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门在她面前猛地关上,差点撞到她的鼻子。
林七月心跳如鼓,但想起丁肇中的嘱咐,还是强自镇定:我没有恶意,只想帮你。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黄符贴在门上,轻声念咒。符纸无火自燃,烧尽后,门一声自己开了。
卧室里比外面更暗,唯一的光源是从破损的窗纸透进来的几缕阳光。林七月刚踏进一步,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她定睛一看,床边的梳妆台前,隐约坐着个穿蓝衣的女子背影!
你好...林七月声音发颤,我是来帮你的。
女子缓缓转头——或者说,她的头转了180度,身体却纹丝不动!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像是在笑。
林七月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她死死攥住桃木剑,强迫自己不要转身逃跑:你...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女鬼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指向梳妆台的抽屉。接着,她的身影如烟般消散在空气中。
林七月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她小心地走到梳妆台前,拉开那个积满灰尘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和半本残缺的家谱。
照片上是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赵家老宅门前,怀里抱着个婴儿。奇怪的是,女子的脸部被人用刀刮花了,只能从轮廓看出是个美人。家谱则明显被撕掉了几页,剩下的部分记录了赵家三代人的名字,但有几个名字被墨迹涂黑了。
这是...林七月翻看着家谱,突然注意到最后一页有个模糊的脚印,像是有人匆忙中踩上去的。更诡异的是,脚印旁边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他们都该死。
正当她试图辨认更多细节时,屋外突然传来赵大叔的喊声:小姑娘!你还好吗?
林七月赶紧把照片和家谱塞进包里,应了一声走出去。院子里,赵大叔不安地搓着手,看到她出来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样?
有些发现。林七月斟酌着词句,赵大叔,您家祖上有没有...呃,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特别是关于女人的?
赵大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看到什么了?
林七月正想回答,眉心的红痣突然一阵刺痛。她猛地转头看向正屋的窗户——那张惨白的脸正贴在窗玻璃上,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赵大叔!
小心!林七月一把拉开赵大叔,几乎在同一时刻,窗玻璃地炸裂,碎片擦着两人的身体飞过。
赵大叔吓得瘫坐在地:她...她还在!这么多年了...
赵大叔,现在您该说实话了。林七月扶起他,那女鬼是谁?为什么缠着你们家?
老赵颤抖着摸出根烟点上,狠吸了几口才平静些:那应该是我太姑奶奶...听我爷爷说,当年她未婚先孕,族里觉得丢人,就...就把她关在地窖里...
然后呢?
然后她就难产死了。赵大叔眼神躲闪,孩子也没保住。后来家里就不太平,我爷爷那辈就搬走了。这房子空了快七十年,直到上个月...
上个月怎么了?
赵大叔的烟掉在了地上:上个月我儿子开车回来,说要把老宅改造成民宿...结果第一晚就出事了。他听见女人哭,看见蓝影子在院里晃...第二天就高烧不退,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林七月心头一震。难怪阴气这么重,原来是母子双亡的怨灵!而且从她刚才看到的片段,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赵大叔,您太姑奶奶当年真的是难产死的吗?她直视对方的眼睛,还是说...有人害死了她?
赵大叔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怎么...
话未说完,院子里的温度骤降。林七月回头一看,正屋门口站着那个蓝衣女鬼,这次她怀里还抱着个婴儿形状的黑影!更可怕的是,女鬼的脚下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一滩血泊!
快出去!林七月推了赵大叔一把,自己则挡在前面,举起桃木剑,我知道你死得冤,但害活人解决不了问题!我可以帮你超度,让你和孩子早日投胎!
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院子里的杂草瞬间全部枯萎。林七月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离地面!
放...开...她艰难地挣扎着,手指摸向口袋里的黄符。就在她要窒息的前一秒,一道金光从她眉心射出,正中女鬼胸口!
女鬼惨叫一声松开了钳制。林七月摔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摸着自己发烫的眉心,这才意识到是阴阳契救了她一命。
趁女鬼受创的间隙,林七月迅速从包里取出照片和家谱:这是你的孩子对吗?你想讨回公道,我可以帮你!
女鬼看到照片,动作突然停滞了。她飘到林七月面前,伸出半透明的手抚摸着照片上被刮花的脸部,发出呜咽般的哭声。
告诉我真相,林七月轻声说,是谁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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