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肇中的手指紧紧攥住腰间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郑裕通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他心中激起无数涟漪。
你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丁肇中声音沙哑,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位的赌王。
郑裕通示意保镖关好病房门,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这是我祖父郑鸿逵1923年在奉天拍的。
照片上,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座道观前,身旁是个年轻道士。丁肇中瞳孔骤缩——那道士腰间赫然挂着一块与他玉佩一模一样的龙纹佩!
这位清风道长,就是你曾祖父。郑裕通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在丁肇中头顶,当年我祖父去东北做生意,遇到一场怪病,是清风道长救了他。
丁肇中努力保持镇定,但握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师父临终前只说这玉佩关乎他的身世,却从未提及具体来历。
故事没那么简单吧?陈玄陵眯起眼睛,郑老先生不如直说,这玉佩和万魂真人有什么关系?
郑裕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陈道长果然敏锐。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1925年,我祖父在澳门建第一座赌场时,工地接连发生怪事,工人离奇死亡。他请来清风道长,发现地下埋着一口青铜棺...
丁肇中浑身一震,这不正是他们在凼仔岛遇到的情况吗?
清风道长认出那是五鬼运财的变种阵法,名为万魂聚财局郑裕通继续道,施术者以活人魂魄为引,聚敛方圆百里财运。我祖父当时利欲熏心,不顾道长劝阻,反而...与棺中邪物达成了协议。
病房内一片死寂。丁肇中感到手腕上的蟒天龙微微收紧,意识中传来仙家警惕的声音:他在说谎,至少隐瞒了关键部分。
什么协议?丁肇中直视郑裕通的眼睛。
老赌王避开他的目光:具体内容已不可考,只知道从那以后,郑家飞黄腾达,而清风道长...他顿了顿,带着你祖父连夜离开了东北,从此杳无音信。
丁肇中突然想起什么,从布袋中摸出那张在游艇上看到的照片:这五个人,都是在赵云龙指导下种生基后暴毙的富豪,他们脖子上都戴着通冥钱。郑老先生认识他们吗?
郑裕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拐杖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都是郑家旁支。他声音发颤,每死一个,我的病就好转一分...直到赵云龙说需要直系血亲...
丁肇中与陈玄陵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万魂真人竟是通过吞噬郑家血脉来恢复力量!
郑裕通!丁肇中猛地从病床上坐起,不顾全身剧痛,你明知赵云龙就是万魂真人,还配合他害死那么多亲人?
我不知道!老赌王激动地站起来,直到那天世昌回来,说你揭穿了赵云龙的真面目,我才明白...他突然老泪纵横,我父亲临终前警告过我不要接触风水师,原来是因为...
话未说完,郑裕通突然捂住胸口,面色铁青地倒了下去。保镖们冲进来时,他已经没了呼吸,脸上凝固着一个极度惊恐的表情。
师父!他脖子上!赵晓波惊呼。
丁肇中看到一道黑线从郑裕通衣领下蔓延而出,迅速爬满整张脸——正是万魂真人的死亡标记!
快退开!陈玄陵一把拉开距离,迅速结印,他体内有万魂真人的分魂!
话音刚落,郑裕通的尸体突然像充气一般膨胀起来,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保镖们吓得夺门而逃,丁肇中强忍伤痛,抽出最后一张镇尸符贴在尸体额头。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斩妖缚邪,杀鬼万千!
符纸燃起蓝色火焰,尸体剧烈抽搐,最终的一声干瘪下去,一缕黑烟从七窍中飘出,在空气中形成一张扭曲的人脸,发出刺耳的尖笑:
丁家小儿,你以为封印本座就结束了?游戏才刚刚开始!郑家血脉已断,契约转移...下一个就是你!
黑烟猛地扑向丁肇中,却在即将接触时被他腰间的玉佩弹开,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后消散无踪。
病房内一片狼藉,警报声此起彼伏。丁肇中瘫坐在地,冷汗浸透了病号服。郑裕通的尸体迅速腐败,几分钟内就变成了一具干尸,仿佛死了几十年一般。
契约转移...什么意思?赵晓波声音发颤。
丁肇中低头看着玉佩,心中已有答案:万魂真人与郑家的契约,现在转移到我身上了。他苦笑道,看来这是我曾祖父留下的。
陈玄陵面色凝重:必须查清当年清风道长与郑家的恩怨,还有那个契约的具体内容。
回东北。丁肇中下定决心,找我师父的老友——长白山张天师。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离开澳门前,丁肇中坚持要去凼仔岛再看一眼。站在那片曾经大战的山头上,他发现地面裂缝已经神奇地合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但当他取出罗盘,指针仍疯狂旋转——地下的邪气并未完全消散。
师父,你看这个。陈默从荒庙废墟中挖出一块残缺的石碑,上面刻着部分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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