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胖子,赵晓波相约来到六鼎山游玩,当来到景区时发现正觉寺佛顶上空惊现血色旋涡,我正给游客吹嘘清祖祠的龙脉传说。 罗盘指针疯狂乱转,王胖子直播的手机瞬间黑屏传出婴儿啼哭。 “肇中哥,佛像…佛像流泪了!”赵晓波脸色惨白指向远处。 六鼎山的山风带着一股子松油和旧岁月的味儿,刮过清祖祠前广场的时候,正把我那句“瞅见没,就这条脉,当年大清龙兴就指望着它硬气”给吹散了一半。我,丁肇中,东北出马弟子,这会儿没请仙,全靠自个儿那点存货,正对着几个听得一愣一愣的游客白话祖祠底下压着的龙脉传说。发小王胖子在旁边挤眉弄眼,举着他那直播手机,口水横飞地跟里头的老铁们嚷嚷:“双击666!给老铁们看看啥叫真龙之地!关注胖子不迷路!”
我兜里的老罗盘冷不丁嗡了一声,针头子跟抽了风似的开始画圈乱抖。我眉头一拧,心里头咯噔一下,这动静不对。山风好像停了,又或者是被什么别的东西压了下去,空气骤然沉得压肩膀。
“哎哟我操!”王胖子那边先嚷开了,“啥玩意儿?咋黑屏了?老子这高端机……喂?喂?老铁?能听见不?这啥声儿啊?”
他那黑黢黢的手机屏幕里,刺啦啦的电流杂音钻出来,紧接着,一阵极其微弱、但尖细得钻人骨头缝的婴儿啼哭声突地响起,断断续续,听得人汗毛倒竖。
没等我喝问,旁边徒弟赵晓波一把攥住我胳膊,手指头掐得我生疼,他脸白得跟刚刷的墙皮似的,嘴唇哆嗦着,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我们身后正觉寺那巨大金身佛像的方向:“师…师父…佛…佛像…眼睛…眼睛在流…流红东西!”
他话音没落,我脑袋里“轰”一声炸开一道尖厉得能刺穿脑仁儿的咆哮,是胡天黑:“丁小子!地宫开了!怨灵叩门——快!!”
几乎就是同时,我们仨,连带着旁边那几个游客,都下意识扭头往正觉寺山顶看。这一看,全都僵在了原地。
只见正觉寺那尊巍峨大佛的头顶上空,不知何时聚起一团浓得发黑的暗红云气,那云气低速旋转,中心深不见底,像一只巨大狰狞的血眼漠然俯视着整个六鼎山。血眼漩涡之下,那鎏金大佛的面颊上,两道触目惊心的猩红痕迹正缓缓滑落,真如血泪一般!
“娘咧……”王胖子张着嘴,手机差点脱手。
我后脊梁一股寒气窜上天灵盖,罗盘在我手里跟开了振动模式似的跳个不停。胡爷那声警告还在颅内回荡,地宫?什么地宫?六鼎山哪来的地宫?
“走!”我吼了一嗓子,也顾不上那几位快吓瘫的游客,拔腿就往正觉寺冲。王胖子和赵晓波反应过来,连滚爬爬地跟上。
山道两旁的松柏静止得诡异,连声鸟叫都听不见。越靠近寺庙,那股子阴冷潮湿的怨气就越重,压得人喘不上气。
“黄小跑,前头探路!”我低喝一声。一道常人看不见的金色小影子嗖地从我身边窜出,箭似的射向山门。
“肇中,不对劲,”蟒天龙低沉厚重的声音也在我心中响起,“这庙,静得过分了。”
何止是静,简直是死寂。平日香火鼎盛的正觉寺,此刻山门大开,却不见一个游客,也不闻半点诵经声。
我们三人冲进山门,穿过前殿,直奔主殿广场。
刚踏进广场,三个人六条腿,像同时被钉在了地上,全身的血哗一下凉透。
偌大的广场上,正觉寺所有的僧人,从上到下,披着绛红色袈裟,黑压压地跪了满院子,整整齐齐,背对着我们,面朝那尊流泪的大佛。
他们一动不动,如同没有生命的红色石刻。
然后,一道低沉、整齐、缥缈又带着某种狂热虔诚的诵念声,从那片红色的僧众之中嗡嗡地升起,汇聚成一股诡异的声浪,在血色漩涡下反复回荡:
“恭迎圣胎归来……”
“恭迎圣胎归来……”
王胖子手里的直播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稀碎。赵晓波腿一软,差点瘫下去,被我死死架住。
我盯着那一片跪拜的红色背影,又缓缓抬头看向佛像脸上那两道血痕,最后望向佛顶上那只漠然的“血眼”。
胡天黑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响起,前所未有的凝重:“丁小子,麻烦大了……这根本不是寻常的怨灵叩门,这是……有人要借佛腹,产逆天之胎!”
我喉咙发干,手心里的罗盘烫得吓人,针头疯了一样指着那群跪拜的僧人和他们头顶那尊哭泣的巨佛。
蟒天龙的气息盘旋而起,黄小跑的金光在远处僧侣阵中急速穿梭探查。
我缓缓吸进一口冰凉的、带着香火和腐朽气息的空气,牙关咬紧。
“胡爷,蟒爷,小跑……”我在心里默念,“抄家伙,这事咱管定了!”
那诵经声像是无数只冰冷的蚂蚁,顺着耳朵眼往脑仁里钻。“恭迎圣胎归来……恭迎圣胎归来……” 一遍又一遍,机械、麻木,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炸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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