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的话像一桶冰水浇在我头上。索南知道我的堂口在哪?我的家,还有那些弟子们...
我得立刻回东北!我猛地站起来,脑袋一阵眩晕——连续施法和高原反应的后遗症还没消。
和德强按住我的肩膀:冷静点,丁师父。从这里到东北几千公里,你飞回去也来不及。
那怎么办?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嘶哑,等我到家,可能只剩下一地尸体了!
胡翠花在我意识中轻声道:老丁,李东和你的印记有联系...也许能通过这个传递消息?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数到十。和德强说得对,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我看向床上昏迷的李东,突然有了主意。
和老师,你这里有香吗?最好是柏木香。
和德强点点头,从柜子里取出一捆暗黄色的线香:东巴祭神用的,可以吗?
凑合用。我接过香,在床边摆了个简易法坛,点燃三炷插在米碗里。青烟袅袅升起,形成一道细线,诡异地朝着东北方向飘去。
千里传讯,我解释道,用香火联系我的堂口。
闭目凝神,我在心中呼唤堂口供奉的保家仙。烟雾扭曲变形,渐渐显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善缘堂的大门紧闭,但门口站着几个穿黑衣的人影,正是索南的信徒!
果然来了...我咬牙切齿。
画面深入堂口内部,看到我的妻子林秀带着几个徒弟躲在主堂,门窗上贴满了符咒。暂时安全,但黑衣人们正在试图破门。
至少还来得及。我稍微松了口气,转向和德强,有办法联系上王胖子他们吗?
和德强摇头:进山后就没信号了。但按计划,他们应该已经到西藏了。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两处受敌,我却分身乏术...
分头行动。李东突然开口,吓了我们一跳。他不知何时醒了,虚弱但清醒。西藏的...必须关闭...否则索南...永远不死...
和德强倒了杯水扶他喝下:但你现在的状态...
李东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我锁骨——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印记,形状像是出马印和李东诅咒印记的结合体。
能量链接...李东喘着气说,我们可以...分开行动...但保持...联系...
我摸了摸那个新印记,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流动。胡翠花兴奋地说:老丁!这是灵魂链接!你可以远程协助西藏那边!
蟒天龙也难得地赞同:小子,你留一部分意识在这里,主体回东北。
和德强听得目瞪口呆:这...这能做到吗?
没试过,我老实承认,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试也得试。
计划就这么定了:和德强陪李东留在云南疗伤;我立刻飞回东北救援堂口;同时通过新形成的印记与远在西藏的王胖子一行人保持联系。
临行前,李东拉住我的手:丁师父...小心索南...他能...附身...
我点点头,把几道应急符箓留给和德强:有情况立刻联系。虽然不知道在蓝月谷那种地方手机能不能打通。
去机场的路上,胡翠花突然说:老丁,我感觉...不太对劲...
怎么了?我心里一紧。
我的形态...在变化...她的声音时断时续,回东北的路上...我可能要...沉睡一会儿...
蟒天龙也出声了:化蛟未完成...能量失衡...小子,我们可能需要暂时休眠...
这简直是雪上加霜。没有仙家帮忙,我的实力直接减半。但眼下别无选择:你们专心调整,到东北前尽量恢复。
飞机上,我试图通过新印记联系王胖子,但只能感受到微弱的回应,无法清晰沟通。希望他们平安到达西藏了...
转机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丁哥!是我!王胖子的声音传来,背景里风声呼啸。
胖子!你们到西藏了?
刚到!但情况不妙!他压低声音,寺庙废墟上全是黑袍人!他们在挖什么东西!卓玛说他们在准备重启的仪式!
我心头一紧:卓玛和小赵呢?
躲在不远的山洞里。我借口撒尿出来打电话。王胖子喘着粗气,丁哥,怎么办?我们三个打不过这么多人啊!
我快速思考着:听着,我教过晓波一个简单的干扰阵法,用朱砂和铜钱就能布。你们想办法在废墟外围布置,至少拖延时间。
明白!王胖子顿了顿,你那边怎么样?
正在回东北,堂口也被袭击了。我简单说明了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操...这是调虎离山啊!丁哥,你放心,这边交给我们!
挂断电话,登机广播响起。我攥着登机牌,手心全是汗。接下来的飞行将是最难熬的几小时——完全不知道两边的战况如何。
飞机起飞后,我尝试通过印记联系李东。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渐渐地,一个模糊的画面浮现:李东躺在一张木床上,和德强正在给他喂药。画面一转,又出现了云南研究所的院子,平静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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