肇中迅速从公文包里取出三支红蜡烛,在病床周围摆成三角形点燃。然后他咬破食指,在病人额头画下一个复杂的符咒。
胡家飞雪,黄家小跑,弟子有请。丁肇中低声念道,手指结出一个奇特的手印。
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两道半透明的身影逐渐凝实。左边是一位身穿红衣的绝美女子,眉间一点朱砂,眼尾上挑带着几分狐媚;右边则是个精瘦的少年模样,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背后隐约可见一条蓬松的黄色尾巴。
哟,小丁子,这次又是什么麻烦事?胡飞雪慵懒地撩了撩长发,飘到病床上方观察病人。
黄小跑则直接跳到病人胸口,鼻子抽动着:唔...好重的阴气!这姑娘的魂儿都快被拽走了!
丁肇中眉头紧锁:能看出是什么东西作祟吗?
胡飞雪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在病人眉心。片刻后,她脸色骤变:不好!这是阴差索命!她的魂魄已经被拖到阴阳交界处了,再耽搁就真的回不来了!
阴差索命?丁肇中倒吸一口冷气,可她明明阳寿未尽...
黄小跑突然竖起耳朵:等等!你们闻到了吗?那股檀香里混着的腐臭味...是赎罪香!这姑娘前世有业障未消!
丁肇中迅速从包里取出一面青铜镜,对着病人一照——镜中赫然显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正拖着病人的魂魄往黑暗处走!
没时间了!丁肇中当机立断,我们得把她带回来!
胡飞雪和黄小跑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小丁子,你确定?胡飞雪难得严肃,你虽然是我们弟子,但真正的你还没试过。一个不慎,可能永远留在那边。
丁肇中犹豫了,心想我特么哪会过阴啊
看着病床上越来越微弱的生命体征,坚定地点头:救人要紧。需要准备什么?
黄小跑飞快地列出清单:黑狗血、红线、引魂铃、还有...对了!得有个信物,能让她魂魄认得的东西!
丁肇中立刻翻找病人的随身物品,从她手腕上取下一枚玉镯:这个行吗?
胡飞雪接过玉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咦?这镯子...她欲言又止,只是催促道:快准备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十分钟后,病房被布置成一个简易的法坛。三支黑蜡烛取代了红烛,地上用盐和黑狗血画出了复杂的阵法。丁肇中盘坐在阵眼,手腕与病人用红线相连,胡飞雪和黄小跑则分别守在两旁。
记住,胡飞雪最后一次叮嘱,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能松开红线。阴间的时间流速不同,鸡鸣前必须回来。如果遇到...别对视,别应答。
丁肇中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诵过阴咒语。随着咒语声,他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抽离,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幻,医院的白色墙壁融化成了灰蒙蒙的雾气。
当双脚再次感受到实质时,丁肇中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荒芜的小路上,天空是永久的黄昏色。胡飞雪和黄小跑已经恢复了实体形态,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就是...丁肇中声音有些发抖。
阴阳道,黄小跑压低声音,活人禁地。跟紧我们,别乱看。
三人沿着小路前行,四周的雾气中不时闪过模糊的影子。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哭泣声,脚下的土地潮湿粘腻,像是浸透了无数泪水。
胡飞雪突然停下脚步:有东西过来了!
雾气中缓缓走出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挎着个破篮子,篮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眼睛。她咧嘴一笑,露出漆黑的牙龈:新来的?要不要买只眼睛?看得清前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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