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平台古朴而诡异,静静地悬浮在窟窿口,仿佛它本就该在那里。其上那朵缩小却更显妖异的黑菊雕塑,花瓣上的纹路细腻得令人心悸,花心处的螺旋孔洞深不见底,散发着吸魂夺魄般的幽暗。那急促尖锐的滴答声,正是从这孔洞深处传出,一声紧过一声,敲得人心慌意乱。
冰冷甜腥的气息愈发浓郁,混合着青铜的锈味和地底的阴寒,形成一种令人作呕又头晕目眩的怪味。
“这……这又是什么鬼东西?”王胖子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差点被地上的碎骨绊倒。
没有人能立刻回答他。眼前的景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九菊一派的手笔,一次比一次惊人,一次比一次邪门。
秦伟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通讯器低声道:“龙五,龙七,报告周围情况,能量读数!”
片刻后,龙七的声音传来,带着干扰的杂音:“报告秦队……外围……暂无异常……但窟窿方向……能量读数……爆表了!还在持续攀升!干扰极强……类型无法识别……非已知任何能量模式……”
龙五补充道:“那滴答声……频率还在加快!像是在……倒数!”
倒数?这两个字让所有人背脊发凉。
陈玄陵在毛姨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死死盯着那黑菊雕塑和滴答声源,手指飞快掐算,脸色越来越白:“大凶!绝地!十死无生之卦!这……这东西是某种古老的‘锁钥’或者‘引信’!滴答声一旦停止,恐怕会有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可能是彻底引爆此地积聚千百年的阴煞怨气,也可能是打开某个……更不该打开的通道!”
了缘和尚收起了酒葫芦,胖脸上再无半点嬉笑,他走到平台边缘,仔细打量着那黑菊雕塑,甚至想用禅杖去触碰一下花瓣。
“大师小心!”赵道长出声制止,“此物邪异,恐有机关或诅咒。”
了缘和尚收回禅杖,眯着眼:“佛爷我感觉到了……这铜疙瘩和石头花里面,塞满了恶毒的念力和诅咒,碰一下都得倒大霉。而且……这东西很古老,比上面那些祭坛老得多,不像是九菊一派那帮小鬼子能造出来的,倒像是……他们找到了什么上古邪门遗产,然后给激活了?”
刘道姑长剑指向那花心孔洞:“声源在此。需破坏之。”
“怎么破坏?”王胖子哭丧着脸,“碰又不能碰,谁知道里面是啥?万一一碰炸了咋办?”
任小翠看着那黑菊,忽然小声说:“我……我好像在家里的老蛊书上见过类似的图案……记载很模糊,说是一种……‘饲魔之器’,需要用特定的‘钥匙’或者……活祭才能停止或者开启……”
张灵儿握紧剑柄:“难道要把什么东西塞进那个洞里?”
滴答!滴答!滴答!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如同催命符般敲打着众人的神经。平台周围的空间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扭曲,空气中的邪恶能量浓郁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时间不多了!
秦伟目光扫过众人:丁肇中昏迷不醒;陈玄陵重伤;了缘、赵道长、刘道姑虽强但消耗巨大;龙五龙七负伤;王胖子和两个小姑娘经验尚浅;自己和其他队员也只是普通人……
强行破坏?风险极大,可能立刻引发爆炸。 寻找“钥匙”?虚无缥缈,时间根本来不及。 撤离?且不说能否安全撤离,一旦这“引信”引爆,整个雨林乃至周边区域都可能遭受难以想象的灾难!
进退维谷!
“妈的!”了缘和尚骂了一句,眼中闪过决绝,“管不了那么多了!佛爷我用金刚杵试试能不能远程给它来一下!你们退远点!”
他再次凝聚佛力,禅杖顶端绽放金光,就要隔空击向那黑菊花心!
“不可!”赵道长急忙拦住,“能量对冲,恐加速其爆发!”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丁肇中,手指忽然动了一下,发出极其微弱的呻吟。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翕动,似乎在说什么。
“师父!”张灵儿一直守在他身边,立刻俯下身去听。
“……鼓……敲……鼓……”丁肇中的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
“鼓?什么鼓?”张灵儿没听明白。
但毛姨和王胖子却猛地反应过来!
“是那面鼓!老丁带来的那面破鼓!”王胖子大叫起来,“快!快把鼓拿来!”
进来时,那面用厚布包裹的破鼓由一名队员背着,此刻就在不远处。那名队员赶紧将鼓送过来。
了缘和尚等人虽然疑惑,但此刻也顾不得多问。
王胖子手忙脚乱地解开包裹,露出那面古朴甚至有些破损的鼓。经历了之前的战斗和长途跋涉,这鼓看起来依旧平平无奇。
“敲?怎么敲?老丁没醒啊!”王胖子看着昏迷的丁肇中,急了。
丁肇中似乎耗尽了力气,再次陷入深度昏迷。
滴答声已经连成一片尖锐的蜂鸣!青铜平台开始剧烈震动,黑菊雕塑的光芒明灭不定,花心处的孔洞旋转加速,仿佛随时要喷发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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