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明手中的白骨笛子在火光映照下泛着瘆人的光泽。他身后十几个黑衣人迅速散开,堵住了所有出口。
哥哥,你总是这么爱多管闲事。陈玄明的声音比在西安时更加沙哑,把铜镜和那个转世者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陈玄陵护在陈默前面,铜镜对准弟弟:玄明,回头吧!长生会只是在利用你!
利用?陈玄明大笑,笑声在地宫里回荡,是他们给了我新生!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后,是谁救了我?是谁告诉我陈家的真相?
我悄悄掐诀,准备请仙家上身,却发现这地宫里灵气异常,仙家回应变得迟缓。胡翠花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小...子...这里...密宗结界...
完犊子了!我额头沁出冷汗,没有仙家帮忙,我们几个就是待宰的羔羊!
陈玄明举起骨笛:最后一次机会,哥哥。
陈玄陵没说话,只是把铜镜握得更紧了。陈玄明冷笑一声,把骨笛放到嘴边——
捂住耳朵!陈默突然大喊。
我们赶紧照做,但已经晚了。一阵无声的震动从骨笛传来,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作用于大脑!我顿时头晕目眩,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头骨里爬行。晓波直接跪下了,鼻血直流。
陈玄陵的铜镜又裂开一道,勉强射出一道金光,抵消了部分音波。陈玄明见状,吹奏得更急促了。几个黑衣人趁机冲上来,把我和晓波按在地上。
师父...我腿没了...晓波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
腿还在!别怂!我使劲挣扎,但脑袋疼得使不上力。
陈玄明停止吹奏,走到陈玄陵面前:你看,这就是你守护的?弱小而可笑。
他伸手去抢铜镜,陈玄陵死死抱住不放。陈玄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掏出把骨刀就要刺下——
住手!
一声暴喝,不是来自我们任何一人,而是...陈默?但他的声音变了,低沉而威严,带着古老的口音。
陈玄明愣住了:阿尔斯兰?
陈默——或者说占据陈默身体的阿尔斯兰——缓缓站起,双眼完全变成了乳白色。他手腕一翻,老喇嘛给的佛珠自动散开,悬浮在空中形成个圆形阵法。
七星护法,听我号令!阿尔斯兰用古语喝道。
七根石柱同时亮起蓝光,与铜镜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个光罩把我们护在里面。黑衣人的攻击全被弹开,陈玄明的骨笛也暂时失效了。
卧槽...我看呆了,这架打得跟春晚似的...
陈玄陵趁机扶起我和晓波:老丁!没事吧?
死不了...我揉着太阳穴,但你弟弟真是个疯批!
阿尔斯兰——我还是叫他陈默吧——正在与陈玄明对峙。两人用古语快速交谈,陈玄明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在说啥?晓波小声问。
胡翠花终于突破了结界限制,在我脑中翻译:陈玄明说长生会许诺给他永生,陈默说那是谎言,真正的永生不在肉体,而在...她突然停住,等等!
陈默突然转向一根石柱,上面刻着雪豹图案。他伸手按在上面,柱子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个暗格!
陈玄明见状大怒,再次吹响骨笛。这次音波更强,连石室都开始震动,碎石簌簌落下。陈默撑起的保护罩开始出现裂痕。
撑不住了!陈玄陵的铜镜裂纹越来越多。
千钧一发之际,暗格里突然射出一道白光,直冲陈玄明而去!他惨叫一声,骨笛脱手飞出。白光落地,竟是一柄小巧的金刚杵!
是丢失的法器!我恍然大悟,原来藏在这里!
陈默伸手一招,金刚杵飞入他手中。与此同时,铜镜也挣脱陈玄陵的手,悬浮到陈默面前。金刚杵与铜镜在空中相撞,却没有碎裂,而是融合在一起——铜镜的裂纹被金刚杵的白光修复了!
卧槽!自动维修?!晓波目瞪口呆。
修复后的铜镜光芒大盛,照射在墙壁上,显现出一幅隐藏壁画——画中是两个小男孩跪在一对夫妇面前,接受一面铜镜和一柄金刚杵。
那是...陈玄陵声音颤抖,我和玄明小时候!
壁画继续变化,显示出后续场景:一群黑衣人夜袭,父母为保护孩子和法器而战,最后引发大火...
陈玄明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不...不可能...长生会说父母是抛弃了我...
铜镜又射出一道光照在陈玄明额头,他顿时抱头惨叫,一段被篡改的记忆浮现出来——大火中,是父亲把他推出窗外,母亲把金刚杵塞给他:活下去!保护好它!
他们...没有抛弃我?陈玄明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陈默——阿尔斯兰的意识似乎消耗过度,身体一晃,乳白色双眼渐渐恢复正常。铜镜的掉在地上,光芒收敛。
黑衣人见势不妙,其中一个大喊:他们架起还在恍惚的陈玄明就要逃走。
别跑!我想追,但脑袋还晕着,刚站起来就摔了个狗吃屎。
林妍的声音突然从入口处传来:警察!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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